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的問題很復(fù)雜,沒有任何一個問題是簡單的,茍不癡的也是如此,茍不癡能輕易的進(jìn)入莫問這里,說明莫問這里的封印對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沒有作用的封印能說明兩個問題。
其一茍不癡的修為非常高,不會比小七錯多少,封印自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這樣的話又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這樣高的修為小蕪她們感應(yīng)不到也沒有什么奇怪,小蕪她們感應(yīng)不到的就只有靈力本身。
假設(shè)這個理由能說的過去的話,小蕪她們感應(yīng)不到茍不癡的靈力,但是一定能感應(yīng)到封印本身的變化,這是一定會發(fā)生的事情,只要茍不癡進(jìn)入莫問,就一定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后來咼錦也問過小蕪,小蕪并沒有任何感覺,小蕪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
假如這些依然是合理的,擁有茍不癡這樣修為的人,定然不會是默默無聞的,咼錦一定是會認(rèn)識的,梧鎮(zhèn)的事情之后,咼錦也做了很多功課,她雖然感應(yīng)不到其他修道者的靈力,但是那些了不起的修道者她了解很多,她有意這樣做的,知道了對方是誰,事情相對來說就會簡單很多。
靈的修為很高,她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咼圭的修為也很高,這是最基本的事實,對于這樣的事實,根本就沒有必要多說什么,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說什么都是不會改變的,過去她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特別是剛剛接觸凡人的時候。
凡人的思想是很脆弱的,很多情況下她們都不愿意去接受現(xiàn)實,他們總是會不自覺的做出很多不受控制的事情,諸如一邊不停的抱怨,一邊又不停的祈禱,祈禱事情就變得和她們想象中的一樣,想象總是很美好的。
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咼沐總是很同情他們,總覺得凡人真的很渺小,總是這么身不由己,對他們來說很少有什么事情是能自己做主的,生靈總是能很快的就適應(yīng)一種環(huán)境,咼沐也不例外。
當(dāng)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特別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之后,咼沐的想法就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他覺得這些凡人也不是都值得可憐,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該得的,這就是所謂的輪回,今天得到的壞的結(jié)果,不過就是上一世造的孽,換句話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自己做下的,她們所承受的那些災(zāi)難都是因為她們做錯了事情,做錯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如此的話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
站在那些凡人的角度上,咼沐覺得最該做的不是祈禱,而是要努力做出改變,其他的都沒有任何作用,莫問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因為他不是那些人,他不知道那些人的感受,等到同樣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咼沐才真正的明白過來,所有事情說起來都是一句話的事,等到真正的接觸了才懂的,都是一樣的,都會有同樣的想法。
茍不癡讓咼錦想起了很多,也讓咼沐想起了很多,咼沐晃了晃頭,讓自己的意識清楚,此刻咼錦依然在喝著茶,從咼錦的神情中能看出來,她應(yīng)該還是很輕松的,很明顯咼錦已經(jīng)有了辦法,咼錦問茍不癡是不是真的想吃好吃的,茍不癡冷笑一下告訴咼錦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應(yīng)該再說這樣的話,這是他來這里的唯一目的。
茍不癡稍稍頓了一下接著道:“是你們讓我來這里的,是你們告訴我這里有很多好吃的,你們說了我就來了,我來了之后你們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你知道不知道這浪費我多少時間。”
茍不癡這話是對咼錦說的,從他的話中能聽出來,茍不癡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這種不耐煩更多的應(yīng)該是為了吃飯,還有一點應(yīng)該是有些耍無賴,就好像是告訴咼錦,只所以會這樣都是咼錦自己的責(zé)任,這需要咼錦負(fù)責(zé)的,要是沒有好吃的他就不離開這里了,想明白了這一點咼沐還覺得有些好笑,茍不癡這個人不簡單,從哪一點看都是如此。
咼錦呵呵一笑說茍不癡說的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她的問題,她也不是不負(fù)責(zé)的人,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是要做到的,說給茍不癡做好吃的,就一定會這樣的,茍不癡立刻高興起來,幾乎是跑到咼錦面前問是不是真的,咼錦看著茍不癡微微挪了挪身子,這也是很好理解的,畢竟誰被這樣一個人就這樣看著都不會舒服。
咼錦問茍不癡他在意的到底是食物本身,還是食物的味道,本來這個問題就只是一個的問題,等到問出來之后,咼錦就意識到其中不一樣的地方,茍不癡剛來的表現(xiàn)確實是很奇怪的,看當(dāng)時他的樣子就只是為了吃,只要有吃的,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這個問題在沒有遇到茍不癡之前,咼錦她們就有所了解,是鎮(zhèn)子上那些人告訴她們的,有人曾試過,茍不癡根本就不關(guān)心食物的好壞,只要能給他吃的,他就不會有任何疑問,當(dāng)然這樣的試驗就只做過一次,一來茍不癡給的確實是真金白銀,而且茍不癡的這些錢絕對能支付他所有的消費,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雖然都想要賺錢,還沒有如此的不講道義,其他人都看著呢。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凡人無法看出來茍不癡的身份,從茍不癡的種種表現(xiàn)上也明白,茍不癡這人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招人的,萬一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哪里又不對的地方,一定不會輕易的就放過他們,沒有誰愿意去招惹一個這樣的人,做生意從來都不是一次性的事情。
茍不癡剛進(jìn)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現(xiàn),很明顯就能看出來,茍不癡想要的是食物,至于好不好就不是很在意了,之后的那些話又說明不是這樣,遇到這樣的事情,咼錦還是有辦法的,咼錦看了茍不癡一眼說做吃的是很容易的,只是這里沒有食材,所有她做不了。
茍不癡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咼錦道:“這就是你讓我出去的原因,出去的不應(yīng)該是你們的,對你們來說很容易的,眨眼功夫就可以了。”咼錦心里一怔問茍不癡說的這是什么意思,茍不癡反問他說的不對嗎,茍不癡很是得意的看著咼錦,咼錦也看著茍不癡,茍不癡心里想的是什么,咼錦并不是很清楚。
咼錦的心里卻不是那么平靜,茍不癡這樣說很明顯,他已經(jīng)知道了咼錦的身份,至少是清楚咼錦是一個修道者,本身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說出來之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茍不癡雖然問的有些突然,咼錦還沒有驚慌,告訴茍不癡她們都是一樣的。
茍不癡笑了起來道:“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吃,至于你們的目的就不清楚了。”茍不癡說著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自顧自的吃東西,咼錦看了一眼咼沐,咼沐也正看著咼錦,而后咼沐笑了起來,給茍不癡倒了一杯茶,茍不癡仰頭喝了下去。
咼沐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從你的話中能聽出來一些端倪,你也是修道者,你知道我們也是修道者,你說的和我們不一樣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茍不癡正歪頭啃雞腿說他不知道咼沐說的是什么意思?
咼錦道:“他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我們彼此都清楚的話,也就不用在隱藏了,你真實的身份是什么,是我們要找的人嗎?”茍不癡抬頭看了一眼咼錦說他不知道咼錦說的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咼錦要找的是誰,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不是咼錦要找的人。
咼錦立刻道:“那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咼錦已經(jīng)沒有剛剛的那種自在,看起來還有些著急,茍不癡停下來說他真的不清楚咼錦說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吃好吃的,是咼錦告訴他這里有好吃的,茍不癡的行為很奇怪,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本來就這樣,茍不癡就好像不是一個人,他身體里有很多不同的人。
這樣的念頭一瞬間就消失了,咼錦不得不承認(rèn),她有些太多疑了,咼沐也有同樣的感覺,她們這次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要尋找靈和咼圭,兩者都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她們想要快速的找到兩人,又很擔(dān)心找到了之后怎么辦,她們不是兩人的對手,她們時刻都處在這樣的矛盾之中,茍不癡很快就把桌子上的飯菜吃完了,之后站起來問咼錦是不是沒有好吃了。
茍不癡的語氣平淡了不少,這話也像是真正的詢問,咼錦說想吃還是有的,茍不癡立刻興奮起來說當(dāng)然想吃了,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吃飯,怎么會不想吃呢,咼錦并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院子左轉(zhuǎn)消失,整個過程茍不癡都在看著,等到看不到咼錦的時候轉(zhuǎn)頭問咼沐她哪里去了,咼沐說給茍不癡做好吃的去了,茍不癡問這個地方為什么不可以。
咼沐道:“吃飯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好吃的本來就是要等的,很快就好了,你就在這里等著,反正你也不上哪里去。”茍不癡哦了一聲,乖乖的坐下,村長和咼沐使了一個眼色,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咼錦和小蕪待在一個角落了,咼錦問小蕪怎么樣,小蕪搖搖頭道:“你應(yīng)該能感覺的到,這個人很奇怪,我想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是不是和你們一樣。”小蕪口中的一樣和咼錦想的是有區(qū)別的,咼錦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值得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