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喬再次走到大廳里,深深地吸口氣,可是還是覺得胸口很悶。
她看到那邊的袁浩銘和季嫣然再次的投入到和賓客的應(yīng)酬里面去了,曲喬覺得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假,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
她走到那邊的桌子旁邊端起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然后平復(fù)了下自己的心情,剛想要抬腳離開。
可是迎面就看到了一個人。
站在曲喬面前的是一個比曲喬年長幾歲的女人,濃妝艷抹,一身很艷俗的晚禮服,手上和脖子上,還有耳朵上都掛滿了各色的首飾。
曲喬一愣,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她,不過也不奇怪,她那樣的人,應(yīng)該很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
這個女人是以前曲喬還在曲家時候的一個熟人,很嫉妒曲喬的才華和容貌,雖然和曲家有些交情,可是自從曲喬嫁給了裴玠之后,就再也沒來往過。
她叫李瀟瀟,身材高瘦,五官長得也很緊湊,看起來了給人一種很緊張的感覺。
聽說后來未婚先孕嫁給了一個回國的海歸,也算是過上了她夢寐以求的那種所謂上層社會的生活了吧。
她看著曲喬鄙夷的一笑,“曲喬,你怎么也來了?”
曲喬微微的點點頭:“李瀟瀟,好久不見了!”
李瀟瀟環(huán)視了一周說道:“唉,真是沒想到,袁浩銘的訂婚典禮什么人都可以混進(jìn)來,嘖嘖嘖!”李瀟瀟上下打量著曲喬,“曲喬,不是我說你,來參見宴會怎么都要打扮一下的,這樣也是出于對主人的尊重!”
曲喬看了眼自己的身上,唯一不能和這個李瀟瀟比的就是她身上的那些首飾,首飾曲喬當(dāng)然有,可是她從來都不喜歡戴,就算是戴也不會戴那么多,看著都累。
曲喬一笑:“來這里參見儀式也不是來炫富的,用得著帶那么多嗎,再說了,就算是戴出來也不一定說明自己就有多么的富有,只是填補(bǔ)內(nèi)心的一些空虛罷了!”
這要是放在平常,曲喬是不屑于理會李瀟瀟這樣的人的,可是剛才給裴玠氣的,現(xiàn)在的曲喬也在氣頭上,不想平白無故的被這樣的女人嘲諷,曲喬就忍不住回敬了起來。
李瀟瀟一愣,隨即一笑:“曲喬,我知道你家里的變故,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裝了,現(xiàn)在連你婆家都落魄了,我看你還真的是一個掃把星,這輩子都別想要翻身了!”
曲喬看著李瀟瀟,“李瀟瀟,你這么多年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閑著呀,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也費了不少的功夫吧?”
李瀟瀟的臉上劃過一個尷尬的笑容,“呵呵,不用費什么功夫,你的事情要是不想讓人間知道都是很難的!”
李瀟瀟得意的看著曲喬,“曲喬,你渾身上下一件首飾都沒有,我真的是很想象你現(xiàn)在到底落魄到什么地步了,你有勇氣來參見這樣的宴會,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曲喬,我真的是沒有看錯你的,你就是這么厚臉皮!”
說著,李瀟瀟的身邊又圍上來幾個和她的裝扮風(fēng)格都很相似的貴婦一樣的女人,“瀟瀟你在這里干嘛呢?”
其中的一個貴婦問道。
然后其他的幾個人同時看在站在面前的曲喬。
李瀟瀟的笑更加的得意,“看看吧,這就是曲喬,以前的千金大小姐,可是如今家族敗落,本來想接著婆家的勢力重整旗鼓,可是沒想到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自己被婆家掃地出門不說,連帶著婆家也敗落了!”
“呵呵,她就是曲喬!”其中一個圓胖臉的貴婦一笑:“看起來也不是很漂亮呀,瀟瀟,你就嫉妒這樣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李瀟瀟一直脖子,“誰嫉妒她了,是她一直都在嫉妒我好不好!”
另一個女人看著曲喬說:“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以為自己出身豪門就了不起了,眼高于頂?shù)模谏厦娴臅r候還不知道欺壓過多少人呢,我看呀,真是老天有眼,有今天真是活該!”
曲喬的盯著眼前的這幾個女人,“我認(rèn)識你么?你說這樣的話有沒有經(jīng)過你的大腦,那么我想請問你的出身是什么,你孩子的出身又是什么,你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
那個圓胖臉頓時就急了,“你管的著我們的出身是什么嗎,還敢提我們的孩子,我看你這個女人就是惡毒的賤貨!”
其他幾個女人紛紛附和著,“就是,都這樣了還這么囂張,還不知道得勢的時候多囂張呢,像你這樣的女人就活該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樣子都不夠,因為更慘,你不是還知道勾引男人的嗎!”
那個女人鄙夷的笑著看著曲喬,話里有話的說著。
“哼,李瀟瀟,既然你這么說,那么我很有興趣知道你是怎么有今天的!”在曲喬的印象里,這個李瀟瀟是一個消減了腦袋拼命的往上爬的主兒。
果然,李瀟瀟的臉色一變,但是仗著自己的人多,依舊是盛氣凌人的對曲喬說:“你有什么權(quán)利問我,你的那些丑事天下皆知,還有臉在這里問我,我看你真是不知羞恥!”
李瀟瀟身邊的女人紛紛附和著。
“我什么丑事!”曲喬的被氣的怒問到。
“呵呵,要點兒臉吧,難道好要我給你抖出來嗎,你都上了幾次頭條了?那時候人家看在你是裴太太的面子上不說你,現(xiàn)在還會有誰給你面子!”
“李瀟瀟是吧!”突然曲喬的背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扶住,隨即耳邊傳來了裴玠的聲音。
裴玠站在曲喬的身邊,和曲喬一起面對那些女人。
李瀟瀟一怔,嘲諷的一笑:“哦,原來是你呀,裴玠!”
裴玠點點頭,:“是我,據(jù)我所知,你丈夫的公司今年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是吧,聽說你的丈夫在外面還有兩個小三,還有,你的公司被爆有嚴(yán)重的財務(wù)違法行為,恐怕要面對很嚴(yán)重的刑罰!”
對面的貴婦團(tuán)在瞬間啞然。
曲喬感到裴玠的手握著自己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好像是對曲喬說,別怕,有我!
可是對面的李瀟瀟忿恨的看著裴玠,“裴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現(xiàn)在又好到哪去?還以為你是原來的裴總裁嗎?現(xiàn)在裴氏說話算數(shù)的可是裴勇程!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教訓(xùn)我?”
那個圓胖臉的貴婦說:“就是,裴玠,你在任的時候手段多厲害呀?我們這些小公司都快要被你趕盡殺絕了,不過現(xiàn)在可好了,你完蛋了,上天開眼了,你現(xiàn)在估計連小門臉都沒有了吧?還在這里充什么大頭蒜?”
裴玠的臉色一僵,“哼,像你們這些草臺班子的小公司,除了會在財務(wù)上做手腳拼命想要躋身大公司的行列,還有什么本事?”
李瀟瀟一陣?yán)湫Γ骸翱峙履悻F(xiàn)在連一個草臺班子都沒有,你們兩個還真是挺般配的,都是來這樣的宴會是來混吃混喝的吧……”
那幾個女人頓時呵呵的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