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無罪釋放
“娘娘,那審訊室里頭似乎有些古怪……那兒的警察能看見我……”白無常無奈又糾結(jié)地說道,“按理說我道行不算低,要是刻意要隱藏身形的話,普通人是看不見的。可是我剛才剛剛一靠近,那老警察就好像感覺到什么似的,往我這個方向看來。之后我又試了兩次,發(fā)現(xiàn)他的確是隱約能夠看見我的。所以就沒有進去。”
我聽得心中震驚。
要知道,我心目當中的警察,跟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
尤其是,白村我們老家,因為總是動不動就有女孩子死于非命,人數(shù)一旦多了,就是想不讓人懷疑也難。因此有時也會有警察前來調(diào)查。
在我的印象當中,大人們都會說,白村的事情那些警察根本就攙合不了,也不會相信。也有警察懷疑新婚當晚死去的新娘是被人為害死的,可是最后全都因為查不出個兇手而不了了之。
于是,我總覺得,這陰陽兩道上的事情,警察們都是管不了,又或者說,即便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的。
可是白無常居然說那個老警察能夠發(fā)現(xiàn)他。這可就容不得我不震驚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他也是個鬼?”
我的腦子在碰上想不明白的問題的時候,順利地又停止運轉(zhuǎn)了。
“娘娘,您想到哪里去了。”白無常苦笑,“我看是有人已經(jīng)告訴了警察,這件事情和陰間的人有關。您知道的,就算是普通人,如果有人幫忙,使上一些手段,看見陰差也不算很難。”
“那這么說,你是不能跟著我去審訊室了。”
我非常失望。原本想著要是有白無常跟著我,我到警局來就算被盤問一陣好了,總歸不至于做了某些惡鬼的替罪羊。
可是現(xiàn)在他不能幫我,以我這么點兒腦力,肯定是沒辦法解釋之前的那些事情的,弄個不好,就算沒有成功地被當成殺人犯,這嫌疑總也是洗不掉了。
“娘娘,照小的看,您也不用太過擔心。”
白無常眼珠子一轉(zhuǎn),卻是安慰我道。
他那一副唱戲般的嗓子,拿腔拿調(diào)的,配上眼珠亂轉(zhuǎn)的表情,說實話還有幾分賤賤的。
不過此刻我無心想這些,連忙問他,“怎么?”
白無常說道,“娘娘您想啊,這些警察既然已經(jīng)用上了對付陰人的手段,甚至連我都藏不住身形,那便說明他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陰人所為。您這模樣,怎么看也不像個陰人不是?我看他們也只是想要從你嘴里問出點兒消息罷了。”
“誰知道呢。”
我只覺得白無常這話安慰的作用大過了實際的情況,如果那老警察真的斷定了是陰人所為,那么對我的態(tài)度又哪里至于那么懷疑。
“砰砰”
“白曉希,你好了沒有啊?”
外頭傳來女警察催促的聲音,大概是我在這里呆的太久了。
我看了白無常一眼,他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暫時沒有別的辦法。我只好大聲道,“我忘帶紙了,能不能幫我拿一點兒啊!”
外頭沉默了一下,想來是那女警察以為我是故意支開她。
但她終究還是跑開去幫我拿了,我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對白無常說道,“別的我也不管了,但是我要是有什么的話,你幫我照顧好白念念,知道嗎?”
白無常被我這話嚇得花容失色,驚恐道,“娘娘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您要是有個什么的話,小的我哪里還有命替你照顧白念念?”
“……”
想了想死鬼那個暴脾氣,看來白無常說的也不是假話。同時天涯淪落人,命都不在自己手上,我小小地同情了他一下。
“罷了,先就這么著吧。”
女警察很快就把我要的紙拿了回來,我假模假樣地沖了廁所出去,就看見她面色通紅,眼眶還帶著點兒濕.潤地直盯著我。
轉(zhuǎn)念一想,她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去給我拿紙,說不定是挨罵了呢。
這我可沒辦法安慰她,于是也只好默不作聲。
女警察一連看了我身后的廁所好幾眼,確定沒有看見什么異常,才算松了口氣,說道,“你廁所也上好了,現(xiàn)在就跟我回去。”
我點點頭。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白無常不能跟我過去了,我是哀莫大于心死,真有幾分豁出去了隨他便的感覺。
不想我到了審訊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老警察和年輕警察都不見了。
“你先在這里等等吧”
女警察將我安置在這兒,然后轉(zhuǎn)身也出去了。
空蕩蕩的審訊室里,燈光被調(diào)的很亮,甚至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我在里頭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覺得仿佛過了一天一.夜了似的,才終于有人走了進來。
是那個老警察。
“你可以走了。”
本以為他會繼續(xù)審訊,可是沒想到他張嘴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微微一愣,“啊?”
老警察重復道,“我說你可以走了。”
明明昨天還恨不能把我當成兇手抓了似的,結(jié)果才過了一個晚上的功夫,竟然就打算這么放我走了?
這一晚上恐怕又出什么事兒了。
但看老警察三緘其口的樣子,就知道從他嘴里什么也不可能問出來。
我離開審訊室,去拿回了我昨天帶過來的手提包,里頭還有我的電話什么的。先是挨個給學生家長打電話,把今天要上的課程的時間調(diào)整了一下。
估計是因為昨天那個男生的死多少傳出了一些風聲,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在新聞里,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家長們倒是大半都知道,所以我打電話要求調(diào)整課程時間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到什么阻礙。
這要是放在平時,可少不了會被家長們一頓嫌棄呢。
請到了假,有了一天的空閑時間,我本來是想回家里好好休息一下的。不過我還是很想知道,究竟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使得老警察愿意放了我。
最方便的當然是叫出白無常來問問。
這一問之下,我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原來,昨天晚上,程澄也死了。和她死在一起的,還有學校里的另外一個男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