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妻不可辱
白念念回來了?我當時心頭就是一喜。
不過這時候還是在上課,我便強行忍著想要出去見白念念的沖動,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
到走廊上找了一圈兒,才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白念念。
他這時候還是穿著那一身戲服一樣的衣服,手上甚至還拿著一根比他還高的幡杖,但是卻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
“白無常,你怎么來了?是白念念回來了么?”
因為白念念并不知道白無常的存在,因此我就把他們當成是兩個人,稱呼的時候也會稍微區別開來。
“娘娘,白念念已經回到城里了。不過您還沒有給他新家的地址,所以現在他還在老房子那邊糾結呢……”
白無常面帶微笑地說著,好像那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似的。
但面對這張和白念念一模一樣的臉,我還是慚愧了一下。
整天盼著白念念回來吧,等他真回來了我居然忘了去接他,甚至連搬家的地址都忘記告訴他了。看來我發現他是白無常了之后,已經下意識地覺得他不再需要我照顧了吧。
“咳咳,我待會兒就給他打電話說說。”我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來找我有事么?總不會是專門告訴我白念念回不了家吧?”
“娘娘,我來找帝君。”
我已經知道了男鬼是地府的掌管者,白無常大概也是得了消息,對我也跟著更加尊敬了起來,說話的時候恨不得給我跪下去似的。
我感嘆了一下,帝君這個稱呼著實是很霸氣啊。然后也不敢耽誤人家事兒,從身上找出男鬼給我的玉佩。
白無常見到玉佩,神情就更加肅然了幾分,雙手接了過去,然后飄到一邊兒低聲地說著什么。
既然男鬼說他是地府的掌管者,那么白無常找他應該就是匯報工作的了。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我這些天特地查了查地府的官職,雖然都是些傳說中的東西,未必能作數,可是卻顯然,無常只是比牛頭馬面高了一點點的低級陰差,上面還有判官,再上頭還有閻王,死鬼說他的職位比閻王都要高多了,怎么白無常還要直接找他匯報工作來著?
想想就好像一棟寫字樓的保安頭子找到董事長說要匯報一下工作,場面……很詭異啊……
我在一邊兒胡思亂想著,沒一會兒白無常就把玉佩送了回來,我隨便戴在了脖子上。
盡管我很想見到白念念,但是一個小時之后我另外還有一節課,現在出去是來不及的。給白念念打了電話讓他找個地方先等等我下班,然后就去辦公室休息。
因為我們都只是來打工的,所以辦公室自然也就是很多人共用一間了。里頭聊天的吃東西的都有,亂糟糟一團,根本說不上什么安靜的辦公環境,也就是能夠稍微歇歇腳罷了。
我找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下意識地想要離那幾個說話下流的男老師遠一點兒。
但我一時卻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里,還有兩個別的女生。
“這不是白老師么,怎么有心情坐到我們旁邊來了。”
我面前的一個女生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抬頭看了一眼,隱約記得這是個叫程澄的老師。
因為我才剛來上班沒幾天,就受到了童麗的特別照顧,把好些工資高又輕松的課安排給了我,所以程澄她們對我多少是有些不滿的。
所以這個時候,她的語氣很不善,我也沒有去搭理。
沒想到她看我不理她,反而更加囂張起來,竟然伸手一把將我脖子上的玉佩扯了過去。
她的力氣很大,我脖子上的紅繩應聲而斷。
想到上一次亂動這玉佩的老板娘,我立刻就急了,一下子站起來,說道,“你還給我!”
程澄卻根本就不管,轉過了身子,竟然拎著那紅繩將玉佩抖了出來,在眾人面前展示著。
“你們看看啊,這塊玉通透得跟玻璃似的,該不是什么假貨吧?還當個寶貝似的!”
我翻了個白眼,心里各種吐槽這貨的眼光恐怕不只是瞎了那么簡單。秦麟的玉佩被說成是玻璃假貨,不知道他得怒成什么樣……
等等。
我心里才剛剛想到了他,竟然就在辦公室的門口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男鬼黑色的面具底下,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正靜默地注視著程澄。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那一刻我卻仿佛覺得時間都慢了下來。
身邊程澄還在拿著我的玉佩跟眾人調笑,被我們這邊的動靜驚動的幾個男老師正慢慢地把頭轉過來,還有程澄身邊的那個老師,也正掩著嘴跟她一起笑著。
只有男鬼的動作迅捷又狠戾,他周身一道無形的氣流仿佛實質一樣地向著程澄的方向沖去。
“別!”
情急之下,我只來得及叫出一個字。
那一刻我根本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救下她。
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看見男鬼冷冷地向我掃了一眼。
萬幸的是,明顯感到一陣風從我面前吹過之后,所有人倒是都還好好地站著呢,只有身后的窗簾突然猛烈地飄蕩起來。
說來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可是在我眼中仿佛過了好幾個小時似的,冷汗都出了好幾層。
大概除了我以外,在場的其他人都沒有感受到剛才那生死一線之間的危機,只是覺得這一陣風詭異妖邪,毫無來由。因此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都是同時微微一愣。
為了避免某死鬼再次發飆,我快速地從程澄手里搶回了我的玉佩,并且拿著我的包就離開了休息室。
“你做什么攔我?”
我剛剛走過了轉角,便看見原本還在休息室門口的男鬼猛地堵在了我身前,臉上的面具已經不見了,卻是眉頭深鎖著。
“只是跟我開個玩笑而已,這就要殺人,也太兇殘了……”
我察覺到他的憤怒,但卻著實無法忍受他因為這么一點兒小事就打算動手殺人。
男鬼卻絲毫不領情,靠近我一字一句說道,“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容人隨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