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喬怔怔的看著手里那張碩大的照片,愣愣的笑了笑,這張照片早就應(yīng)該取下來了,掛在那里簡直是一種諷刺。
屋里的一片狼藉讓曲喬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
她站在其中,緩緩地蹲下來。
曲喬的衣服全部都被散落在地上,那幾件都是她在娘家的時候最喜歡的睡衣,粉色的,幾乎是全新的,在這里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心情穿,所以一直都被曲喬珍藏在衣柜里,每次看到的時候總是讓她可以想起在曲家別墅里的日子,那時候的日子好像每天都是陽光燦爛的。
曲喬拿著那件睡衣,柔軟的緞面冰涼光滑,淚水無聲的滴落。
包里的電話響起。
“喂。”曲喬拿起電話。
“喂,喬喬,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還有,你為什么沒有在我的辦公室里工作呢,你把那些文件都拿到哪里了?”宋行墨的聲音傳來。
“哥。”曲喬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我想我還是有單獨的辦公室好一些吧。”
宋行墨沉默了一下說:“喬喬,是不是裴寒月又找你的麻煩了?”
“沒有,哥。”
“喬喬,你在家里嗎?你出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不,哥,你走吧!”曲喬拿著電話的手一顫。
“喬喬,我想見你。”宋行墨低沉的說道。
曲喬無聲的嘆息,“哥,你走吧。”
電話那邊再次沉默。
曲喬掛斷到了電話。
她站起身來,拿起那張碩大的的照片,那張照片很大,很重,曲喬拿起來很費力,她要把它藏起來。
那個照片實在是太大,曲喬拿著很是費力,連拽帶拖的,總算是拖到了落地窗那邊,落地窗旁邊是長長的窗簾,用窗簾遮起來了那張照片剛剛好。
放好之后,曲喬覺得很滿意,那張照片被窗簾遮住了,自己燦爛的笑容,還有裴玠無奈勉強(qiáng)的笑容都被遮住了。
曲喬的心在瞬間感到輕松了不少。
轉(zhuǎn)身看著一片的狼藉,曲喬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身后的門開了,曲喬轉(zhuǎn)頭看去,裴寒月站在那里。
曲喬看著裴寒月,冷冷的說:“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找你哥,讓他同意離婚。”
裴寒月冷笑,“離婚不離婚沒有什么要緊,只要你離開這里就可以了。”
裴寒月走過來,伸出手,在她的手上拿著一張飛機(jī)票。
“給你,這是飛往A國的機(jī)票,你現(xiàn)在不是沒有錢嗎,我給你,你可以去那里游山玩水,所有的費用我出了。”裴寒月的嘴角掛著笑,冷冷的看著曲喬。
看曲喬站在那里不動,裴寒月說:“曲喬,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只要你在這里一天,這個家就永無寧日。”
裴寒月強(qiáng)硬的把手伸到曲喬的面前。
曲喬一笑,接過來飛機(jī)票。
“曲喬,我一輩子就結(jié)這么一次婚,我要的是完美,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清白的話,請你離開。”裴寒月說道。
曲喬呆呆的看著手里的機(jī)票,那是飛往A國的機(jī)票,時間就是今晚。
裴寒月冷笑了一聲,“曲喬,我不喜歡你,我用不著掩飾什么,這里是我的家,我要結(jié)婚了,我不希望在我結(jié)婚之前再看到什么關(guān)于宋行墨的任何報道了,作為裴家的長媳,我也不想聽到關(guān)于你的任何報道了。”
曲喬把手里的衣服扔進(jìn)衣柜,“我離開這里,你就可以有一個完美的婚禮了?”
裴寒月說道:“當(dāng)然,只要你在這里一天,我就無法安心,我不管你和宋行墨的那些傳聞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去管了,只要里離開這里,一切都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在我結(jié)婚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曲喬看著手里的機(jī)票,笑著搖搖頭。
“曲喬,你也是女人,站在我的角度,你會怎么想?。”
曲喬默然。
“曲喬,只是離開一段時間,我要我的婚禮可以順利舉行,你也可以遠(yuǎn)離這個是非的漩渦,我的脾氣你也應(yīng)該了解,如果你和宋行墨之間在發(fā)生什么,我想我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裴寒月加重了語氣,凌厲的目光看著曲喬。
“可是如果我走了,你哥那里不會那么好交代的吧。”曲喬說道,離開這里,未嘗不可,但是裴玠會那么輕易的放自己走嗎。
裴寒月一笑:“只要你離開,我哥那里我自然會有交代的,不過,我要警告你,不可以給我哥留下來任何聯(lián)系方式,任何人都不可以留下來,我要的是你徹底的離開!”
曲喬抬眼看著裴寒月,像是再問,你真的可以給裴玠一個交代嗎?因為裴玠那里牽扯到曲氏的利益。
裴寒月說:“我哥那里你放心,我媽也會安排的。”
曲喬想了一下,喟嘆一聲,終于點頭。
“好吧。”
裴寒月轉(zhuǎn)身離去。
拿著那張機(jī)票,或許離開一段時間真的是對的,等裴寒月結(jié)過婚之后,自己再回來,一切應(yīng)該都可以歸于平靜了吧。
曲喬想了想,走到床頭柜那里拿出來紙筆。
“我離開一段時間,或許對大家都好!”
只是簡單的一行字,曲喬看了看,再也想不出來還要寫什么。
她把那張輕飄飄的紙放在床頭柜上,想著裴玠如果進(jìn)來應(yīng)該可以看到,那么自己也算是對他有個交代了吧,裴玠對曲氏應(yīng)該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對曲氏有什么不利的影響了吧。
在樓下的客廳里,裴母小聲的問裴寒月,“怎么樣?她接受了嗎?”
裴寒月冷笑一聲,“當(dāng)然接受了,難道她還有別的選擇嗎,她要是不接受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裴母點點頭,“只要是她離開了就好,我們就可以進(jìn)行接下來的計劃了。”
裴寒月聽了裴母的話也點點頭。
曲喬轉(zhuǎn)身看著房間里面,她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放到行李箱里,其他碎掉的東西沒有收拾,看著眼前的房間,曲喬輕輕嘆口氣,拖著行李箱走出門。
曲喬拿著那張機(jī)票,離開了裴家的別墅,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機(jī)場!”
車子朝著機(jī)場飛馳而去。
就在曲喬離開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地停在裴家別墅里面。
裴玠從車上下來。
“裴玠,你回來了!”裴母看到裴玠進(jìn)來笑著迎出來。
“嗯,媽。”裴玠說。
“吃飯了沒有,我讓廚房給你做。”裴母笑著說。
“不用了,我不餓。”裴玠手里拿著電話。
從來的路上,裴玠就一直給曲喬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
裴玠往樓上望了一眼,“曲喬不在嗎?”他想著這個時間,曲喬應(yīng)該在家,如果不在的話……
裴玠的眼神閃過一絲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