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水一走進門,大門便緩緩的關上。凄水警惕的拿出彎月鐮,沿著銀絲向里面的屋子走去。
“凄水小姐怎么不多看看這滿屋的人偶呢?”
明顯的銀絲抖動下,少女人偶攔住了凄水。無眸的面容在微笑下顯得極其違和。
屋內的人偶紛紛起身,一瞬間銀絲在屋內交錯。鋒利的銀絲一面控制著人偶一面又像武器一般對著身處中央的凄水切割去。
凄水提起彎月鐮搭在肩膀上,歪著頭看向四周。鋒利的銀絲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凝結的,鋒利且有韌性,不容易被切斷。
“吶,凄水小姐,好好欣賞人偶吧,好嗎?”
溫柔又空靈的聲音一點一點打擊著凄水的內心。看來這位同伴擁有控制的力量,凄水收起彎月鐮,單手撐地,一躍而起。巧妙的避開銀絲落在某個人偶頭頂。幸虧校服雖然寬松但還算規整,所以不至于被衣服拖累。
“一心多用,你還不行。”
凄水對著屋里的人說。單手拿出彎月鐮,勾住身下人偶的頸部,一用力,人偶的頭部便與身體分開。用這種方法,凄水又搞定了幾個人偶。失去頭部的人偶依舊可以靠著銀絲行動。不過,凄水的行為可不是無用功。
“凄水小姐,是猜到我會心疼?”
平白在空中消散的銀絲和從內屋走廊傳來的懶散男聲也證實了凄水的舉動。凄水也是覺得這里的同伴沒有強烈的攻擊性,所以才想用比較省力的方法。擁有偌大人偶店的人不至于不珍惜吧,反正就算不珍惜,凄水也有信心接下攻擊就是了。
“不如說你沒有與我為敵的打算。”
“是啊,凄水小姐的名聲在第一代問陵者中還是很響亮的。”
懶散男聲也依舊是從屋子里穿出來。凄水繞過站立的人偶到內屋門口。
“還不出來?玩神秘?”
“不,不小心卡住了。”
凄水順著聲音看到了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坐在木制輪椅上的男子。木制輪椅正好是門的寬度,而現在輪椅就卡在門上。
“怎么這是天生的還是…輸了?”
男子有一種陰柔的美,桃花眼,眼角微揚,有臉頰的眼角下還有一點淚痣。如此好看的人兒,卻偏偏坐在輪椅上。
凄水一個翻身,從輪椅上方跳進門里。凄水按住輪椅的椅背,一腳將輪椅踹出去。也幸虧輪椅質量好沒有散架。
“天生的更好一些吧,也許。”
男子似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腿部的長袍。他撩起長袍,給凄水看了一眼長袍下空蕩蕩的空間。
問陵者同伴之間的戰爭有兩種:一種是以生命為代價,不留余地,不死不休的殺戮之爭;另一種是像游戲一樣,不傷性命,貓捉老鼠一樣的強者單方面欺壓弱者的游戲之爭。
不過相比死亡的解脫,有時候活著更加是一種痛苦。
“那,你是想把我當作傾訴對象還是其他的什么呢?”
“合作。”
男子側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凄水。
“一個失敗過的家伙,和我談合作?”
凄水將輪椅停在外屋的少女人偶旁邊。在各種堆放人偶的架子旁查看。隨手拿起一個人偶。這個人偶一頭銀發,身著黑色的女巫袍子,很像她自己。
“凄水,失落的亞特蘭蒂斯,你聽過嗎?”
“你說,亞特蘭蒂斯?”
凄水將人偶收到黑霧里。頓了頓又說了。
“合作愉快,在下凄水。”
“合作愉快,在下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