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的,你們走吧,謝謝你了!”曲喬再次道謝。
汪祖明說,“你住幾樓,我送你上去吧。”
沈諾雪也跑過來,“是呀,還是送你上去吧。”
曲喬搖頭,“不用,真的,我感覺好多了,一點兒小傷,諾雪,真的沒有那么嚴重的。”
這次曲喬是無論如何都不他們在送自己了。
沈諾雪只好說:“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盡快給我打電話,我估計你不知道這里的診所怎么走的,我帶你去好了。”
“哦,好的。”沈諾雪說的倒是真的,曲喬真的不知道這里的診所在哪里,于是點頭道。
為了讓他們放心,曲喬強忍著疼往公寓里假裝輕松了走了幾步,“看,沒關系的,你們放心吧。”
沈諾雪只好說,“嗯,你上樓小心兒點兒,我先回去了。”
站在那邊的汪祖明看著曲喬一笑,“小心點兒。”
曲喬笑著點點頭。
看著兩人上車之后,曲喬才慢慢的往公寓里走。
在A國這段時間里,不光是心情舒暢了,身體上也不像以前在國內的時候那樣,大傷小傷不斷,雖然此時腳踝處不時地出來陣陣的刺痛,但是曲喬還是堅持著上了樓。
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曲喬停在那里扶著樓梯喘著氣,休息一下,曲喬一路走來,曲喬有些吃疼。
從口袋里掏出來手機,望著手機想了想,現在可以肯定今天見到的那個人就是季嫣然,到底給不給裴玠打電話呢?
曲喬猶豫著,盯著電話上裴玠的名字,給他打過去,裴玠一定很心急的追問季嫣然在哪里,自己根本就答不上來,裴玠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騙他的?
曲喬在心頭長嘆一聲,裴玠對自己的看法根深蒂固,不管自己處于什么告訴他,他難免都會責難自己的。
想到這里,曲喬還是收起了電話,還是先不打了吧,或許過幾天在附近還會見到季嫣然的,到那個時候再說不遲的。
曲喬接著上樓。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曲喬倚住房們暗自長出口氣,額頭上的滲出細密的汗珠,“沒想到還真的有些疼呀。”
調整好了姿勢,曲喬用另一只腳支撐身體,從口袋里掏出來鑰匙,慢慢的打開門。
“啊!”曲喬發出來一聲驚呼。
在房間里坐在裴玠!就在自己的梳妝臺旁邊。
“你……”曲喬被驚了一跳,扶著胸口看著裴玠。
“怎么?我的到來讓你感到很意外嗎?”裴玠看著站在門口的曲喬開口說道,語氣里有些調侃的味道。
曲喬忍住腳上的痛走進屋里。
裴玠坐在那里盯著曲喬,“你去哪里了?”
“附近的教堂。”曲喬一邊回答一邊坐在床上,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嗯,教堂,好地方。”裴玠說道。
曲喬掃了眼坐在那邊的裴玠,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奇怪,但是她并不打算問。
“看來我這段時間你過得很開心是不是?”裴玠問道,手里拿起梳妝臺上的一把梳子把玩著。
曲喬點頭,“是的,比在國內的時候開心。”她的話都是如實回答的。
“呵呵,真是樂不思蜀呀,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裴玠問道。
哦,曲喬有些明白了,在房間里的裴玠應該是看到剛才是汪祖明的車子送自己回來的。
“我不小心崴到了腳,是這里一個朋友的朋友送我回來的。”曲喬把鞋子脫掉,扔到門邊說道。
“朋友的朋友,你在這里還有朋友?”裴玠看著曲喬,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霾。
“當然,我到這里有段時間了吧,這里的華裔見面就是朋友。”曲喬開始揉著自己的腳踝。
裴玠看了眼曲喬的腳踝。
“怎么這么不小心?”裴玠問道。
“沒什么,走不慣這里的石子路而已。”曲喬淡淡的回答。
“啪”梳子被裴玠扔回到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曲喬轉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那你的朋友是那個男的還是那么女的?”裴玠走到曲喬的身邊語氣陰沉的問道。
哦,裴玠果然是在窗口開到了剛才的一幕,曲喬無力的坐直身體。
“當然是那個女的。”她回答道,“那個男的是她的師兄。”
“曲喬,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實在是低估了你。”裴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讓曲喬覺得心里一凜。
曲喬沒有說話。
“曲喬,我看到那個男人看你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剛剛認識你的樣子。”裴玠繼續說。
“那你什么意思。”曲喬終于忍不住抬頭迎上裴玠的目光問道。
裴玠被曲喬盯著一怔,“什么意思,你自己應該很清楚!”裴玠加重了語氣。
曲喬真是慶幸剛才沒有讓沈諾雪和汪祖明送自己上來,要是那樣,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局面。
“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了,那個女孩子叫沈諾雪,是前幾天在那邊的花園里認識的,今天我們一起去教堂,可是半路上我崴到了腳,正好遇到她的師兄,就開車送我回來了。”曲喬看著裴玠慢慢的說道。
裴玠居高臨下的看著曲喬,坐在床邊的曲喬,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在肩頭,或許是剛才一路走來有些辛苦,臉色微微的發白,望著自己的眼睛里閃動著細碎的光芒,里面有委屈,有無奈,還有一些裴玠看不懂的東西,那個眼神讓裴玠心里一顫。
裴玠看了看被曲喬扔到門邊的那雙鞋子,沒好氣的說:“明知道外面是石子路還非要穿高跟兒鞋,難道是知道會有人送你回來的嗎?”裴玠覺得又有氣沖上來。
曲喬也看了看那雙自己剛剛穿過的鞋子,只是很普通的低跟兒鞋,哪里是高跟鞋了?在辦公室里被逼著穿高跟鞋,難道到了這里還穿嗎!
她不想在做什么解釋,剛才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曲喬低下頭去,不看裴玠,只是輕輕的揉著腳踝。
看著附身下去的曲喬嬌小瘦弱的背影,裴玠的心里忍不住的一軟。
“感覺怎么樣?”裴玠問道,但是語氣還是硬邦邦的。
曲喬說:“沒什么,小傷。”她的心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閃現的是在裴氏里受過的罪,那時候的腳可比現在的要疼的多,還有頭上的傷不也是剛好,這個當然只是小傷,說出來的語氣難免有些不悅。
裴玠聽出來了那語氣里的不悅,看著曲喬,有些不爽。
“真是事兒多。”裴玠嘟噥了一聲。
曲喬被裴玠這么一說,感到心里一酸,眼睛不覺得一潮,她還是低著頭,不想讓裴玠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