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蠱母
“我.日,你男人這是要黑化了嗎?”
殷無雙大約和我差不多時間看見了秦麟的異常,比我更加直接的驚叫了出來。
但我卻知道,殷無雙這么大驚小怪的,實際上還真不一定會被秦麟嚇住。唯一遭受了重創的是我,我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了!
說是恐懼,可是秦麟的眼睛我不過只是看了那么一眼而已。真正讓我肝膽俱裂的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秦麟會突然對著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要知道,雖然我一開始因為覺得他是個鬼,而對這場陰婚十分不情愿,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
又或者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經歷的事情太多,讓我早就漸漸地放下了心里的那點兒成見。要說我對秦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不滿,那大概就是他或許不知擁有我一個女人了。
但這些時候我從來沒見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然漸漸也不十分在意。
甚至可以說,我漸漸地,已經把秦麟,當作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來看待。但他為何卻忽然會這樣對我?
這讓我不只是難以理解,甚至都沒辦法相信。
我就好像整個人死機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如果他真打算殺我,我就算跑又能跑得掉么?
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就會得到答案的吧?
“白曉希,你發什么呆?”
關鍵時候殷無雙將我往后扯了一把,可是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如果秦麟要對我做什么,一切的反抗和躲避都會十分徒勞。
最后一個瞬間,我只來得及看見秦麟伸出手掌,重重地向我揮了過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然,如果我就這么死了,現在就不會有人在講這個故事了。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了,但想不到之后我漸漸地又恢復了意識。
“我……我死了?”
這是我醒來的第一個念頭,但當我睜開眼睛,就已經否定了這個猜想。沒辦法,誰讓我是去過地府的呢?
有些奇怪,秦麟竟然對我出手,卻還留了我一條命?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掙扎了一下,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想不到的是殷無雙居然也躺在這個房間里,另外一張床上。
兩張床上面都鋪著白色的床單和被子,儼然有幾分醫院的架勢。可是周圍也看不見任何的醫用器具,甚至連掛吊瓶的掛鉤都沒有,還有墻角赫然有著長期沒人打掃而積攢下來的污垢。
要說這地方是醫院,真是打死我都不信。
“嘶……”
正想著,殷無雙也清醒了過來,一手捂著頭,一邊兒坐了起來。
大概由于他身上實在太臟太臭,有人給他換過了衣服,現在他身上穿著的是當地人穿的那種麻布衣服。而我身上還穿著的是我自己的衣服。
“我去,這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你快給我看看,我脖子是不是被他拍斷了?”
殷無雙全然沒有剛剛昏迷清醒的感覺似的,突然把他的腦袋對著我伸了過來。
雖然他這頭看來是已經洗過了,但上面若有若無的味道更是折磨人,我只覺得胃里難受了一下,險些一口吐在他頭上。
“你你你,離我遠點兒。”我連忙從床上跳了下去。
殷無雙看著我直翻白眼,嘴里振振有詞,“我有這結果可是你們倆害的。要不是你,我能跑到這種地方讓那該死的蟲子吞了么?還有你那男人,不是我說啊,他怎么對自己人下手也這么狠?難不成想早點送我去地府?”
我被他說的有些莫名其妙,思緒一下子回到了昏迷之前?墒沁@會兒腦子糊里糊涂,也只記得我最后是被秦麟一巴掌拍暈了而已。
但那一個眼神卻讓我著實還有幾分后怕,現在想起來還渾身打擺子。
“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迫不及待地向殷無雙問道?此@么若無其事的樣子,難說會知道點什么?
殷無雙歪了歪頭,正要答話,房門卻嘩啦一聲被人拉開了。
隨后走進來的是秦麟,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跟著他,提醒著我這地方雖然怎么看怎么不合乎醫院的標準,但的確應該是個醫院。
那醫生左右看了看,“你們醒了?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殷無雙咧了咧嘴道,“醒沒醒你不是都看見了么?我的確有點兒不舒服!
醫生聽了就有幾分緊張,大概這地方小,殷無雙真有什么事兒,他可不定能治,著急地問道,“哪不舒服?”
殷無雙板起臉色,正經八百地道,“我非常需要去洗個澡!”
醫生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儼然是不打算跟他再多話了。轉頭想來問我的時候,秦麟卻是已經站在我床邊兒了。
“沒事了。”
他一手輕撫著我的臉頰,眼神雖然說不上是溫柔,但顯得還算平靜。
可他越是平靜,越是讓我覺得很恐怖!
平時的秦麟不管什么時候都是平靜的,所以在看見他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的時候,才會讓我驚恐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秦麟的手在我臉側摸了摸,似乎見我沒什么動靜,就一下將手縮了回去,然后眼神便看向了那醫生。
醫生大約有些怕他,只看了這么一眼,根本用不著秦麟吩咐,就自覺地從病房門溜了出去。
殷無雙倒回床上,又覺得不舒服似的抓起被子聞了聞,干脆一把丟到地上。隨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悠哉悠哉問道,“行了,現在就剩我們三個,你說說怎么回事吧?”
我對他這樣子十分的不解,且不說我倆之前都遭遇了什么。但我們之所以躺在這,可全都是因為秦麟吧?怎么殷無雙就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秦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眼神中似乎有些莫名的情緒?次矣行┡滤,干脆拿了個凳子坐到一邊兒去了。
“那女人是蠱母!
秦麟坐在椅子上,漫不經意地說道。
“蠱母?”殷無雙重復了一下他的話,隨即面色沉重地思索起來。
而我卻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