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女子長得并不算特別漂亮,即便是和衛(wèi)曉彤相比,也遜色不少,只能說是五官端正,出去也能見人而已,不過她看起來很文靜,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柔:“是啊,哥,你們剛走不久,我給老爸喝了半碗藥,然后他就又睡過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呢!
停頓了一下,這年輕女子又說道:“哥,你又跟他們吵架了?你不是去望港接那個夏神醫(yī)過來嗎?夏神醫(yī)呢?”
這年輕女子雖然看到屋里多了兩個陌生人,但卻沒覺得他們之中的一個是所謂的夏神醫(yī),因為這兩個人看上去年齡都跟她差不多,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神醫(yī)。
“小妹,這位就是夏神醫(yī),這是夏神醫(yī)的女朋友寧小姐!痹S家盛連忙說道,然后又轉頭看著夏天和寧潔,“夏神醫(yī),寧小姐,這是我妹妹許嘉雯,這些天都是她在照顧我父親!
“啊,不好意思!”許嘉雯急忙起身,然后跟夏天和寧潔打招呼,“夏神醫(yī),寧小姐,是我失禮了!
夏天卻沒理會許嘉雯,對長得不漂亮的女人,他通常是沒什么興趣的,他只是看了看床上的老人,隨口問了一句:“他就是許青山?”
“是的,夏神醫(yī),他就是家父許青山!痹S家盛連忙點頭。
夏天微微皺了皺眉,然后看向許嘉雯:“你給他喝的什么藥?”
“啊?”許嘉雯先是一愣,然后急忙回答道:“夏神醫(yī),這個是陳醫(yī)生開的藥方,具體是什么藥,我也不清楚的!
“夏神醫(yī),我父親一直只信任中醫(yī),陳醫(yī)生也是我父親最信任的醫(yī)生,一直以來,他有病基本上都是陳醫(yī)生來看的,不過這一次陳醫(yī)生對我父親的病況也無能為力,他說我父親已經(jīng)油盡燈枯,時日無多,只能開一些補藥維持一下,之前買的那棵百年野山參,也是陳醫(yī)生建議我們買的,說是這樣能讓我父親多活幾個月。”許家盛在旁邊飛快解釋道。
夏天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給許青山把了把脈,然后一眼看到旁邊半碗中藥,便又問了一句:“你給他喝的藥,就是這個吧?”
“是的,夏神醫(yī),就是這個!痹S嘉雯這次沒有猶豫便馬上點頭回答道。
夏天把這半碗藥端了過來,用鼻子聞了聞,然后自言自語:“這哪個白癡開的藥呢!
“夏神醫(yī),這藥,有問題?”許家盛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問道。
“算是吧!毕奶鞈醒笱蟮恼f道:“你老爸還真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把他的野山參吃掉了,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掛了!
“夏神醫(yī),你是說這藥有毒嗎?”許嘉雯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啊,夏神醫(yī),能說清楚一點,到底是怎么回事嗎?按理說陳醫(yī)生一直都是我父親的醫(yī)生,我父親對他也很信任,不應該會害我父親!”許家盛也有些急切的詢問。
“沒毒,只是你老爸吃了會死得更快而已!毕奶祀S口說道:“補藥不是可以隨便吃的,以你老爸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這么大補的藥,幸好這里面是用普通人參代替了百年野山參,不然你老爸現(xiàn)在多半直接掛了,至于你說的那什么陳醫(yī)生是想害你老爸還是他醫(yī)術太差,那我就不清楚,也跟我無關!
“那,夏神醫(yī),我爸的病還能治嗎?”許嘉雯有些急切的問道。
“廢話,當然能治了,這世上就沒我不能治的病。”夏天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放心吧,雖然我發(fā)現(xiàn)我吃了你老爸的野山參實際上是幫了你老爸,不過那野山參終究還是幫了我大忙,所以呢,我還是會把你老爸治好的,不跟你們廢話了,我現(xiàn)在給你們老爸治病,別打擾我!
夏天說著便拿出一根銀針,看也不看便朝躺在床上的許青山扎了下去。
許家盛和許嘉雯雖然對夏天突然就開始治病有點反應不過來,可事已至此,他們也在旁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夏天的動作。
而看了一會,他們便開始相信夏天醫(yī)術確實非同一般了,這人一手針灸的功夫,絕對不是蓋的,那運針手法即便是他們這種外行,都能看出異常嫻熟,而這也讓他們心里多了幾分期待。
事實上,在這之前,他們對夏天其實也不做太大的指望,只是許青山似乎很相信這位所謂的夏神醫(yī),而據(jù)說京城來頭很大的那位沐小姐也很推崇夏天,所以他們還是去了望港市把夏天接過來,至于這位夏神醫(yī)是否真能把許青山的病治好,他們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念頭而已。
不過現(xiàn)在,他們卻覺得,人家的名頭可能真不是白來的,這會兒,不論是許家盛還是許嘉雯,都覺得夏天即便不能把許青山的病治好,至少也能讓許青山多活一段時間。
而衛(wèi)曉彤看著夏天的眼神卻似乎變得有點怪異起來,其實在許家這些人之中,恐怕最相信夏天的就是衛(wèi)曉彤了,原因很簡單,因為衛(wèi)曉彤現(xiàn)在算是神醫(yī)集團產(chǎn)品的忠實用戶,神醫(yī)集團前陣子宣傳的時候有提到過產(chǎn)品配方出自天下第一神醫(yī)夏天,于是乎,當衛(wèi)曉彤知道這個夏天就是那個夏天時,她便對夏天的醫(yī)術有了那么點盲目崇拜起來。
不過,恐怕誰也想不到的是,衛(wèi)曉彤現(xiàn)在看著夏天,最大的念頭卻是,該怎么開口找這位夏神醫(yī)通過內(nèi)部渠道買幾瓶香水和化妝品呢?
這三個人各有心思,倒是寧潔一臉平靜,她現(xiàn)在只等著夏天快點給許青山治好病,然后離開這里,對這個地方,她沒什么興趣,她反倒是有點習慣待在望港市了,她甚至已經(jīng)有了決定,等回望港市之后,她就給張丹打電話,要是以后張丹也在望港市發(fā)展,那她就留在這里,不回京城了。
寧潔的等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大概就五分鐘時間,夏天便收起了銀針,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好了,我們走吧!
夏天還真是說走就走,馬上就走出了房間,寧潔自然也是隨即跟上。
“夏神醫(yī),請等等,我安排車送你們回望港吧!”許家盛愣了那么幾秒鐘之后,馬上就反應過來,急忙追了出來。
聽許家盛這么一說,夏天倒是停下了步伐:“好吧,你讓人現(xiàn)在送我們回去吧!
“沒問題,我馬上讓剛哥送你們回去!痹S家盛連忙點頭,然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夏神醫(yī),我想問一下,我父親的病以后還需不需要吃藥或者針灸……”
“拐彎抹角的問什么呢?”夏天有點不滿的瞪了許家盛一眼,“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有沒把你老爸治好嗎?放心吧,你老爸不出意外的話,還活個十年八年都沒問題!
許家盛訕訕一笑,心里一時卻有點不太相信,在他看來,他老爸要是還能活個一年,他就會把夏天當真正的神醫(yī)了,可要活個十年八年,那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別廢話了,快讓你那司機送我們回去。”夏天說了一句,然后便拉著寧潔下了樓。
但就在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就是他們,方督察,就是他們打傷了我太太,我太太現(xiàn)在昏迷不醒,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你一定要把打人兇手抓起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許家三兄弟中的老大,許家富,而他身邊此刻有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應該就是許家富的方督察了。
這方督察個子很高,皮膚稍稍有點黑,但卻不影響他的英俊,單看外型,這家伙絕對是懷春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類型。
而根據(jù)許家富的指示,這方督察已經(jīng)帶著兩個人朝夏天走了過來,然后拿出一個證件:“我是西九龍警署高級督察方中天,這兩位是我的同事,我們正在調(diào)查一起故意傷人案,現(xiàn)在麻煩兩位先把身份證拿出來。”
“讓開,別擋我的路!”夏天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先生,麻煩你合作一點……”方中天倒是很有耐心,至少到現(xiàn)在還是沒生氣的。
“滾開!”夏天卻生氣了,他最煩有人擋在他前面不讓路了,“再不滾就揍你!”
“喂,你怎么說話的呢?”方中天后面一個年輕女子不滿了。
方中天也甚是生氣:“這位先生,我們已經(jīng)有證據(jù)你故意傷人,若是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采取強制手段了!”
“滾!”一聲沉喝卻又傳了過來,但這個聲音,卻并不是出自夏天的口中。
而聽到這個聲音,不論是許家富還是許家興還是許家的其他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然后齊齊朝二樓看去,連許家盛也不例外,而這一看之后,許家盛臉上便露出狂喜的神情,至于許家富和許家興等人,臉色則都有點不太自然起來。
一個老人正在兩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之下從樓梯緩緩走了下來,而這個老人此刻又說了一句:“方中天,帶著你的人,馬上滾出我們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