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喬坐在床邊,頭還是很疼,但是她努力的在地上找鞋。
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張床上的,鞋子是誰脫得都不知道,難道是裴玠,不可能的,可是更不會是姑父邁克呀,那個時候的姑姑也應(yīng)該醉掉了。
曲喬一邊在心里胡思亂想一邊在床下劃拉。
抬頭的時候卻看到鞋子竟然放在旁邊的腳凳上。
她好像聽見裴玠在外面和姑父邁克說著什么,不敢在怠慢,趕緊穿好了鞋子,然后就是找衣服。
匆匆的穿好了衣服。
曲喬開門出來。
看到姑姑和邁克已經(jīng)站在客廳里了。
曲喬從樓上下來。
看到裴玠站在那里臉色不好看,姑姑和邁克的臉色也很凝重。
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曲喬有些怯怯的,不敢張口去問。
姑姑看了看曲喬,沒有說話。
“你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裴玠掃了眼曲喬沒有好氣的問道。
“我的東西都在那邊的別墅,還有公寓里還有一些。”曲喬說道。
“那就去別墅里收拾一下,我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裴玠說完就轉(zhuǎn)身出門。
姑姑看了眼曲喬,“家里出了點兒事兒!”
曲喬的心里一驚!
“什么事兒?”曲喬趕忙問道。
姑姑看著曲喬,語氣沉重的說道:“寒月自殺了!”
說完姑姑嘆口氣,“我要不是這里實在是太忙,我也要和裴玠一起回去的!
曲喬的大腦里轟鳴,裴寒月自殺了!
是因為宋行墨嗎?他們的婚期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嗎?自己不是已經(jīng)躲開了嗎……
來不及細說了,裴玠開著車子已經(jīng)停在院子門口了。
曲喬馬上小跑著過去。
上到車上,姑姑在外面說:“路上小心點兒,到了馬上給我打電話!
裴玠點頭,“知道了,姑姑!
沒有再耽擱,車子絕塵而去。
曲喬坐在車上,心里忐忑的很,只是說裴寒月自殺了,可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的結(jié)果,難道是在這段時間里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看向前面開車的裴玠,曲喬想要開口去問,可是卻不知道怎么問起,終究是微嘆一聲。
裴玠直接把車子開到機場,曲喬匆匆的跟在后面。
訂的是最近的一班飛機,緊趕著就登機了。
在飛機緩緩的起飛的時候,曲喬的心才算是稍微的放松了一下。
看坐在旁邊的裴玠,曲喬猶豫了一下問道:“寒月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可是裴玠不說話,臉色凝重,看著外面深重的夜空。
曲喬不再說話,心里默默的祈禱,但愿不要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現(xiàn)在的曲喬睡意全無,除了頭還有些疼之外,就剩下?lián)牧耍恢来藭r的國內(nèi)是什么情況,宋行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電話號碼該換了之后,她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宋行墨打過。
飛機終于落地了,裴玠腳步匆匆,曲喬小跑著跟在他的身后。
裴玠那輛黑色的賓利早早的等在機場的門口。
裴玠一閃身就坐進去,曲喬也匆匆的坐進去。
不用說,直奔醫(yī)院。
在醫(yī)院搶救室的走廊里,充斥著裴母的凄厲的哭聲。
“寒月,我的寶貝,你可一定要挺住呀,嗚嗚嗚……”裴母被幾個人扶著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
裴父則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停的抽煙,他其實已經(jīng)戒煙很久了,可是此時已經(jīng)抽掉了一包的煙,臉色更是黑的嚇人。
此時在那邊的的拐角處走過來一個人,高大欣長的身材,慢慢的從那邊走過來。
裴母突然一下子止住了哭聲,猛的看向那邊走過來的那個人。
“啊!”裴母一下子撥開圍繞著的眾人,猛地撲向那個人。
“宋行墨,你個混蛋!”裴母尖叫著撲打著宋行墨。
宋行墨伸出手遮擋著。
“我殺了你!”裴母惡狠狠的吼道。
眾人趕忙上前來拉住暴怒的裴母。
宋行墨冷眼看了一圈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一個裴家的傭人說,“還在搶救呢!
在對宋行墨一陣拳打腳踢之后,裴母渾身癱軟的開始哭泣,被眾人慢慢的扶到椅子上重新坐下來。
裴父在一旁長嘆一聲。
宋行墨走到搶救室的門口,呆呆的看著門上的那個紅燈。
“宋行墨!”裴母緩過勁兒來沖著宋行墨的背影大吼一聲,“要是寒月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要你,還有曲喬那個賤人給她陪葬!”句句字字都是咬牙切齒,說的渾身顫抖……
宋行墨的身形一動,沒有說話。
裴母狠狠的盯著宋行墨,“宋行墨,你不得好死,曲喬和你都是曲家教育出來的敗類,你們都不得好死!”
搶救室外的所有的人都不說話,只有裴母的詛咒聲音在一字一句的說著。
聲音不大,可是卻讓人聽了感到不寒而栗。
一個人走到裴父的身邊,附身在裴父的耳邊說了句,“大少爺回來了!
裴父聽見了眼睛一亮,“哦,到了嗎?”
那人說,“馬上就到!”
沒過多久,那邊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裴玠那高大堅毅的身姿終于出現(xiàn)在那邊的拐角處。
身后跟著步履匆匆的曲喬。
裴母轉(zhuǎn)頭看到裴玠,大哭著跑過去,撲倒裴玠的懷里。
裴玠摟著裴母,冷眼掃視著一眾人等。
曲喬也眼神慌亂的掃過眾人,裴寒月此時怎么樣了,曲喬心里恨擔(dān)心,看到站在搶救室門口的宋行墨,曲喬心里一沉。
裴父慢慢的站起來,走到裴玠的身邊。
裴玠看著父親,覺得此時的他格外的蒼老。
“裴玠,你妹妹她……”話還沒有說完,裴父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裴玠馬上扶住了裴父,“爸,沒事兒的,有我!”堅定的聲音讓人聽了安全感頓生。
裴母嗚嗚的哭著。
轉(zhuǎn)眼看到裴玠身后的曲喬。
裴母的臉色一變,上前就是一巴掌。
走廊里瞬間安靜,裴母胸脯劇烈的起伏著,看著眼前的曲喬,“你個不要臉的賤貨,害人精,你們曲家怎么教育出來你這么一個不知羞恥喪盡天良的玩意兒……”
曲喬捂著瞬間就腫起來的臉呆呆的站在那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裴母說著還要上前打曲喬,被身后的人給拉住。
裴母還在罵罵咧咧的,一個護士模樣的人走過來,“這里醫(yī)院,請保持肅靜!”
裴玠掃過曲喬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曲喬咬著嘴唇不要眼淚流下來。
就在這里個時候,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眾人趕忙跑過去,“醫(yī)生,怎么樣了,怎么樣了?”裴玠站在最前面問道。
醫(yī)生摘掉口罩,“你是裴寒月的什么人?”
裴玠說:“我是她的哥哥。”
醫(yī)生點點頭,“嗯,送過來的還算是及時,搶救過來了,不過現(xiàn)在還在昏迷,觀察期間也不能松懈!
裴玠點頭,“謝謝醫(yī)生,我們會盡力配合治療的。”
醫(yī)生點點頭離開了。
后面出來的護士要把裴寒月送到重癥監(jiān)護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裴寒月,讓人的心不由的揪起來。
蒼白的臉,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帶著氧氣罩,手腕上更是纏著厚厚的紗布。
“寒月……”裴母發(fā)顫的喊了一聲,聲淚俱下。
曲喬不敢向前,只是遠遠的在人群外面看了眼裴寒月,心到底是放下了,裴寒月沒有事兒就好了。
裴寒月被推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不讓有很多人進去。
裴母當(dāng)然要進去,可是宋行墨第一個進去。
此時的裴母竟然沒有拒絕,任由他進去了。
裴玠也隨后進去了。
曲喬想起剛才看到的裴寒月的臉,心里不免的一陣心酸,女人呀,為了愛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曲喬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恨過裴寒月,此時心里只有傷心。
她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外面徘徊著,想要進去看看。
可是們一開,裴母一張陰沉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
“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難道非要看著寒月有個什么你才滿意?”裴母厲聲喝道。
曲喬本能的往后一退,她搖搖頭,“不是的,媽,我也擔(dān)心寒月的。”
“哼!”裴母一陣冷笑。
“曲喬,還在我的面前演戲,剛才的那一巴掌是不是還嫌輕!”裴母看著曲喬說道。
裴母的身后跟著裴玠,裴玠冷眼看著曲喬,不發(fā)一言。
“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自從你進了我們裴家的門,一天到晚的家無寧日,你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裴母眼睛好像是要噴出來火焰,上前推搡了一把曲喬。
曲喬朝后一退,差點兒站不穩(wěn)。
慌亂中掃過裴玠的臉,他的臉上竟然和裴母一樣都是厭棄。
“還不滾!”裴母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