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喬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榮蓉嘆口氣:“曲喬,事到如今了,你一定不能輕信任何人,任何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只有你自己想真心想要查清楚你父母的事情的,你多對不對?”
聽了榮蓉的話,曲喬感到自己的心里頓然開悟,她點點頭。
“曲喬,我不是說讓你懷疑宋行墨什么的,可是這個事情我就是這么想的,宋行墨打壓裴勇程,可是裴勇程非但沒有被打壓,還借此機會成功的上位了,你就覺得作為一個公司的總裁,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嗎?”
曲喬和榮蓉在咖啡廳里分手之后,曲喬就直接來到了曲氏大樓。
看到曲喬來了,宋行墨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喬喬,你來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萬一我不在,你不是白跑一趟了嗎?”
“沒事,我可以等你的!”曲喬看著宋行墨說道。
“來,坐沙發(fā)上!”宋行墨笑著招呼著曲喬。
曲喬和宋行墨一起坐到了沙發(fā)上。
“哥,你上次說要打壓裴氏,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怎么樣了?”曲喬明知故問。
宋行墨一愣,“怎么了,喬喬,你怎么突然問起來這個了?”
“我只是關心一下公司的業(yè)務,我覺得你上次說的很對,商場如戰(zhàn)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沒有饒過裴氏的理由。”
宋行墨看著曲喬,眼神閃動著,“是呀!說的對,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對裴氏的打壓并沒有見什么成效!”
“怎么了?你那天不是說以我們的實力想要給裴氏點兒顏色看看還是可以的嗎?”
“是,那天我是這么說的,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新上任的裴勇程還挺有能力的。”宋行墨說著瞟了眼曲喬,曲喬的心一沉。
“商戰(zhàn)嘛,總是有輸有贏的,我怎么可能保證我的所有決定都會贏呢?”宋行墨說完呵呵一笑朝著曲喬攤攤手。
曲喬說:“哥,我那天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非要去和裴氏正面交鋒,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是讓裴勇程迅速上位,我想你以后做什么事情最好還是三思而后行吧!”
宋行墨看著曲喬緩緩地點點頭,“好吧,喬喬,不過現(xiàn)在裴氏是誰掌權(quán)好像沒有那么重要吧,反正也不是裴玠了,難道你現(xiàn)在還這么關心裴氏嗎?”
曲喬看著眼前的茶幾,她不喜歡看著宋行墨咄咄逼人的目光。
“哥,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不但沒有給裴氏什么壓力,反倒幫助了裴勇程!”曲喬的語氣有些生硬的說道。
宋行墨點點頭,“嗯,好,我知道了!”
看著宋行墨輕描淡寫的神情,還有剛才那個想要躲閃的目光,曲喬的心在一點點的下沉,這個目光在曲喬問宋行墨關于拖延父母搶救時間的時間的時候曲喬看到過。
曲喬不動聲色的站起來。
“別走了,喬喬,和我一起吃午餐吧,你想吃什么?”宋行墨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曲喬說。
曲喬說:“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還要回公司!”
說完,曲喬不顧宋行墨在身后喊自己,徑直走出了宋行墨的辦公室。
裴玠的父母有可能害死了自己的父母,現(xiàn)在一直信任的宋行墨也背著自己在玩著花樣,曲喬的腳步飛快,她想要逃離這個充滿了謊言的世界……
她一路跑到了大街上,知道跑到了再也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來了腳步。
曲喬氣喘吁吁的扶著路邊的欄桿,為什么,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騙我,為什么……
曲喬慢慢的蹲到了地上,她的眼淚流下來,此時的曲喬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
在醫(yī)院里的病房里,裴母一臉焦慮的坐在裴玠的病床旁邊,裴玠的現(xiàn)在在發(fā)燒。
醫(yī)生看了眼躺在那里的裴玠對裴母說:“心中病人的情況很反復,時好時壞的,現(xiàn)在又開始發(fā)燒了,恢復期很忌諱發(fā)燒的,免疫力一下將就會直接影響身體的恢復!”
裴母無奈的嘆氣搖搖頭。
站在裴母身邊的裴寒月輕輕地扶著裴母的肩膀,“媽,別太擔心了,哥的身體一向很強壯,應該沒事兒的!”
“不見得呀,我看病人的情緒很不好,你們家屬應該適當?shù)恼{(diào)節(jié)一下,不要刺激病人的情緒!”
裴母點點頭,看了眼裴寒月。
當天晚上,裴母因為擔心裴玠的燒一直不退,所以就陪護在病房里,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裴母一摸裴玠,他渾身都燙的很。
裴母緊張的喊著:“裴玠,裴玠,你怎么樣?”
可是裴玠雙目緊閉怎么都喊不醒,裴母連忙叫來了裴寒月,裴寒月不敢耽誤馬上喊醫(yī)生過來了。
經(jīng)過簡單的檢查,醫(yī)生說:“病人的病情加重了!”
一句話說的裴母傷心落淚,“這可怎么好呢,今天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從他受傷到現(xiàn)在都這么久了,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裴母邊說邊掉淚。
醫(yī)生只能給裴玠先退燒,“現(xiàn)在病人的情況不是很好,介于他的傷情我們不能用太多的藥物,所以現(xiàn)在只能觀察著,最好快些退燒,否則的話……”醫(yī)生的話沒有說完,只是嘆口氣搖搖頭。
裴母淚眼看著裴玠,“裴玠,你快些好起來呀,你是媽媽唯一的依靠了呀!”
裴寒月此時也是淚眼朦朧的,“媽,你堅強點兒,我哥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裴母不敢睡覺,就這么一直陪著裴玠,裴玠的溫度很高,開始說胡話。
“曲喬,曲喬……”裴玠躺在那里突然開始喃喃的喊道。
“你說什么?裴玠?”裴母聽見裴玠說話,趕忙問道。
裴玠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曲喬,曲喬,你為什么要走,為什么……”
裴母終于聽清楚了裴玠喊得是曲喬的名字。
她看看站在身邊的裴寒月,裴寒月緊抿嘴唇默不作聲。
“曲喬,你不要走,不要走呀……”裴玠點頭在枕頭上痛苦的晃動著,臉色煞白,連嘴唇都是干白的,額頭上滲出來細密的汗珠,神情很痛苦。
裴母看著裴寒月說:“寒月,你看這……”
裴寒月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在做夢呢,沒什么的,醫(yī)生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發(fā)燒會讓人的神情恍惚的,沒事的!”
可是裴玠突然喊道:“曲喬,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啊,我不能沒有你……,曲喬……”
裴母嘆口氣:“寒月,要不然咱們?nèi)グ亚鷨探羞^來看看你哥,我想她應該會來的吧?”
裴寒月冷哼一聲,“她當然回來的,她還巴不得呢,可是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