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就這樣開始了,是小七發起的,就在蔣府之內,暫時還沒有擴張,小七的靈力已經完全回來,也下了決心,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李高良還躺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無的情況也好不到那里去,臉色慘白,眼睛未必,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調整好起來,就剩下一個范志厚,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事情。
一瞬間,小七就讓我雙土之間的四個人損失慘重,整個過程雙土并沒有出手,就這樣看著,小七再次進攻的時候也沒有阻止。
小七的目標是范志厚,和剛才不同,范志厚有了準備,雖然多是防守的招式,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無已經睜開了眼睛,也已經站了起來,直盯盯的看著咼錦和范志厚,臉色嚴峻,感應不到無身上的氣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會出手。
小七并不能全心全意的攻擊范志厚,她還要防著無,同時小七也明白一件事情,范志厚的修為很高,想要勝利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時陷入焦灼之中。
她們到底是修道者,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氣勢到處都是,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小七還知道稍微有些控制,范志厚則絲毫沒有顧忌,舉手投足之間就有無形的力量沖過來。
對小七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躲過去,這是很容易的事情,應該是擔心蔣府的建筑,很多小七都用力量給扛了下來。
百十招之后小七退了出來,范志厚也沒有進攻,兩人處于對峙狀態,其他人也不敢開口,就這樣看著,小七看了一眼雙土問他為什么不出手,雙土說這本來就不是他的事情,范志厚能解決的好,他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呢。
小七冷笑一下說雙土未免太看的起范志厚了,雙土說他覺得還行,要是就這樣進行下去的話,結果會怎么還不知道。
小七又盯著范志厚道:“我還以為你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就這樣的修為怎么也敢在這里的出沒,真的不擔心會被哪個神仙給撞上,到時候后悔就來不及了。”
范志厚看著小七問她是不是在關心自己,不需要這樣,他覺得這樣很好,小七笑了一下去看無,無此時也正看著小七。
小七問無什么感覺,無哼了一聲,雙臂交叉在胸前,目光看向其他的地方,而后又看了一眼小七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正義之士,我本來還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們,此刻看來并不需要這樣,你,和我們是一樣的,以后什么不同的話也就不要說了。”
無的語氣很冰冷,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還真的覺得小七做了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小七笑了一下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無他們有那么多的人,而她這里就只有她一個,非常時期,要用非常的手段。
無不說話,范志厚笑了一下勸無不要生氣,小七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都是為了生存,所謂的那些正義凜然的話都是在活著的基礎上,要是活不了的話,也就不用遵守。
范志厚這話的意思滿是諷刺,不僅是對小七說的,更是對咼沐他們所有人說的,小七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雙土也跟著笑了起來道:“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先攻擊的竟然是你,說實話我還真的有些下不了決心,你這樣做了倒是解決了我的一個難題,我們就這樣開始吧。”
小七說這是她和范志厚之間的問題就不用雙土下手了,還沒有等雙土回答,小七就看著范志厚道:“你說的也對,我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好意思,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回不來了,為了公平一點,你們上面不是還有很多妖怪嗎,你讓他們都上吧,這樣我心里也好受一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我去找他們好了。”
小七說著就飛了上去,目的是外圍的那些妖怪,范志厚看了雙土一眼跟著過去了,無也是,小七那話剛說出來,咼錦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惜的是她不能阻止小七。
小七的修為很高,畢竟面對的是這么多的妖怪,還是范志厚這樣的高碩,會有什么結果就不好說了,其他人也清楚小七的意思,張靈運和沈莫為使了一個眼色,也悄悄的退了出去。
雙土似乎并沒有明白小七的用意,小七走了之后他笑了一下道:“這個狐貍還真是不自量力,覺得真的沒有誰是她的對手,還是不想活著,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不過她們都走了,我們也應該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范志厚看著咼錦,咼錦正擔心小七,聽到雙土這樣說,心里頓時不高興,說她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她是不會跟著雙土離開這里的,不管怎么樣都不會。
雙土一愣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那些就只是嚇唬你們的,我真的不會動手,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咼錦打斷雙土的話,說要考慮清楚的是雙土,不是她,雙土這樣做不會得到任何想要的,咼錦沒有再說下去,雙土不太明白,問咼錦要表達的是什么。
咼沐拉住咼錦,對著雙土道:“該說的都說清楚了,我們的決定就是這樣,她不會跟著你走,戰斗已經爆發,會怎么樣就聽天由命吧,只要有我在這里,你是不可能帶走咼錦的,先前的那些就算是敘舊了。”
咼沐的態度很堅決,咼沐說過之后,云中飛她們都做出要攻擊的姿勢,眾人本能的把咼錦擋在了身后。
雙土還是很吃驚,站在那里,看著云中飛她們的舉動,臉上似笑非笑,不自禁的伸手指了一下她們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這是你們該這樣做的,你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嗎,自己的生死,梧鎮的人的生死,這不是你們該有的表現。”
其他人都不說話,此刻說什么似乎都沒有什么用,雙土等了一下,再次問到她們想好了沒有,咼炎笑了一下說她們沒有想好,要是能不戰斗的話是最好的結果,她們也不想這樣,可是又不得不這樣,她們已經沒有了選擇,就看雙土怎么辦。
雙土再次楞起來,微微沉吟一下道:“我怎么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要這樣做,我也沒有什么辦法,說實話,從某些角度上來說,我的事情和你們并沒有任何關系,那是還沒有你們,也是天意,出來的是你們,我也沒有辦法,我再最后問一次,你們確定想好了,梧鎮的居民怎么樣你們就不管了。”
咼炎說就讓她們自私一下,這樣做也是最后的做法,不管怎么樣,她們要是死了,梧鎮的居民也就危險了,雙土明顯還是不甘心,掃視了一圈咼錦她們,最終目光停在云中飛的身上,雙土上下大量了一下云中飛,就好像是之前沒有見過他一樣。
雙土道:“這里剩下靈力的就是你一個人,不得不承認你的修為很高,也只是相對別的方面來說,我雖然靈力不太充足,對付你還是有把握的,你真的允許她們這樣做嗎?”
云中飛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雙土拱了拱手說這就是她們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不是她們能驗證的,她們不是雙土的對手。
云中飛說過這些,再次行了一下禮道:“您說的沒有錯,這里有修為的就我一個人,其他人的靈力都沒有了,我不想請你能饒恕我們,還請你攻擊的時候能先沖我來,我要是還能站起來,就證明你還沒有成功,她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是嗎?”
都明白云中飛說的這是什么意思,眾人都看著云中飛,想說話被云中飛制止了,雙土哦了一聲問云中飛知道不知道他自己說的是什么意思,云中飛說他當然清楚,他有把握雙土不會對他怎么樣,這就是他的信心。
雙土眉頭微微一皺笑了起來道:“你這個方法用的很好,可惜對我來說是沒有什么用的,我的目的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了,是不會改變的,不過這畢竟是你們大家的事情,還是要同其他人商量一下的。”
雙土面露得意,咼沐她們再次躁動起來,云中飛并沒有回頭,依然笑了一下說不用和她們商量,在外面他是瑞族的掌門人,所有的決定其他人都必須準守,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而且這樣做是最好的,就是她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畢竟她們的靈力都不在了,雙土問是不是這樣,庶乙她們都不說話,云中飛的意思她們都很清楚,到了此刻用命令來對付她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云中飛也沒有這樣做。
云中飛那話她們沒有辦法,不是因為知道她們一定遵守,而是告誡咼沐她們,就是不遵守也沒有什么用,他是會用武力的,這他就是他所說的恢復修為的意思。
庶乙她們都是修道者,都是講道理的人,很清楚,為了有些事情犧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她們也會這樣做,所有人都會這樣做,沒有任何異議,這樣的事情說起來沒有什么。
等到真的要做的事情就有些不一樣了,如果只能很少人能活下來的話,她們都會讓給其他人,不是什么大義凜然,也不是輕重緩急,就只是她們內心最深處最本能的想法。
出現了這樣的選擇,沒有誰想活著,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做這件事情,方式卻不是完全一樣,既然無法左右誰能活下去,就選擇誰能死,想死不是容易的事情,也是需要力量的,云中飛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庶乙她們都明白。
雙土是在很久之后明白的,除了云中飛,咼沐也站了出來,乾陽鏡已經在他的頭上高懸著,云中飛看了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雙土看著咼沐笑了一下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有用,有了這么厲害的寶貝,卻什么都做不了,還是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去,心里是不是很痛苦,可惜沒有什么用,你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是出來也沒有任何用。”
咼沐不說話,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雙土說的并沒有不對的,咼沐出來沒有什么用,雙土只要不攻擊咼沐,咼沐誰都保護不了,雙土要是錯過咼沐去攻擊其他人,咼沐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云中飛她們的表現,讓雙土的心里高興了起來,此刻的他有種凌駕于任何人之上的感覺,那種把別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自豪感,從內心最深處出來,瞬間蔓延全身,雙土有一種錯覺,這或許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雙土笑了起來看著云中飛,又看了看咼沐,最終掃視了一眼庶乙她們,庶乙她們的表現讓雙土稍稍恍惚了一下,首先他還是很興奮,她們臉上那種擔心,還夾雜著稍稍的絕望,這就是他想要的,再次體驗到那種至高無上的成就感。
雙土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她們每個人的表情更多的還是堅毅,那種視死如歸的眼神,讓雙土有些不舒服,對很多生靈來說,最滿意的不是要人怎么樣就怎么樣,這樣沒有什么意義,而是對方不想怎樣,偏偏讓他怎么樣,這才是真正的征服的感覺。
只要雙土愿意,這里除了咼錦和咼沐,他可以殺死任何人,還是那種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形式,如果庶乙他們想要活著,雙土的感覺才是最好的,此刻她們都不害怕死也就沒有任何激情了。
這樣的想法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雙土又問了一句她們是不是想好了,這話不知道是怎么問出來的,雙土說過之后笑了笑。
云中飛道:“我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就此離開這里,我們真的是要感謝你的,沒有什么事情比活著更好,活著能做很多事情,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雙土想了一下問云中飛說對她們來說,最難受的不是死了,而是看著對方死而無能為力,他是可以這樣做的,到了那個時候云中飛該怎么做呢。
云中飛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出現的,雙土說還是可以,在他這里不僅可以讓云中飛死,還能讓他死不了,他有這樣的能力。
咼沐厲聲道:“你還真是麻煩,是不是準備就這樣說下去,要是說能解決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能一直這樣,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雙土看著咼沐道:“我剛剛說的對你來說是最有效果的,我說過有了寶貝對你來說未必就是好事,活著未必就一定是幸福的事情,特別是看到自己在意的人一個個倒下去而無能為力,那種感覺···”
“你放心,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讓你看到我的任何悲傷,我能做到這一點,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很快你就能見到。”咼沐打斷雙土的話,這樣回絕他。
和剛才相比,咼沐的心里舒服很多,至少不會那么亂了,最難的不是該怎么做,而且做出決定,等決定做好了,其他的也就沒有什么了。
雙土就真的停了下來,掃視了一下她們嘆了口氣道:“能說話是件好事,只是有些時候說話是沒有什么用的,還是事實讓人無法辯駁,我同意你的說法,就從他那里開始吧。”
雙土說著就向咼炎那里進攻,咼炎什么都沒有反應過去,迎面而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咼炎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胸口氣血翻騰,整個身體就如同散架了一樣。
咼炎想要用手去扶胸口,想法到了,手卻沒有動,咼炎剛想這是怎么回事,鉆心的疼痛油然而生,從身子之中各個地方竄了出來,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形容。
疼痛是能感覺到的,而且是那種到了極限的疼痛,要是再多一點點,也就死過去了,可是你卻無法知曉這疼痛是從什么地方開始的,根本不用去尋找,因為不會有任何線索。
咼炎大口的呼氣,每用一絲力氣,疼痛就出現一次,咼炎的喉嚨里也充滿了異物感,它們阻止著空氣的進出,咼炎就如同風中一棵飄搖的樹葉,時刻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咼炎也不知道是怎么撐下去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抓住每一絲空氣,其他的不用去考慮,就好像只要有了這空氣,所有的苦難都能這樣過去。
應該是呼吸的太用力了,咼炎眼前再次一黑,哇的一口吐出了一攤血,咼炎再也支撐不住坐了下來,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咼錦已經扶住咼炎,問他怎么樣,咼炎努力看清咼錦有些模糊的臉,擠出一絲微笑道:“我覺得我還能撐下去,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咼錦不停的撫摸咼炎的胸口,讓他的氣息順暢,咼炎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意識也在那一刻消失了,真正看清楚的就只有云中飛自己。
雙土說那話的時候,云中飛就做好了準備,雙土身影一動,云中飛就跟著沖了出去,云中飛沒有把握能阻擋雙土,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體擋著。
雙土并沒有那么做,用力之后就退了出去,開始進攻下一個目標,電光火石之間,云中飛也改變了思路,不再飯防守,直接向雙土攻擊,而且是攻擊雙土的要害。
所有的力量都用于攻擊,云中飛此刻已經下了決心,不能讓那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單論修為云中飛自然不會是雙土的對手。
一來云中飛報了必死的決心,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只用來進攻,身體中的那些潛能都發揮出來,攻擊的這一招氣勢很足,雙土一愣,就此失去了再次進攻其他人的機會,防御云中飛。
云中飛此刻腦子無比清晰,攻擊接連不斷的展開,所有的招式都是只進攻,不防守,這樣一來,云中飛竟然超長發揮,使出來了過去不曾有過的攻擊力,雙土一時竟然沒有辦法。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效果,就如同剛剛咼沐的境遇一樣,靠的就是胸口的一口氣,有了這口氣在,云中飛就不是云中飛,至少不是平時的云中飛。
只是這樣的效果并不是持續很長時間,云中飛的修為到底是要比雙土低的多,事實上之所以會這樣,其中絕大部分是由于雙土的緣故。
雙土并沒有要殺死云中飛的想法,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有這樣的結果,雙土更多的還是在玩弄云中飛,體驗其中的樂趣,慢慢的云中飛的攻勢慢了一下。
雙土微微用力,從云中飛的兵器上就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云中飛就只得防守,雙土并沒有直接攻擊,退了出去,云中飛這時才用余光掃了一眼咼炎,確定他還活著。
雙土笑了一下道:“不得不說,你確實很厲害的,能有這樣的修為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可惜還是差了一些,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你能和我一起走嗎?”
云中飛沒有回答,看著雙土道:“你說的沒錯,我是打不過你的,我能活著多謝你手下留情,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的靈力有些奇怪,和我所認知的好像不太一樣。”
雙土笑了一下說一樣不一樣都沒有什么,最重要的是力量要足夠大,只有這樣才能左右別人的命運,就是能保護自己也是好的。
此時咼沐正看著雙土,云中飛說那些話的時候,咼沐的心里猛然有些觸動,云中飛說的那些東西他好像也感覺到了,雙土的修為就好像是脫節了一樣,最基礎的和頂端的是不一樣的。
怎么說呢,怎么說呢,一個人的修為就好像是一條完整的繩子,繩子從頭至尾都是一樣的,不管是材質,還是編制的方法都是完全相同的,這是必須的事情,所有人的都是不會改變的。
雙土卻完全不一樣,雙土的更像是在原來繩子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段繩子,這根繩子和原先的完全不同,兩者卻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這些感覺是之后才總結到的,當時咼沐沒有這樣的心思,那種差距也就只是一閃而過,咼沐吃驚的不是這一點,他感覺到雙土的氣息有種熟悉的味道,不是雙土的味道,雖然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咼沐能確定就這樣的事情是存在的。
雙土看了一眼咼炎,又盯著云中飛道:“剛剛我要是沒有防御的話,你會怎么辦,你會對我下手嗎,我要說的是你會用你同伴的命來換我的命嗎,要是做不到怎么辦。”
云中飛說他沒有想那么多,那么短的時間怎么能想到這些,雙土笑了笑,看了看庶乙他們道:“你很厲害,不過還沒有到能對付我的地步,剛剛就當是熱身了,這次我也不攻擊她們當中的任何人,我就攻擊你,也面的你想什么對策,兵器還是要給你的,免得你再說我欺負你。”
雙土說著把兵器扔給云中飛,云中飛接住,做好防御的準備,云中飛的心還是無比的沉靜,這個時候除了無比的專注,其他的也就沒有什么了。
雙土在攻擊的時候還夸了一下云中飛,說他的招式很厲害,說過就開始攻擊,只一瞬間,云中飛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對面沖了過來,云中飛瞬間就喘不過氣來。
云中飛下意識的就把兵器伸了出去,這樣做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云中飛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想,此刻雙土和云中飛之間是有一段距離的。
從某些角度來說,云中飛這樣做是無用功,任何攻擊都是在有效的前提下發出的,云中飛這樣不過就是給對方反應的時間。
云中飛真正擔憂的不是這一點,而是他出手的同時,兵器上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推力,是推力,就好像是有一個力氣無比巨大的人,抓著自己的兵器往他這里推。
云中飛兵器上并沒有什么,只一下云中飛就已經承受不住了,云中飛盡最大的努力堅持,他不能放手,此刻兵器上已經蘊含了巨大的力量,一旦放手,兵器就會順著這股力量刺中自己。
這力量是巨大的,一旦被刺中,云中斷然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就是真的能躲過去,后面的人也就遭殃了,云中飛拼命堅持,抓住兵器的那只手已經流血了。
云中飛根本就來不及想這些,他也明白了,為什么雙土要把兵器給自己,此刻這個兵器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是誰都不重要,反正是被雙土控制的。
云中飛的力量快速的消失,之所以還能堅持的住,靠的就是一股毅力,開始的時候云中飛還有逃走的機會,到了這個時候,云中飛就是想逃走,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云中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讓這兵器刺中自己,用自己的身子當成盾牌,真的要這樣做,也不能放開,唯一的希望就是這兵器通過自己之后能停下來。
云中飛的力氣不斷的減少,兵器上的力氣卻不斷的增加,云中飛是不可能堅持很久的,云中飛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云中飛的心里也有了些想法。
眼看著就要死去了,云中飛有些不甘心,他還有那么多的事情沒有做,這些事情都是很重要的,同時他也有些后悔,為什么當時不努力,多做一些喜歡的事情。
還想到死后的世界,按照人間的說法,人死了之后是要輪回的,消失的不過就只是一個肉體,靈魂還是存在的,不過就是換了一個軀殼罷了,按照這樣的說法,死亡并不意味著消失,更恰當的說法就是一種新生。
這樣算來也不錯,可惜她們就是瑞族人,瑞族人和人間是不一樣的,云中飛的手在意識失去之前松開了,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看著兵器沖向自己的那一刻,云中飛心里很舒適,就這樣死了也沒有什么好,雖然有很多錯過的事情,但也過了很多擁有過的的回憶。
特別是認識了楊柳之后,很多事情都變得不一樣,有了楊柳之后,云中飛的人生才算是完整,想到這里,云中飛覺得有些對不起楊柳,就這樣死了,楊柳一定會傷心的。
從生到死之間的過程到底有多長,這個答案是不確定的,有人說很長,這是一個過程,過程都是漫長的。
有人說很短,還有意識到沒有意識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過去了也就沒有了,還有人不長也不短,畢竟意識這東西很難形容的,看不見摸不到。
這個問題并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因為沒有誰能真正的回答,死了也就沒有了意識,或者就沒有那樣的機會。
云中飛并沒有死,是楊柳救了他,更準確的說法是楊柳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兵器的反擊,在云中飛剛站出來的時候,楊柳的心里就很著急,也有責怪云中飛,兩人已經是夫妻關系了,云中飛這樣做未免太有些自私了。
這種自私就只是他們夫妻之間的自私,和其他人沒有關系,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楊柳更多的還是擔心,云中飛做這樣的決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會有什么后果也很確定。
云中飛說了之后,楊柳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云中飛,等到云中飛沖出去之后,楊柳的心也跟著沖了出去,她很慶幸云中飛能活下來。
整個過程楊柳的心和云中飛的一樣的,楊柳甚至能感應到云中飛的感覺,云中飛盡力阻止那兵器的時候,楊柳的修為還沒有恢復,她也就是這個時候沖過去的。
楊柳后來說過,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也忘了云中飛的修為對她是沒有效果的,她的想法很簡單,云中飛為了大家犧牲她沒有什么好說的,不管愿意不愿意這都是應該做的事情。
她是云中飛的妻子,要是有人為了云中飛犧牲的話,沒有誰比她更合適,楊柳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當兵器擊中楊柳的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一股疼痛,鉆心的疼痛,好在就只是疼痛,楊柳覺得自己也要死了,什么都沒有想象,忽然感覺到不一樣的氣息,下意識的轉身,拉著就要倒下去的云中飛,順勢把他拉起了。
楊柳看著云中飛道:“之前你怎么樣我管不著,從這一刻開始,你的命就和我有莫大的關系,不能就這樣犧牲,至少是要經過我的同意的。”
云中飛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道:“你這樣做不好,讓我失去了一次表現的機會,而且從此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行動什么的會不會限制自由呢,會不會這樣。”
云中飛不知道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這不是他的風格,這也是云中飛唯一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大家還都在擔心,聽到云中飛這樣說,都愣了起來。
最先反應的是咼炎,他笑了起來,笑的同時,身上的疼痛也就起來了,咼炎又痛苦的哎呦一聲說云中飛不能這樣的,他是一個病人,一個病人是經不起這樣折騰的。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楊柳心本來也在發愣,慢慢的臉紅了起來,那一刻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忘了此時正是她們生死攸關的時候。
雙土并沒有繼續攻擊,他站在那里看著,看著楊柳和云中飛,雙土的眼神有些奇怪,充滿了溫柔,楊柳才想起來問云中飛有沒有事情,云中飛笑了一下沒有問題,兩人站在一起,共同面對雙土。
雙土嘆了口氣道:“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同時也不得不說,你們這樣真的挺好,應該保持下去,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好好活著不好嗎?”
楊柳冷冷道:“能不能好好活著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也和你有很大的關系,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這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雙土看著楊柳說她的修為很高,他對楊柳也沒有什么用,同樣楊柳對他也是沒有用的,這樣她們之間就不存在戰斗了,楊柳問這是什么意思。
雙土笑了一下道:“我的意思很清楚,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沒有用的,你還是早早的離開這里,或者上去幫幫那個小狐貍,這才是最正常的做法,留在這里就是浪費。”
楊柳反問雙土,都這樣了,她能離開這里嗎,至于她能不能阻擋雙土的進攻,這是要試一下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試試的,試試才清楚。
雙土低頭笑了一下說他很羨慕云中飛和楊柳之間的感情,一生之中能有這樣的一個人陪著自己是很讓人羨慕的。
楊柳說不應該羨慕她們,咼沐和咼錦之間的感情才應該是最純碎的,才應該讓人羨慕的,雙土看了一眼咼沐,搖搖頭說她們之間并不會讓人羨慕,就如同神仙對凡人的意義一樣,那是觸摸不到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怎么會讓人羨慕呢。
楊柳道:“果然小七說你這個父親不合格是真的,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種感情到底意味著什么,在我看來,不要說你現在才出現,就是你一直存在的話,咼錦也不會跟著你走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當一個好的父親,就不要做這樣的事情,我這樣說不過就是看不慣,你也不用太在意,你這樣的人,要是能明白的話,也就不會這樣做了。”
雙土臉色一變,瞪了楊柳一眼說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著要教育他呢,從來都沒有人問過他經歷了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清楚,為什么總是要教育他呢,為什么,雙土的聲音很大,能聽的出來他是很憤怒的。
楊柳也不甘示弱,看了一眼雙土道:“你說我們不理解你,沒有什么不對的,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為什么要理解你呢,同樣,你覺得你理解她們嗎,別的不說,咼錦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喜歡做的是什么?”
雙土說他要帶咼錦走,就是要弄清楚這樣的事情,楊柳笑了起來,看著雙土道:“你這樣的人我還真的見了很多,你們的想法也都是一樣的,總是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總是抱著自己的想法去做認為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你知道嗎,對咼錦來說,最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就是和咼沐分開,這些你都不知道,還說那些話干什么?”
雙土看著楊柳不說話,咼錦看著楊柳,本來她心里還有些不定,很慌亂,聽了楊柳的話什么都明白了,楊柳說的是對的,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咼沐分開,其他的都是在這個基礎上的。
雙土看著楊柳,而后又盯著咼錦嘆了口氣說他不想打了,就在這里等著吧,等小七她們,看看有什么結果,之后再做決定吧,雙土說著就坐了下來,坐在一塊石頭上,直到這個時候,云中飛才去給咼炎治療。
咼炎的氣色還算不錯,骨頭也都沒有事,最重要的是內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云中飛給咼炎運功,咼炎阻止云中飛道:“師兄你還是留點力氣吧,不用對我浪費了,我還死不了,這些疼痛也都沒有問題,有這些疼痛在,我還能知道自己活著,這是好事。”
云中飛并沒有停下來,他告訴咼炎,他的這些修為對雙土來說什么都不是,浪費不浪費都是一樣的,云中飛在給咼炎治療的時候,咼炎也沒有閑著,看著雙土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我想了很長時間,本來不應該說的,心里覺得很不舒服,還是問了吧,你不是真的想要殺了我,我覺得我做的還不錯,為什么你要這樣做,我得罪你了嗎?”
雙土笑了起來,說要是他真的想要殺咼炎的話,咼炎此刻也就不會活著了,不過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至少不會隨便療傷就能好的。
咼炎笑了起來道:“這樣說來,我還是應該要感謝你的,其實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覺得你這個還是不錯的,要比你還是放棄吧,好好想想,我們還是能成為朋友的。”
雙土笑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的,也就只有咼炎一個人了,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未必是好事,很多時候都不會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