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的一張圖片讓裴玠的動作停下來,比起前幾天關(guān)于裴家少奶奶出軌的照片來說,這張照片拍的就很是夠水準(zhǔn)了,清晰的畫面,背景是機場,經(jīng)常出差的裴玠一看就知道,一個女人穿著一襲紅色的風(fēng)衣,款款的走在機場的大廳里,那是嫣然!一雙不滿血絲的眼睛瞬間有了神采。
那個窈窕的身影一看就可以認(rèn)出來,被自己找了一整夜的嫣然居然去機場里,可是為什么?裴玠一把拿起報紙,仔細(xì)的翻看。
下面是這張圖片的配文。
配文很是詳盡的闡述了一段豪門恩怨,豪門貴婦手段了得,前段時間剛剛被爆和未來的準(zhǔn)妹夫傳出緋聞,現(xiàn)在又被深挖資料。
若干年前,為了上位,毒辣的手段陷害情敵,明知人家兩情相悅,竟然使出毒計,以致對方慘變植物人。誰料情敵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并與近日蘇醒,貴婦馬上就感到了威脅,此時再次出手,逼迫情敵神情落寂,遠(yuǎn)走他鄉(xiāng)……
裴玠拿著報紙的手微微的顫抖,一雙俊目再次看向那張圖片,確定是嫣然沒錯!她真的就像報紙上報道的一樣,神情落寂,嬌小的身軀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讓裴玠莫名的心疼。
是她,該死的曲喬,是她逼走了嫣然……
裴玠啪的一聲把報紙拍在桌子上,曲喬,你真的是在找死!
接到裴玠的電話,曲喬就知道一定是來者不善,可是她只能遵從裴玠的命令,去他的辦公室。
曲喬走到門邊,那邊坐著的助理看到曲喬望向自己趕忙低下頭,就連助理都覺得自己是不祥的,每次來似乎都會連累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里總是充滿了哀怨一樣。
曲喬抬手敲門。
“進。”裴玠冷冷的聲音傳來。
打開門,裴玠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低頭看著手里的報紙。
“你找我?”曲喬走向前去,問道。
“今天的新聞看了嗎?”裴玠沒有抬頭,冷冷的問道。
“沒有,我剛到。”曲喬確實是剛到,剛放下包的時候就接到了裴玠的電話。
裴玠站起身來,看著站在對面的曲喬,把手里的報紙直直的扔向曲喬。
曲喬本能的一擋,報紙砸在曲喬的手臂上,掉落在地上。
“那就撿起來慢慢看吧。”裴玠重新坐回到辦公椅上,臉上的表情滿是玩味和鄙夷。
曲喬的臉色變得蒼白,附身撿起掉落在腳邊的報紙。
翻看了一下找到了那張附有季嫣然圖片的新聞。
曲喬的臉色沉下去,簡直是一派胡言,虧他們寫得出來,難道娛樂和媒體就是靠著胡說八道賺錢的嗎?
“裴玠,我不想解釋什么,昨天在電話里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曲喬緩緩地說道,拿著報紙的手垂下來。
“很清楚?你難道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嗎,你就說了這么幾句話嫣然就會離我而去,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裴玠勾起嘴角帶著蔑視的笑說道。
“既然你都說了不會相信我,那你叫我來又有什么意義呢?隨你怎么想。”曲喬說著,把報紙扔回到裴玠的桌子上。
那張季嫣然的圖片正好對著裴玠。
“沒有想到這些記者居然把這些事情寫的如此的完美,我真有點兒佩服他們的敬業(yè)精神,分析的頭頭是道,說的是言辭鑿鑿,就跟他們親眼看到的一樣。”裴玠帶著笑意說。
“你給嫣然打電話了嗎?”曲喬在心里回憶著自己和季嫣然昨天的見面,她才想不通呢。
昨天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說上幾句話,季嫣然的意思自己很明白,可是也給她解釋了,裴玠的心里依然之后季嫣然,作為官面上的裴太太說出來這樣的話難道還不能證明一切嗎。
裴玠看著曲喬,“曲喬,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知道嗎,你做出來的事情總是出乎我的預(yù)料,你陰險的程度也出乎我的預(yù)料。”
曲喬閉嘴了,她一雙清麗的眼睛看著裴玠,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裴玠站起來走到曲喬的面前,“你覺得這片報道有什么不符合事實的地方?”
曲喬說:“全都不符合事實。”
“呵呵,說的好,可是我覺得他真是說出來了我的心聲,我想問,如果你和嫣然調(diào)換,你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
曲喬低頭,“你說的是一個假設(shè)的事情,也是不存在的事情,我根本就無從體會。”
“呵呵,說的好,你根本就無從體會。是呀,你怎么可能體會到嫣然的痛苦,因為你沒有在床上躺上四年,因為你沒有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結(jié)婚,因為你就是一個沒有良知,不知廉恥的濺人……”
一陣刺痛從下巴傳來,曲喬身心頓時緊張起來,她緊握著雙拳,臉被裴玠猛地抬起來,正對著裴玠一雙被怒火燃燒的雙眸。
曲喬閉上了眼睛,臉上可以感受到裴玠帶著寒意的呼吸。
“曲喬,有時候我真的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看看在你的偽裝之下,是一顆怎么樣陰毒丑陋的心!”裴玠咬牙切齒。
曲喬的嘴角也勾起,“隨便你,但是我還是奉勸你趕快去找嫣然吧。”
“少在我的面前提她,就算是不說名字也不可以,你記住了沒有,用不著你來提醒我該做什么。”裴玠說著猛然的一用力,把曲喬甩到在地。
曲喬重重的摔倒地上,她的胳膊肘傳來刺痛,讓她整個手臂瞬間麻木。
“不要在我的面前說隨便兩個字,我和嫣然失去的,不是你可以彌補的。嫣然如果再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裴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呵,你們失去了,我又得到了什么了?”曲喬支起身子冷冷的說道,嘴角的苦澀傾瀉而出。
“這都是你自找的,與人無尤。”裴玠的聲音絕然。
“是,是我自找的。”曲喬從地上站起身,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疼痛,“那么我可以走了嗎?”
“曲喬,作為一個女人,你難道就沒有廉恥嗎?”背后是裴玠冷冷的質(zhì)問。
“廉恥?廉恥可以用來做什么,對于我沒有用的東西我都不感興趣。”曲喬更加冷淡的聲音回答道。
關(guān)于裴氏豪門的傳言此時真是滿城風(fēng)雨,裴氏有一個很有手段的少奶奶,身世也頗為傳奇。就算是家遭不測,依然是屹立不倒,憑借著自己高超的計謀和不擇手段,穩(wěn)居高位,或許,只有這樣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才可以在豪門的腥風(fēng)血雨里生存下來……
曲喬放下手里的報紙,感到太陽穴突突發(fā)脹,這就是外界看到的曲喬嗎?
上次關(guān)于自己出軌的報道的余溫還在,現(xiàn)在又是鋪天蓋地的關(guān)于自己陷害季嫣然的報道,她真的搞不明白,那些人都是從哪里挖出來的材料,好像是比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
唉……,曲喬在心里長嘆一聲。
這個豪門少奶,誰愿意做就來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