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莫問已經三天了,三天之中并沒有發生過太大的事情,咼錦她們也沒有做過太有用的事情,當然也不是什么收獲都沒有,莫問村的事情是個特例,之前咼錦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在這個世上對所有的生靈來說,長生不老都是很讓人向往的,同時長生不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不要說凡人,就是咼錦她們也是如此。
咼錦清楚的記得她第一次修行時的那種痛苦,按照女媧娘娘的說法,所有的修行都是要面對的你不想面對的事情,要承受你不該承受的痛楚,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都是如此。
咼錦她們算是幸運的人,她們在女媧娘娘身邊,很多不明白的東西,女媧娘娘都會給她們好好的講解一下,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不管別人有多厲害,想要進步還需要你自己的努力。
修行從來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整個過程中時刻都要保證精神的高度集中,不能出現任何一點松懈。
修行本身就是為了奪取天地的靈氣為自己所用,天地是陰陽相濟的結果,沒有什么好壞善惡之分,這一點所有的修道者都明白,當然這里所說的善惡不是凡人眼中的善惡,不是誰都能說清楚的。
吸收天地的靈氣,好的東西成為自己的,壞的也是一樣,修道者能做的就是改變那些不好的,這依然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旦有任何差池,可怕的事情也就隨之產生。
對修道者來說,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結果是回歸到原來的本質,接受成為一個凡人的事實,這已經算是天大的恩惠了。
事實上真正能回到這一點的,很少很少,絕大多數要么灰飛煙滅,要么就墜入魔道,為天地所不容,總之誰都可以去修行,誰都能從修行中得到一定的好處,不是誰都能成功。
所謂的成功并沒有一個明顯的標志,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修道者都認為成功的標志就是修成正果,正果的標志就是長生不老,這沒有什么不對的。
生死如同陰陽一樣,是相輔相成的,從生到死,這才是一個正常的過程,修行是違背這樣的過程的,這只是表面上的,其中到了也很少能有誰說的清楚。
不管怎么樣,修行不是容易的事情,想要成功就更加困難,長生不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實現的,這就是莫問村的問題,莫問村的村民似乎擺脫了這種限制,他們沒有修行,他們也是長生不老。
這種長生不老和修道者的長生不老是不同的,按照村長的說法,這種長生不老不是真的不老,而是不死,村民的年齡在增加,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再縮小,和正常的相比,村民們省去了很多過程,而在咼錦的意識中,這些過程是省不了的,這是違背常理的。
違背常理的事情通常都是不對的,背后一定有某種不正常的力量才作祟,莫問村背后的東西就是陣法,這同樣是咼錦想不明白的,該是一個什么樣的陣法能有這樣的力量,按照這個思路去推的話,長生不老真的很容易就實現了,只要有這個陣法就可以了。
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個陣法并不是那么厲害,咼錦看來是這樣的,她沒有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咼錦堅信,只要小七來了,這陣法也就會消失。
反過來想一下,一個小七就能破除的陣法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嗎,或者說小七能布置這樣一個陣法,讓陣法里的人都能實現長生嗎?這個問題的的答案是很明確的,小七是做不到的,咼錦想不明白,始終都想不明白。
咼錦兩人出來,是為了尋找靈和咼圭的,一般來說,和她們有關系的事情都應該和靈有關系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莫問村的事情和她們有關系,咼錦兩人也往這一方面想過,并沒有找出有用的證據。
莫問村的事情可以分為兩個部分,其一就是陣法本身,這是根本,剩下就是莫問里的人,這也是很復雜的,不是因為事情多難解決,而是事情本身所牽涉的情感是很難處理的。
天下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比人的感情更家復雜,所謂的七情六欲,就是女媧娘娘也解決不了的,村民的問題也分為幾種,那些普通的村民,和村長她們幾個人,村民還沒有其他的征兆。
村長似乎也僅僅只是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說瞎話,就是有所隱瞞如此而已,咼錦躺倒床上,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屋頂,雙手交叉放在是腹部,一動不動,咼沐坐在桌子邊喝茶。
咼沐的心里不是很平靜,很多事情都快速的出現,又始終都抓不住一點有用的,咼錦也是如此,天已經亮了很久了,外面都是腳步走動的聲音,咼錦清楚,此刻一定有很多人和她們一樣,在想一些解決不了的事情。
至于那些村民為什么還沒有沖進來,一定是村長的決定,這樣也好,雖然見到很多人能查看出更多消息,面對那么多人,咼錦還真的不清楚該說些什么。
凡人的心思都是很脆弱的,同時他們也是很敏感的,他們腦子里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任何風吹草動就足以讓他們緊張起來,這不算是好事。
不管能不能順利解決莫問的事情,咼錦都不想在此之前給他們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換句話說這不是她們該承受的,屋外的喧鬧和屋子里的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兩人心里都有事,并沒有意識到這種差距,這是好事畢竟那種氣氛是很難承受的。
在咼沐給自己倒第二杯茶的時候,咼錦忽然坐了起來,咼沐盯著她下意識的問怎么了,咼錦雙手扶著床沿,眉頭微微一皺道:“我決定了,我們不能就這樣干等著了,一定要做些什么,這樣等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坐著是解決不了的問題的,可是我們又該做什么呢,好像根本就不清楚該從什么地方下手,該怎么辦呢?”
剛開始的時候,咼錦的身子是直挺挺的,話還沒有說話,身體就彎了下來,雙腿來回的晃動,整個人如同泄了氣一樣,之后咼錦又慢慢的躺了下來,轉身面朝里。
咼沐還沒有開口,咼錦就說她沒有事情,不過就是有些東西想不明白,心里稍稍的有些堵得慌,這并沒有什么,她自己能解決的了,咼沐有些糊涂,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出來,咼錦轉身,笑呵呵的看著咼沐。
咼沐看的有些呆了,每次咼錦露出這樣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咼錦的心里什么都沒有,那種美好單純,任誰看了心里都會平靜下來,定然還會生出些許暖流。
怎么說呢?咼炎曾說過,這種笑容大人是不會有的,不管你的修為多高,不管你七情六欲忘記的多干凈都是不會有的!只要你意識到你笑了,這種表情就一定不會出現。
咼炎說過之后眉頭一定是會皺一下的,最后一定會總結說他知道這種感覺,他說的不是很對,反正說出來的不是真正的表現出來的,咼沐理解咼炎為什么會這樣說,他也很清楚這種感覺,語言的無能在這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
咼沐笑了笑,過去把咼錦扶起來,整個過程咼錦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咼沐,咼錦做起來之后,頭很自然的靠著咼沐的肩膀上道:“我們走吧,離開這里,離開三界六道之中,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就在那里生活,就我們兩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們和其他人沒有關系,其他人和我們也沒有關系。”
咼沐問要是其他人一定去找她們呢,她們該怎么辦呢,咼錦笑了笑說那就讓他們去找了,找不到最好,就是找到了,她們也是可以逃走的,就好像是之前的情況一樣,能逃走一次就能逃走兩次,咼沐問第一次是怎么逃走呢?
咼錦坐直身子,微微遲疑一下,很認真的說問想要逃走就一定要先找到這樣一個地方,至于這個地方在什么地方,反正總是會有的,只要找就會有的,咼沐問這個地方應該誰去找呢.
咼錦站了起來說這個地方就在那個地方等著,為什么要去找呢,該出現了也就出現了,該去了也就都去了,不用找的.
咼錦走到桌邊,一只手靠著桌子,似乎想要坐下,到底沒有真正的坐下,咼錦回頭,看著咼沐再次笑了起來,似乎還是剛才的樣子,似乎有了些不同問這樣的地方應該是有的吧,她說的應該是對的吧?
咼沐說一定是對的,要不是對的話,她為什么要說呢,咼錦一怔,而后笑出聲道:“都像是我們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上也就不存在什么矛盾了,意見統一了,自然也就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好感覺了,所有的事情不都是這樣嗎?”
咼沐也站起來走到咼錦的身邊,倒了一杯茶和咼錦碰了一下,咼錦立刻就問她們這樣算是不算是相敬如賓。
咼沐說相敬如賓這話在凡人哪里是好話,仔細想想的話就會明白并不是這樣,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是最親密的,就如同和另外一個自己想出,兩個相通的人,為什么還要做出那樣的舉動,這不是什么好事。
咼錦喝了一口茶笑了笑說確實是這樣,這樣的相處之道確實不是什么好的標準,這些話對她們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話僅僅就只是話而已。
兩人之間的交談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始,不知道會說些什么,自然也不清楚什么時候會結束,不管心里真實的想法是什么,莫問村的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咼錦問咼沐覺得村長的話有多少是可信的,咼沐一怔,咼錦解釋說她并不是不相信村長,村長說的都是真的,村長說的都是他自己知道的,除了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這件事情很詭異,村長肯定有很多是不清楚的。
咼沐點點頭說他也是這樣的想的,該怎么做才能讓一個人的心態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變化呢,咼沐這話的意思并不是這樣的事情不存在。
姜文中的父母是凡人,凡人的意志并不是那么堅定,隨便一個外力都能使他們發生改變,問題就是這外力,修道者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什么人一定要這樣做呢,這樣做的好處是什么,誰會對一個凡人下手,而且還得不到任何對自己有利的結果呢?
這種思路是對的,從目前來看,香兒并沒有什么太大用處,更準確的說法,不管是誰,想要從香兒身上得到好處,咼沐看不出來,香兒也是一個凡人,就是成為了現在的狀態,也不會產生不一樣的作用,就是真的是為了香兒,為什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手。
咼沐所想的,咼錦也是這樣想的,咼錦說她也不明白,誰會無聊到這種地步,除了外力,就是一個凡人也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改變了的,這是必然的,姜文中父母忽然變成那樣,中間一定有她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咼錦問咼沐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姜文中的父母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香兒,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等到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才表現出來,咼沐還沒有說什么,咼錦自己就否定了。
生物的思想是很復雜了,誰也不清楚另外一個人的真實想法是什么,盡管這樣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一個人不喜歡另外一個人,不管怎么做都是會表現出來的,無論他做的多好,結果一定是這樣。
從村長話中并沒有聽出有這樣的意思,姜文中的父母也做不到這種程度,拋開這個可能,就只剩下一個,有人對姜文中的父母做了些什么。
確定了這一點就需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人為什么要這樣做,是為了姜文中還是為了香兒,那人和布置陣法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舊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新的問題已經出現,也許莫問的事情根本就不像她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很早的時候姜文中就來給咼沐她們送飯,從他的神情中能看出來姜文中是有心事的,咼錦雖然很想知道一些事情,并沒有著急開口,很多事情主動說出來是最好的。
姜文中確實開口了,第一句話問的是咼錦她們昨天晚上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咼錦搖搖頭說她們早早的就睡了,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姜文中看著咼錦,他的眼睛里滿是疑惑,問咼錦是不是真的是這樣。
咼錦點點頭道:“這有什么要說謊的,不就是這樣了,我們也是要睡覺的,早早的就睡了··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昨天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嗎?”咼錦盯著姜文中反問到。
姜文中眉頭一皺道:“你們真的不知道?怎么可能,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們不是神仙嗎,不是修為很高的神仙嗎?”姜文中語速很快,聲音也很大,脖子上青筋暴起,說過之后低下頭。
咼錦停頓了一下說她們確實不知道,她們不是神仙,就是真的神仙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等姜文中稍稍好了一些之后,咼錦道:“看來還真的有什么事情發生了,看你的樣子挺著急的,是不是和香兒有關系,能讓你這樣著急的也就只有香兒了。”
姜文中脫口而出咼錦怎么知道,而后臉色一紅低下頭,咼錦笑了笑說這樣的事情很清楚,不用刻意去尋找就能知道了,這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和咼沐就是這樣,姜文中苦笑一下說要是他和香兒能這樣就好了。
咼錦問昨晚到底怎么了?姜文中再次盯著咼錦看說他真的不清楚咼錦說的是不是實話,這樣的事情真的是這樣嗎,咼錦的修為他見到過,說是神仙也不為過,一個神仙一樣的修為,怎么會不清楚村子里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
咼錦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你們村子里發生了什么,當然我能保證的是昨天沒有什么危險的事情,要不然我也不會不知道。”姜文中臉色沉重,不知道他相信不相信。
咼錦說這樣的話,有些被逼無奈的意思,姜文中說的對,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咼錦這樣做,不過就是想讓姜文中心甘情愿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是很明顯的,不管是誰,都不希望被別人逼著去做不喜歡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咼錦確實沒有必要再這樣,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種謊言一旦。
出來了,想要結束就很困難,因為已經產生了不利的事情,想要改變總覺得會不好意思的,咼錦此刻狀況就是這樣,咼錦向咼沐使了眼色,咼沐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姜文中坐了下來,目視前方,眉頭緊鎖,一看就知道他有心事,咼錦也沒有再說什么,站在一邊,姜文中沉默了一段時間,猛然站了起來,看了看咼錦和咼沐說不管咼錦和咼沐是不是知道昨天的事情,他都要說出來,想要解決陣法的事情,就一定要知道這些的,咼錦點點頭。
姜文中說的情況,咼錦都已經清楚了,等到姜文中說完之后,咼錦道:“你說的還真是一個問題,我很奇怪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意思為什么沒有其他人能發現你們,村民怎么都睡好了。”
姜文中說這很容易的,微微用些力氣就能解決,姜文中盯著咼錦,遲疑了一下問咼錦為什么會問這些事情,這很簡單的事情,咼錦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咼錦愣了一下說很多事情都不像是想象的那樣,很多事情都是不一樣的,其中的道理姜文中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清楚,不管怎么樣,她一定會幫助瑞族的。
姜文中嘆了口氣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咼錦的狀態明明不是最好的,其他人也都懷疑咼錦的實力,覺得她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這里的問題,自己卻偏偏不相信,什么話都想要說出來。
姜文中苦笑一下,問他這樣算是不算是沒有出息,會不會給村子帶來什么危害?咼錦笑了笑說姜文中之所以會這樣,不過就是因為心里面有牽掛,心里有了牽掛,自然很多決定都是不一樣的。
為了讓姜文中放心,咼錦還用她們兩人舉了個例子,說她們兩人就是這樣,彼此心里都有對方,自然也就縛手縛腳的。
姜文中看著咼錦說這就是他心里奇怪的一個地方,咼錦和咼沐明明是修道者,為什么和他認識的修道是不一樣的,為什么兩人之間感情比凡人還那樣明顯,而咼錦從來都不避諱。
咼錦問姜文中她們兩人這種做法是不是很招人討厭,姜文中瑤瑤頭,說怎么會招人討厭,這樣的事情其他人羨慕都來不及,怎么會討厭,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她們這樣,也就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矛盾了。
咼錦道:“我沒有故意要冒犯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你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以前沒有好意思問,你和香兒之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所聽到的好像還不足以說明太多的問題。”
姜文中低頭頭,不住的嘆氣低聲說香兒只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他,是他害了香兒,咼錦安慰他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怎么樣都是回不來的,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要讓事情再惡化下去,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注定的,都是該有的苦難,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心盡力,不要讓自己后悔,做到這一點也就可以了。
姜文中眼睛紅紅的,看著他的樣子,咼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凡人是很復雜的生物,凡人之間的感情更是如此,那是一種只能用心去感受的東西,是說不出來的,是其他人不會明白的,也是安慰不出來的。
咼錦始終相信是這樣,所有的痛苦就只有自己去承受,所謂的安慰不過就是轉移視線,讓自己不去想,可惜的是有很多東西是轉移不了的,這就是所謂的痛苦。
姜文中的事情不管是因為什么,對姜文中的打擊都是很大的,對香兒來說,姜文中父母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她所關心的就只有姜文中自己,不管是恨也好,愛也好,都只有姜文中自己。
姜文中卻不一樣,香兒是他最親近的人,是他想要一起度過余生的人,他的父母是他最愛的人,對所有的生靈來說,天下最大的恩情就是父母的養育之恩,沒有父母就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父母無微不至的照顧,就不可能安全的長大成人,這是最基本的。
對姜文中來說,兩邊都是如此重要的人,該怎么選擇他自己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不管選擇什么,姜文中都是要承受痛苦的,現在看來還不僅是這樣,姜文中承受了雙倍的痛苦,他的父母去世了,這種痛苦是很殘忍的。
之后香兒也走了,接二連三的打擊都需要姜文中一個人去承受,不是誰都能做到這一點的,在咼錦看來,姜文中此刻還能以這樣的姿態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咼錦問姜文中希望香兒怎么樣?
姜文中立刻來了興致,問咼錦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能解決香兒的問題,還是能讓香兒復活過來,最后的這句話,姜文中幾乎是哼出來的,咼錦清楚其中的愿意。
咼錦說首先她沒有這么大的能力,特別是在香兒的這個問題上,香兒的情況是很復雜的,她沒有本事能做到什么,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那么絕對的,只要用心去做,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欣喜的事情發生,如果要是有的話,豈不是最好。
咼錦說的不是一個承諾,更多的是一種安慰,這就是想法,明明知道沒有什么用,還是忍不住去說,姜文中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一點倒是超出了咼錦的想象,接著姜文中說他沒有什么奢望,就是希望香兒能早些解脫,不管是以什么樣的形態。
咼錦問姜文中道:“我不太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香兒雖然是現在這樣,可是她并沒有不正常的事情發生,我的的意思是她并沒有處在痛苦之中,既然這樣的話,活著的話不是更好嗎?”
姜文中再次嘆了口氣說他也明白一些事情,道是公平的,在道的范圍之中,該怎么樣怎么樣才是最好的,香兒該停留的不是這里,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就應該好好走,這里不屬于香兒,得到了不該是自己的東西,一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咼錦這下就真的糊涂了,姜文中也解釋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雖然香兒沒有說過,也沒有表現出來過,姜文中的心里是很清楚地,香兒一定是在承受痛苦,而且還是那種不能輕易忍受的痛苦,咼錦兩人彼此對視了一下,這倒是她們沒有想到的。
咼錦再次安慰姜文中說也許是他想的太多了,這樣的事情不是想象就一定會怎么樣的,姜文中說他也希望是他多想了,香兒沒有任何事情是他最大的心愿,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咼錦問姜文中到底希望香兒怎么樣,如果他要是能選擇的話。
姜文中看著咼錦,咼錦說凡事都要往好的地方想,這樣心里的痛苦才會相對減少一些,而且事情沒有最終結束之后,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咼錦說的這些話,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也不清楚這話到底是怎么說出口的,姜文中遲疑了一下說如果真的能這樣的話,他希望所有的這一切都恢復到之前的樣子,恢復到這些問題還都沒有出現的時候。
咼錦想要告訴姜文中,就算是回到過去了,也很有可能是重新再演示一次,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該承受的痛苦還是會承受,這話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咼錦讓姜文中再想一下,往更好的方面想,比如說咼錦并沒有活過來,但是也沒有死亡,而是成為神仙修成了正果,這樣的結果姜文中能接受嗎?
姜文中并沒有立刻就回答,而是想了一下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了香兒好他希望是這樣,姜文中的態度很堅決,咼錦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絲后悔,她不該給姜文中說這樣的話,對姜文中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和香兒在一起。
咼錦也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所有的親人都是這樣,他們總是真心的希望對方過的比自己好,所有的人都這樣想,往往得到的并不是最好的,至少對兩人來說不是最好的,不管是誰得到了一些,就一定要失去一些,姜文中的回答是真心的,咼錦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出現,此時此刻就是這樣。
香兒的事情告一段落,咼錦問姜文中昨天他們都在議論些什么,姜文中說就那些事情,咼錦笑了笑道:“我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們為什么還是不相信,你們不是看到了,我可是能自由出入這陣法的,這意味著什么,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能破除這陣法的。”
姜文中立刻就問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現在就做呢,陣法破除了就什么都好了,咼錦問姜文中是不是真的這樣想,姜文中堅定的點點頭。
咼錦問姜文中有沒有想過,如果陣法破除了,這里的人會怎么樣,他們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他們要是死了怎么辦,就是不死他們該怎么融入現在這個世界呢,外面的世界已經不一樣了,還有他們這些不一樣的人,香兒該怎么辦?這一切都要想好了才能動手。
莫問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陣法就能解決的,這里面所牽涉的有太多的問題,姜文中想了一下,問要是不考慮這些問題呢?
咼錦一愣,姜文中解釋了一下說莫問的問題就在不能做出改變,如同一個生了病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就這樣維持下去,而是想著要改變,改變了才能有新的結果,至于那些會發生的問題,等到它們發生了再去解決。
咼錦問姜文中如果要是解決不了怎么辦?姜文中說即使這樣也比現在好,咼錦再次問到如果產生的問題比現在更嚴重呢,比如說王海,如果他們要是出去了,會怎么樣姜文中想過沒有。
姜文中楞在那里,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最終開口說王海的問題已經產生了,想要改變已經來不及了。
咼錦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姜文中遲疑了一下說王海現在除了不會對村民做壞事,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做,之所以不會對村民下手,因為有嚴浩然的存在。
嚴浩然已經明確的告訴過王海,即使陣法里的人都不會死,他還是有很多辦法能對付王海的,正是這樣,王海才不敢做的太放肆,只是這種情況已經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王海的力量越來越大,很快嚴浩然就不是王海的對手了,到了那個時候,王海會做出什么還真的不清楚。
咼錦問姜文中知道不知道王海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姜文中說王海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和王海一樣的那幾個人本來都是老實人,有的已經成家,有的還沒有,王海還沒有成家,不過已經到了成家的時候,沒有陣法的事情,王海已經是一位丈夫了。
陣法的事情出來之后,王海的情緒就不對勁,他做了很多事情,一心想要離開這里,可惜的是王海畢竟就只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不管他做什么都沒有什么效果,王海的情緒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一點點的崩潰。
咼錦能想象的出來,正如姜文中所說的那樣,要是莫問村的人能死亡的話,王海一定早早的就撐不住了,村子里的人是死不了的,對王海來說這不是什么好事,這是一種痛苦,無盡的痛苦。
王海會成為現在這樣,和嚴浩然有很大的關系,嚴浩然的作用就是幫幫忙,在嚴浩然之前,王海就出現了一些問題,他的行動越來越詭異,而且他的眼神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看人的時候,總覺得冷冰冰的。
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從這種震驚之中走出來,自己的事情還照顧不過來,又怎么會去管別人的事呢,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王海總是晚上出來,坐在村口,一呆就是一夜,嘴里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問他怎么了,王海總是笑著說沒有什么,他就是想一些事情,姜文中說他見過王海的那種笑容,雖然是在笑,怎么看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在里面,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之后嚴浩然來了,整個村子都有了希望,所有人都想出去,可惜嚴浩然并沒有成功,就是嚴浩然自己也被困在這里,之后王海去找嚴浩然請教修行的事情,嚴浩然告訴了他,王海就成為了現在這樣。
咼錦問姜文中的意思是不是王海這樣,都是嚴浩然的過錯,姜文中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嚴浩然也和他說過這樣的事情。
從嚴浩然的話中能聽出來他也很矛盾,一方面覺得這樣對王海并沒有什么不對,一方面又覺得這都是他自己的過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就是王海還待在莫問村,只要待在這里,王海就做不出任何危害其他人的事情。
在王海的這個問題上,姜文中并沒有流出很大的擔心,咼錦也問了其中的原因,姜文中說他很清楚,王海并沒有什么大問題,王海的力量還是很小的,這種力量是做不出什么壞事的。
咼錦看著姜文中問他為什么要向嚴浩然學習,姜文中看著咼錦微微一笑說到底還是瞞不住咼錦,咼錦說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太清楚,姜文中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能破除陣法,還是為了保護香兒。
姜文中站了起來說能破除陣法香兒的問題就會解決,待在莫問這里,只要有他在,就不會有對香兒做任何不利的事情,咼錦忍不住好奇問王海到底對香兒做了什么。
姜文中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們了,我覺得你們什么都沒有做,事實并不是這樣,你們知道的已經很多了,修道高就是不一樣。”
咼錦并沒有否認,只是說像王海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放過任何提升力量的機會,再加上姜文中的話,很容易就能想到這一點,姜文中說他也不知道王海為什么會這樣做,大概是覺得香兒比較特殊,想要借助香兒提升自己的力量,不管目的是什么,他都不會讓王海這樣做的。
姜文中說過就要走,咼錦攔住了他,姜文中道:“我想告訴你們的都已經說了,就是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說實話在你們面前,我們什么都不是,既然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再弄這些多余的事情了。”
咼錦說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多知道一些香兒的事情,之前的事情,為什么香兒會這樣,這些對她們是很有用的,姜文中臉色一沉,說咼錦她們想知道的,村長已經都說了,既然這樣的話,也就不需要他做什么了,而且有些話他并不想說。
咼錦笑了笑問王海他們到晚上的時候還會不會出現,姜文中點點頭,咼錦道:“這樣就好,此刻我們都算是莫問村的人,總是要見見面的,等見了該說的不該說就都能解決了。”
姜文中并沒有說什么,緊接著咼錦問姜文中除了這些人還有沒有其他的力量存在,姜文中搖搖頭,咼錦讓姜文中好好想著,有沒有覺得,無形之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他們所做的一切這人都清楚。
姜文中沉吟了一下再次搖搖頭,說村子里應該沒有這樣的人,最厲害的是嚴浩然,除了嚴浩然,其他人都不算什么。
姜文中離開之后,咼沐問咼錦是不是準備把小蕪的事情說出來,咼錦搖搖頭,說小蕪也不簡單,莫問最厲害的還是小蕪,對這里的人來說,小蕪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咼沐同意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