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歐陽瑾的車都跟在陸霏霏的后面。
“小姐,其實……”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可我現(xiàn)在不談,你專心開車。”
青花不敢再說,她看得出來陸霏霏不高興,或者是生她的氣,之前她一直沒回電話,出于擔(dān)心她才會通知青石,當(dāng)然這么做歐陽瑾肯定會知道。
青花偷偷地看了陸霏霏,心里有個疑問,最近她有些反常。
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所以才會在李雨陽那邊待那么久呢?而且她知道陸霏霏有事瞞著,似乎是為了一個人。
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季景宸。
李雨陽和霍城來,那么是不是說明季景宸也來,不然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有些讓人難以解釋。
“青花,前面停一下。”
“好!”
陸霏霏下車,急匆匆去便利店買了些東西,然后迅速地上車。
青花余光看了一眼,似乎是一袋日用品,畢竟疑惑她買這些東西做什么?家里應(yīng)該也不需要才對,看著也不像是給自己準(zhǔn)備。
到了陸家別墅門口。
陸霏霏先下車,提著那袋東西先進(jìn)門。
青花把車開進(jìn)車庫,出來的的時候就看到歐陽瑾。
“瑾少!”
“剛才霏霏下車買了什么?”
“就是一些女人的必用品。”青花沒有說實話,也是因為自己沒看得很清楚,免得誤會,所以找了這么一個借口。
歐陽瑾點了點頭,“這幾天不能離開她的身邊,不管去哪里都要向我匯報。”
“是,瑾少。”
“進(jìn)去吧!”歐陽瑾揮手讓青花進(jìn)去。
他站在原地,抬起頭看向二樓那亮著燈的房間,突然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事情已經(jīng)有些偏離原來的軌道。
“瑾少,我們該回去了。”
“青石,讓人緊盯了霍城和李雨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絕對不能出現(xiàn)任何紕漏。”
“是!”
“走吧!”說完歐陽瑾先一步轉(zhuǎn)身,但愿只是自己的錯覺。
季景宸要是真的在R國,那么就麻煩了。
“瑾少,你擔(dān)心他來了?”
“說不定他正在某個角落里看著我的笑話,他這次對付歐陽家,無非就是想出口氣。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霏霏,接下來火藥味只會更重。”
青石不傻,聽出歐陽瑾的意思。
霍城和季景宸是這么好的哥們,不管是否答應(yīng)了李雨陽不說,可是背地誰知道。
所以季景宸知道說遲早的事情,霍城也不是一個善茬。
“瑾少,我一定會讓人盯著。”
“其實可以把李雨陽爭取到我這邊來,所以你得努力!說不定成敗就在你的身上,要是有感覺就要沖,不能退縮。”
一路回去,青石都在想歐陽瑾說的事,所以顯得心不在焉。
可是還沒到家,歐陽瑾的手機(jī)就響起。
結(jié)束通話后,車子馬上就掉頭,往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張曼來電話說,周衍瑜突然發(fā)燒,直接送去醫(yī)院。
歐陽瑾板著一張陰沉的臉,盯著眼前默默流淚的女人。
忍了一會,還是開口說:“你說你能做什么?我讓青石去接孩子,你不讓!你看現(xiàn)在,你只能無奈地看著他痛苦。”
周凝霜低頭,抓緊了雙手,“這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不能和他分開。這也不是我的初衷。”
“周凝霜,冠冕堂皇的話,我們就不說!你過去是怎么照顧孩子,我不管,可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來負(fù)責(zé),你去處理你自己的事。”
聽到這話,周凝霜抬頭,那雙通紅的眼眸看著歐陽瑾,還帶著最后一絲倔強(qiáng)。
“你要和我搶孩子?”
“是!既然你無法照顧,那么我來處理。”歐陽瑾回答。
周凝霜搖頭,“不可以!小瑜是我的命,我不能沒有他!哪怕是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歐陽瑾皺眉聽著這些不負(fù)責(zé)的話,冷聲道:“現(xiàn)在你有能力給他找醫(yī)生?你不能,我可以!我甚至還可以找到合適的骨髓。你可以嗎?”
“我……”
“你和我倔強(qiáng)沒有。除非你不想孩子活下去。”
“……”周凝霜沒了聲音。
張曼見狀就上前,“瑾少,別動怒!小霜也是擔(dān)心孩子才會這樣,作為媽媽情緒肯定起伏大。你也稍微理解一下。”
“你們商量著來找我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可能?我歐陽瑾是什么人?覺得我好騙?還是覺得我好說話,就會無條件地配合你們?”
歐陽瑾好幾個反問讓張曼也不敢再說話,他話的沒錯,想要歐陽瑾無條件配合是不可能!
她之前甚至還想著和他可以商量的話,周凝霜唯一翻身的機(jī)會就是歐陽瑾。
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的方向弄錯了!
“張曼,你想打什么算盤,我清楚!我也奉勸你們一句,別癡心妄想!孩子的事,我會負(fù)責(zé),但是你們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
歐陽瑾的話徹底地斷了所有的希望。
“我知道。”
“知道就好!不然的話,R國就沒有你們兩個立身之地。”
張曼吞了一下口水,連連點頭。
到了后半夜,周衍瑜的燒退了,情況也穩(wěn)定下來,這讓人松了一口氣。
歐陽瑾抬眸看著那個趴在床邊的女人,眼睛微瞇。
“孩子沒事,你哭什么!”
周凝霜忍著不說話,為了孩子,她可以。
“讓張曼帶你回去。”
“你要做什么?”周凝霜的神經(jīng)再次繃直,站起來像是護(hù)著自己的小雞一樣,張開雙臂。
仿佛歐陽瑾就是那只出來獵食的老鷹,此時正在對她的兒子虎視眈眈。
歐陽瑾覺得頭疼,甚至覺得這個女人不太正常。
“我不做什么,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好,沒辦法照顧好孩子!”
“我可以!”
歐陽瑾逼近,目光冰冷地看著周凝霜,“你還想救他嗎?”
“歐陽瑾,你要做什么?!”
“我沒必要和你解釋。”歐陽瑾冷冰冰地說。
之后,在周凝霜不肯走的時候,男人讓護(hù)士把她請出去,畢竟孩子需要一個安靜的休息環(huán)境。
天亮了。
周凝霜還坐在走廊里,等著病房的門打開。
張曼在一旁勸說:“我們先回去,現(xiàn)在有歐陽瑾看著不會有事。”
“曼姐,你說歐陽瑾是不是真的要和搶孩子?”
“別多想,這也是他的兒子,你現(xiàn)在既然選擇把真相說出來,難道不就是希望這樣?歐陽瑾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
周凝霜緊張地抓緊張曼的手,整個人似乎有些神經(jīng)衰弱。
“他是,他已經(jīng)在和搶孩子了!”
張曼覺得周凝霜的情況不對,馬上扶著她。“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說完,她一把搶過張曼的手機(jī),看著那個沒有保存的號碼,直接撥過去。
“周凝霜,你什么!”張曼看出她的意圖馬上伸手去阻止。
無奈電話已經(jīng)接通:“喂,哪位!”
周凝霜不顧其他,馬上就接話:“我是周凝霜,我能和你見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