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長源心中一頓,黎渙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確實讓他心里面有種高興的感覺,可只是那么一陣,他并不會天真的認(rèn)為黎渙說的是真的,只是現(xiàn)在聽著黎渙自己說出來,心里難免有些不爽,卻也不愿意再黎渙面前承認(rèn)自己在意她,不得不逼著自己面色如常的回答了一聲。
見顧長源并沒有過多在意,黎渙心中松了一口氣,卻沒有想到這人是不是真實想法,只是想著自己心中的感覺沒有讓那人看出來,就是好的。
入夜之后,沒有爭議的,顧長源和黎渙住在了一個帳篷里面,并不冷,一群人躺在睡袋里面,黎渙和顧長源都沒有過多的動作,兩人隨意的說了兩句,就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一行人在郊區(qū)的地方玩了兩天,周日的晚上回到了S市的市區(qū),回了自己的家,劉檸檸和雷鈞兩個人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了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互相疏離,誰也不點破,可是眾人看著都覺得不熟,也不能多說什么。
第二天一早,黎渙沒有去工作室的打算,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顧長源已經(jīng)去了公司,黎渙感覺自己恍惚間是有意識顧長源離開的,摸著自己旁邊已經(jīng)有些冰涼的那個位置,心里面忽然泛起了一絲蒼涼,過去也是這樣,這樣的感覺時隔四年,她還是那么在意。
黎渙起床,給自己隨便弄了點東西,當(dāng)做早餐,吃了下去之后,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黎渙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撥通鍵,心里面在忐忑,這個人會不會是蘇冕?
“喂,你好,請問找哪位?”黎渙不自主的就變換了聲調(diào),就連說話的時候也因為緊張多說了不少,讓那邊的人因為電話這頭人的熱情,明顯是一怔。
“李小姐你好,我是顧德!笨深櫟虏]有遲疑很久,反應(yīng)過來之后很快就對著黎渙回答,口氣說不上變化,只是讓人聽起來就不舒服,或許顧德哪怕什么也不做,都會有這樣讓人厭煩的本事。
“你?你找我什么事,我們好像不熟!”黎渙聽電話那頭的人是顧德,首先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確實好奇,顧德為什么會忽然找她,顧德不是顧長源的死對頭嗎,明知道她是顧長源身邊的人,還要來找她,這是為了什么?
“我們確實不熟悉,但是我相信有一個人,應(yīng)該可以讓李小姐感興趣!鳖櫟螺p笑著,沒有因為黎渙忽然變換的口氣感到詫異,因為很多人面對陌生人,和面對不大熟悉的“見過的人”都會有差別待遇,更何況黎渙背靠的大樹,和他的關(guān)系本身就是尷尬的。
“你什么意思?”黎渙猛然覺得這人或許抓到了什么她的把柄,顧德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時候來找她,肯定是因為有事的,黎渙也習(xí)慣性的警覺了起來。
“李小姐應(yīng)該認(rèn)識黎棕吧,黎棕現(xiàn)在跟我在一起,我們聊了些小事情,可是他看起來不是非常配合,希望李小姐能過來看看呢!”顧德不在意的說著,只是拿著電話的時候,神情變得更加自信了,黎渙只是聽見他說有人會讓她感興趣,就已經(jīng)那么緊張了,或許黎棕和她的關(guān)系真的不一般。
顧德認(rèn)為自己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黎渙頓時愣住了,黎棕不是被顧長源保護(hù)起來了嗎,怎么會在顧德的手里,黎渙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相信。
“我和他不認(rèn)識,顧先生想要威脅我,也要找一個和我有關(guān)系的,比如顧長源?”黎渙對著電話那頭笑著說,只是這笑容絕對不是因為高興,而是冷笑,黎渙和很多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可見顧德現(xiàn)在算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了。
“哦?是嗎,我看應(yīng)該不是黎棕威脅不到李小姐吧,而是李小姐根本不相信黎棕在我手里吧?”顧德也不相信,他知道黎棕自從被帶回國之后,顧長源就一直都讓人保護(hù)著,雖然是行動不太方便,但是也盡量不讓黎棕有太多的不適,可惜的是黎棕并不能理解顧長源的這個舉動,只是覺得顧長源把他給看起來了。
“既然李小姐不相信,那我就給李小姐聽聽聲音好了!鳖櫟吕湫χ,從沙發(fā)座上站了起來,不遠(yuǎn)處被丟在地上的黎棕此刻嘴上貼著一塊膠布,呼吸靠鼻子,嘴巴是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的。
顧德把電話聽筒靠近了黎棕,伸手撕下了那一塊膠布,黎棕并不知道顧德想要做什么,可是心里面勸感覺他不能發(fā)出聲音,此刻也是逼迫著自己,一點聲音不能發(fā)出聲音。
“真是不聽話!”顧德長嘆后感嘆了一聲,緊接著一腳就踢在了黎棕的身上。
“嗯哼——”黎棕悶哼了一聲,可還是沒有讓黎渙聽見他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黎渙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此刻臉色也凝重了。
如果是顧德找人來騙她的,在顧德開口的那一瞬間黎棕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出來了,可是現(xiàn)在久久沒有傳出任何聲音,黎渙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們出去了這些天,黎棕沒有顧及到,現(xiàn)在真的落到了顧德的手里了。
“你在哪?”抱著這樣的想法,黎渙不想讓黎棕出事,對著電話那頭開口發(fā)問,口氣及其低沉,也是充滿了怒氣,可是卻是盡量的壓制著,不想讓那人聽出來。
“顧家老宅的八號倉庫,李小姐應(yīng)該能夠找到,就到那里去的吧,希望顧小姐能夠理解一下,你要是帶著顧長源過來了,我可要想辦法留著自己的后路啊!”顧德口氣中還是充滿了笑意的,黎渙當(dāng)然知道顧德這話的意思。
顧德在警告她,不要跟顧長源說,也不要告訴顧長源她去了哪里,只能一個人呢過去,黎渙緊握著拳頭,可是想到黎棕,或許就是黎家的最后一個兒子,黎渙沒有一點猶豫,坐上了顧長源給她準(zhǔn)備的保時捷,開著保時捷揚(yáng)長而去。
這一路上的車就好像是給黎渙讓出了一條路一樣,黎渙暢通無阻的就到了八號倉庫,這個倉庫黎渙還是熟悉的,畢竟過去也是去過顧家老宅的,所以也沒有費什么力氣。
雖然說是顧家老宅的額倉庫,只是這倉庫里面一般不放東西,距離顧家老宅也有一段距離,平時是沒有人看著的,黎渙順利的進(jìn)入到了倉庫里面,可是倉庫內(nèi)確實空無一人的。
“顧先生把我叫過來,自己卻不肯露面,是不是不太好?”黎渙對著空曠的倉庫里面大喊著,耳邊回蕩著不間斷的回聲,如果是晚上,膽子小的人過來肯定是要被嚇壞了的。
顧德在暗處看著黎渙出現(xiàn),從黎渙出現(xiàn)在顧家老宅附近,他就一直都盯著,只是沒有開口說話,在注意著黎渙是不是暗中帶了人過來,可是現(xiàn)在看到黎渙真的是一個人過來的,心里就更加確定黎棕在黎渙心里面的重要性,越是這樣顧德就更加好奇,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居然能讓黎渙愿意屢次以身涉險?
“李小姐脾氣也太著急了,我老了,走幾步路都費勁,要不李小姐自己過來吧,黎棕就在這里呢!”顧德輕笑著,對倉庫門口的黎渙開口,他身后跟著上百個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后的兩邊,黎棕被兩個人按著,實際上這個動作,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黎棕已經(jīng)被繩子緊緊地綁住了,想要動一下都是困難的,這群人還擔(dān)心黎棕能夠逃跑,還真是瞧得起黎棕的身手。
黎渙咬了咬牙,最后還是走了上去,雖然心里面不甘心,可是看到一臉痛苦的黎棕,她心軟了,一陣酸楚,這個哥哥對她很好的,可是每一次黎棕都是為了好奇,被有心之人抓到。
黎渙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黎棕看到黎渙朝自己這個方向過來,想要說話可是嘴巴上貼著膠帶,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能對著黎渙不斷的搖頭,嗓子里面發(fā)出細(xì)微的嗚咽的聲音,聽起來及其痛苦。
“我過來了,顧德你要怎么才能放了他!崩铚o和顧德面對面的站著,黎渙著急讓黎棕不那么難受,也是開門見山的開口,沒有一點的鋪墊和猶豫。
“李小姐真是快人快語,但是現(xiàn)在相對來講我想讓李小姐做的事情,我可能更關(guān)心李小姐的身份!鳖櫟玛幊林槪f完這一句話之后,對自己身后的一群人使個眼色,這一群保鏢見了顧德的這個眼神,一起從顧德身后沖了出去,把黎渙擒住。
黎渙躲閃不及,只能讓這群人一同上來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身上想要動一下都覺得很艱難,吃力的抬起頭,望著顧德,就覺得顧德臉上的笑容那么刺眼,也是那么狡詐。
“李小姐這個眼神,可不大配得上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兒,看起來有些猙獰。 睈勖乐臒峤杂兄v然是顧德看到黎渙這張臉,心里都會有些松動,黎渙這張臉,長得太勾魂攝魄了。
“顧先生,我倒是低估你了,你一年一年的過著,長得確實不只是年齡,還有你心里面的陰暗!崩铚o冷笑著,雖然自己已經(jīng)被人抓住了,可是一點軟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很咂了一口,口水吐在了顧德的臉上。
“你這個烈性子,不知道我那個侄子怎么就這么喜歡?”顧德也不生氣,自己摸出來依仗面巾紙,在自己臉上擦了兩下之后,淡淡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顧德轉(zhuǎn)身離開,黎渙總覺得顧德那句話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大尋常的意味,顧德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他回到自己的住處,想到黎渙那樣奮不顧身的去救黎棕,在顧德想來,兩個人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怎么樣,人抓到了嗎?”蘇煌來電話,此刻顧德才剛接起來,那頭的蘇煌就好像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樣開口問道。
“已經(jīng)抓到了,只是還不能確定一件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鳖櫟曼c頭卻很快想起來電話那頭的人呢看不到,再一次對著電話的收音筒開口,回答蘇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