裴母端起來眼前的咖啡淺淺的喝了一口,嘆口氣說道:“曲喬,一直都說你們曲家和裴家是世交,但是我知道,咱們兩家的關系不像外界傳言的那么好!”
曲喬看著裴母靜靜地聽著。
“就在那一年,裴玠的爺爺想要和你們曲家合作一個很重要的生意,這個生意在當時可是說是舉足輕重的,也是最熱門的房地產項目,當時這個項目很搶手,裴玠的爺爺也在其中傾注了很多的心血,實在是不想放手!”
說道這里裴母嘆口氣:“你的爸爸當時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可以說你的爸爸可以決定當時這個項目招標的最后結果,裴玠的爺爺是勢在必得,經常去找你爸爸媽媽,可是據我所知,你的爸爸媽媽不是很同意把這個項目給裴玠的爺爺。”
“為什么?”一邊的曲喬忍不住問道。
“哼,你的爸爸媽媽也不是開慈善機構的,怎么可能就這么便宜的把這么大的一個項目就這么簡簡單單給裴玠的爺爺,裴玠的爺爺每次去你們曲氏幾乎都是空手而回!”
裴母望著窗外,“最后,你的爸爸媽媽終于吐口,只要裴玠的爺爺答應他們的要求,那么這個項目就給裴氏來做,裴氏當時也不是很景氣的,裴玠的爺爺一直都想要做成這個項目之后讓裴氏更上一層樓,于是就答應了你父母的條件!”
“什么條件?”曲喬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哼,曲喬,你當時正在上大學,家里的生意你一概不管的,所有這么多年了,你知道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當時你的爸爸媽媽是給我們裴氏要了不少的好處的,除了那些好處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條件就是要求我的兒子裴玠娶你!”
聽到這里,曲喬神情一滯。
“你的爸爸很相中裴玠,一直都認為他是一個可以讓你托付終身的人,你的媽媽也很喜歡裴玠,呵呵,現在看來,被你的父母看中還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呢!”
曲喬低著頭,攪動著面前的咖啡不說話。
裴母就繼續說道:“所以除了那些給你父母的回扣好處之外就是這個條件,裴玠必須娶你,在這一點上,你的父母就出奇的一致,他們好像是認定了裴玠一定能給你幸福一樣!”
說道這里,裴母一邊搖頭一邊嗤笑,曲喬看著裴母,心頭就像是針扎一樣難受。
“可是沒想到當裴玠的爸爸把這個事情給裴玠說了之后,裴玠是強烈的反對!”
曲喬仍舊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裴玠的態度很強硬,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其實知道你們家的這個要求之后,裴玠的爸爸也不是很同意的,但是當時是有求你們家的,所以我們就有意的隱瞞了裴玠的反對意見!”
這時候輪到曲喬笑了,她不停的攪動著咖啡,笑著說道:“有什么好隱瞞的,說的好像我非要嫁給裴玠不可一樣!”
裴母看了眼曲喬,“不管怎么說,最后這門婚事在裴玠爺爺的極力堅持還是定下來了,那天……”
曲喬的身體挺了挺,仔細的聽著裴母的話。
“那天,我們一起去酒店談關于訂婚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季嫣然就在那個時候出了事!”
曲喬的神情變得沉重。
“也沒有想到你的父母也在那次事故里身故!”裴母說著搖搖頭。
“真是世事無常,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裴母說這些話的時候,曲喬抬頭一直都死死地盯著裴母的臉。
裴母被曲喬盯得難受,“曲喬,我知道你因為你爸爸媽媽的事情心里一直都很難過,這個我能理解,但是請你不要亂懷疑任何人,難道每個人在你看來都像是兇手嗎?那也太荒謬了吧!”
曲喬說:“我一定會徹查我父母的事情,這個誰也阻止不了我!”
裴母一陣冷笑,“哼,隨你的便吧,后來的事情我就不用多說了,裴玠在他爺爺的壓力之下,還是娶了你,曲喬,你過得幸福不幸福我想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吧!”
看著裴母投射過來有些戲虐的目光,曲喬說:“我過的怎么樣那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家里的傭人都是很清楚的吧。”
“曲喬,這都是你的父母給你選擇的路,你怨得了誰呀!”裴母的話尖酸刻薄,讓曲喬一陣無語。
“自從你的父母出事之后,你們曲家家道中落,一天不如一天了,還有那個讓我一看見就頭疼的宋行墨,哼,曲喬,不是我說你,你們曲家的家教實在是太令我吃驚了,為什么你和宋行墨們都是那么讓人頭大,都是一樣的不可理喻!”
曲喬沒有理會裴母的刁難。
“曲喬,我不喜歡你,我就是實話實說,你們曲家沒落之后,我就更加的不待見你了,誰讓你們曲氏一直都是作為我們裴氏是附屬品存在的,曲喬,你別總是來挑我們裴家的毛病,我們對你也算是不薄了,要是沒有裴玠當你那么維護曲氏,你們曲氏能有今天,宋行墨那個混蛋哪有機會在我的面前趾高氣揚的!”
裴母說到氣惱的地方一拍桌子,“寒月也不會被那個混蛋傷成這樣,哼,和你們曲家合作,我腸子都悔青了!”
“伯母!”曲喬喊了一聲:“過去的幾年不光是對你,對我也是不堪回首的,對于裴玠對曲氏的幫助我也是知道的,我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裴家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哼,曲喬,你問心無愧又有什么關系,我覺得我們裴家幾乎都被你給毀掉了,你為什么還要糾纏不休呢,我當時逼著你寫下永遠都不見裴玠的協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真的不想再看你!”
“那么就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真相!”曲喬加重了語氣說道。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我已經從頭到尾的都告訴你了,你想要查你父母的事情我知道就是這么多了!”
“不是,你沒有說出來全部!”曲喬直視著裴母說到。
“什么是全部,我說的就是全部!”裴母仰視著曲喬說道。
曲喬盯著裴母的眼睛,總覺得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裴母就是不愿意告訴曲喬。
“那么那天那個護士去你們家里又怎么解釋?”曲喬問道。
“我不知道,或者她認識里面的傭人也是可能的!”裴母不屑的回答道。
“怎么可能?”曲喬根本就不相信。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裴母馬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