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邪門的古董
我雖然已經難受的要死了,看到他這個反應,心里也有幾分奇怪起來。
照我的推測,這些人既然還有秘密據點,那么恐怕暗中還在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愿意說出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卻不愿意說出帶我來做什么。
這卻很奇怪。
我很確定,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那個魚四我實際上也并不算熟悉,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秦麟不知道會不會覺得疑惑,但他的反應比我要直接多了,他伸出腳,然后直接往前走了一步。
那男人再次慘叫出聲,這會兒其他的幾個人已經有點兒緩過勁兒了,一個個雖然站不起來,卻在地上奮力地往外爬著。
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些爬蟲似的。但是我卻注意到,他們雖然爬的很賣力,但實際上卻并沒有怎么離開原地。
這招……該不是鬼打墻吧?
我偷偷看了秦麟一眼,這家伙口口聲聲嫌棄說鬼打墻都是上不得臺面的障眼法,自己還不是用的歡。
正巧他也回過頭來看我,我做賊心虛,下意識地別過了眼神,然后就聽見秦麟又低低地哼了一聲。
“你不打算說么?”他的語氣更加陰沉了幾分,腳再次抬起來,這次我卻注意到,他并不是一點點往前磨的,這回他的腳對準了一個十分猥瑣的位置。
男人嚇得臉都白了,連聲道,“我是想問魚四的下落。我們知道魚四掌握了一條重要的線索,他這次出海就是為了去找那東西的。她既然上了魚四的船,肯定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我只是想問問……”
男人驚恐地看著秦麟,身上一直在不停地打擺子。我暗自感嘆,果然命.根子是男人的命脈,不管什么鋼鐵硬漢,似乎都架不住這一招。
但我沒有想到,秦麟居然也會用這個來威脅人,實在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東西?”秦麟問。
男人道,“說是一個古董。聽說很邪門,有什么能夠進入人的夢境的能力。”
我這會兒一聽見夢境,就覺得心里緊張。回了一趟道門之后,我深深地感覺到,雖然白村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可是白家的女人的命運,仍然好像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我的人生。
而現在的狀況,似乎比起白村還要來的更加撲朔迷.離。
至少在白村的時候,我能夠知道,我的人生最差的結果就是嫁給一個陰人,然后被折磨致死。可是到現在我反而覺得,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在哪里,會發生什么。
而這件據說“很邪門”的東西,既然關乎夢境,就不得不讓我感覺到有幾分興趣。
苦的是我被他們揍的倒在地上,連爬一爬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只能躺著聽。
“你該不會就知道這么點兒東西吧?”秦麟的眼睛看著那男人,就好像銳利的針尖兒似的,將他一寸寸地戳透。
男人打著擺子,猶豫了一瞬。
那也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可秦麟是什么反應速度,不等他猶豫完,一腳就已經踩了下去。
男人“啊”地一聲慘叫,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我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背后一涼。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兒怪惡心的。
“不識相”,秦麟嫌棄地看了一眼暈過去的男人。然后從他身上走了下來,甚至連步態都沒有任何改變,那雍容淡然的樣子,就好像從毛毯上走下來的一樣。
然后我看見他緩緩走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面前。
現在我已經看見了,他們都發現了自己怎么爬也爬不走,看著秦麟的眼神已經明擺著感到他不是人了。
當然,他確實也不是。
秦麟選擇的這個人,看起來是剩下的人里頭最慌張的,他生得不算多高大,但是看著被秦麟踩扁了的那貨,幾乎讓我覺得秦麟不用對他做什么,就已經要暈過去了。
“他不說,你也不打算說么?”
秦麟站在他身邊兒,拉家常似的問道。
那人哆嗦了一下,幾乎想要反駁,可是想到前一個人的下場,這么一點兒猶豫,幾乎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我說,我說。是海妖船,海妖船。”那人哆嗦著,說出來一個讓我再次產生了興趣的詞兒。
魚四去過海妖船,這事兒我是知道的。當時他活了下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話說回來,按照殷無雙他們的說法,只要上了海妖船,除非靈魂純凈無邪,否則是絕對活不下來的。可看現在的情況,這魚四好像不算什么好人啊?
“那魚四早年的時候在別人的船上做小學徒,曾經碰見過海妖船,當時那船長就是為了運送一件古董出去給一個神秘的買主,但中途碰見了海妖船,那古董被他們帶到了船上去。魚四這些年做生意虧了不少錢,所以把主意打到古董身上。我們是聽別人說起這件事,所以才想著談談消息。別的真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放過我們吧……”
我沒想到,這男人看起來哆哆嗦嗦的心理素質差的很,可是說起話來倒是邏輯清楚,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兒說得清清楚楚。
但顯然他的話里頭還有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說,魚四既然去過海妖船,那么他肯定知道海妖船的厲害。就算他欠了多少錢,也沒有命要緊,為什么要去送死?第二就是那古董,我在海妖船上雖然也沒有走遍,可是的確沒有見過什么古董。
最奇怪的是,魚四從海妖船上下來這件事,照理講是不會告訴別人知道的。尤其是他當真惦記上頭的古董的話,就更不應該告訴別人了。可聽起來,這里的幾個人似乎都知道這件事,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這些疑問在我腦子里打轉,想要問得更多。
但我想的沒有秦麟的手快,他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不顧那人還在求情,手一揮,便見這幾個人仿佛麻花似的,在原地被扭成了各種詭異的形狀,眼看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