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哥!”莊蘊依急急喚了一聲,“聽聞你在蕓州出了事,我一直心中難安,所以這才立刻趕過來望你是否安好。”
云馥終于察覺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就說,莊蘊依為什么堅持要進來親眼看見葉玄鶴?
原來,心中是有那般意思。
“莊姑娘,你已經看見他很好了。如今夜已深了,還請趕緊回護國公府吧。”云馥冷冷道。
莊蘊依柳眉倒豎:“我與你家主子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丫鬟多嘴。”
“誰是丫鬟?”葉玄鶴冷眸掃過她半張艷麗的臉龐,卻是一把摟過云馥的肩膀,冷聲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宛如晴天霹靂,莊蘊依一時半會兒都未反應過來,訥訥的看著一襲素凈衣裳的云馥,有些不可置信。
“這,皇上和貴妃娘娘都已經同意了?”她問。
“早晚的事。”葉玄鶴眼中情絲纏綿,看得云馥耳尖微微泛紅,羞怯的垂下了腦袋,可愛得很。
莊蘊依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唇角卻咧開笑意:“恭喜呀。葉哥哥,你身側終于有人了。”
“嗯,等將來成親,必定同你下一份喜帖。”葉玄鶴說。
“時候不早了,莊姑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云馥淡淡一笑,但眼中卻并無笑意。
這莊蘊依之前進不來滄王府,還是她幫的忙,剛才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斥責她。
此人的心機,也不淺吶。
“是啊,天色不早了。”莊蘊依望了一眼窗外夜空,“現在外面已經宵禁了,被那些巡邏的禁衛軍瞧見,可能會被攔著盤查。葉哥哥,不如我今晚就借住在王府上吧?”
葉玄鶴臉色一沉:“王府中各處都還未打掃干凈,你乃是護國公的掌上明珠,何人敢攔著你?”
“葉哥哥,你現在不會這么小氣了吧,我以前不也經常,在你王府中暫住過么?”莊蘊依笑瞇瞇的說。
云馥深深的望了葉玄鶴一眼,而后溫聲道:“不如這樣,找個人送莊姑娘回去,以免莊姑娘在路上遇到麻煩,可好?”
“還是,不用了吧。京城的大街小巷,我熟悉得很,對吧,葉哥哥。我還記得,以前我們一同去過好多地方呢。”莊蘊依笑顏如花,雙眼期待的望著葉玄鶴。
她希望葉玄鶴能夠聽出她話里的意思,更希望他身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子,能夠知道,她的地位。
就算要成婚了又如何,她與他的關系,是好兄弟,好朋友。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嘛!
葉玄鶴卻是沒有動容半分:“既不愿讓人相送,那你便快回去吧。”
“葉哥哥……”莊蘊依不甘的喃喃喚了一聲,知道自己再這樣死纏爛打下去,恐怕就真是沒臉沒皮了,“那,我改日再來看望你。”
余管家暗暗松了口氣,生怕這莊蘊依會鬧出什么事情出來,便趕緊道:“莊姑娘,老奴送您出去。”
莊蘊依皮笑肉不笑的突然挽上了云馥的手:“不用了,麻煩未來的嫂子,送我一程便可。我們同為女子,想必路上,也有些話要聊呢。”
云馥抽出了自己的手,嘴角上揚:“好,那走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莊蘊依,究竟想要玩些什么把戲。
長廊下,月光將影子投向湖中,若是看不仔細,還以為水中有種一條黑蛇。
莊蘊依停下了腳步,偏過頭去,就看見不遠處書房內,葉玄鶴正在秉燭夜讀。
“葉哥哥就是這樣的性子,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肯服輸,任何事都力爭做到最好。”她眼中滿是崇拜。
云馥也看見了葉玄鶴的身影:“嗯,所以呢?”
“我說,云姑娘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莊蘊依冷笑說,“你以為憑借著幾分姿色,果真能入了葉哥哥的眼么?”
云馥淡淡一笑:“我不能入,那莊姑娘就能入了?他生活在京城十多年,你都沒有踏入他的心中,看來,你也不怎么樣啊。”
“你!”莊蘊依臉上一白,抬手便揮下。
可手腕卻被云馥一把揪住,她還惡意的捏緊了莊蘊依的手腕骨頭,狠狠的碾壓著。
“放開!”莊蘊依沒想到,云馥看起來萬分柔弱,卻也是個會武功的。
“若我是你,絕不會動手。”云馥冷笑一聲,下巴微微一抬,指著湖畔盡頭的書房,“你信不信,我只喊一聲,他便會沖過來救我?”
莊蘊依臉色乍青乍白,好不精彩,她強硬的撤下了手,只見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個紅紅的印子。
“葉哥哥只是一時半會兒被你迷了心竅,總有一日,他會清醒過來的!”
“就當他是被迷惑的,可,他清醒了也不會看上你。”云馥眼角帶笑,“一個不懂家教的女子,永遠都入不了他的眼,你懂么?”
“賤蹄子,你罵誰沒有家教?”莊蘊依雙目圓瞪,卻是不敢再亂動手了。
“誰站在我面前,我就在說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