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迅速的過去,黎渙又一夜沒睡,她臉色蒼白的任由陽光打在自己的臉上,想要離開,就算這些天什么也沒有吃,她卻一點也沒有餓的感覺,只是厭倦。
“李罌粟……”房門忽然被人打開,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不用想黎渙也知道,現(xiàn)在的暗琊,除了蘇冕沒有人敢進到她的房間里面來。
“蘇冕,我想自己呆著!崩铚o不想理會他,皺了皺眉,回過頭冷冷的說著,卻聞到了撲鼻而來的一股酒氣,自然就是從蘇冕的身上傳過來的。
“你喝酒了?”黎渙不解,雖然十分不想理他,卻還是上前開口問了一句。
“呵——李罌粟,我怎么樣你在意嗎?”蘇冕冷笑了一聲,癱倒在黎渙的床上,一點聲音沒有,好像是睡著了。
黎渙試探性的叫了兩聲,可是床上的人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有得到這人的回答,黎渙就更加確定,他睡著了。
看著大開著的房門,黎渙忽然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離開吧,留在這里有什么用,蘇冕會一直關著她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再讓她離開。
可是很快,另外一個聲音又冒出來,說蘇冕只是一時發(fā)瘋,這個人救了她的命,她不能不知恩圖報。
兩個想法一瞬間讓黎渙變得矛盾起來,想要離開,可是又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對待救了自己命的人,留下來,可是她不想過這種被人脅迫逼迫的生活,到底應該怎么辦?
就在黎渙手足無措的時候,手機上穿來了一聲響聲,黎渙拿起手機,是一條短信,屏幕上顯示的來信人,是顧長源。
“出來,我?guī)阕。”顧長源發(fā)的短信也是簡短的,可是對黎渙來說卻充滿了誘惑力,這個時候她最想的就是離開暗琊。
來不及多想,黎渙慌張的拿了自己要帶上的東西,把蘇冕的衣服脫了下來,蓋上被,又從他的手指上退下來了左派首領的信物,她會偷偷的走,可是路上難免會碰到有人為難他,到那個時候這個東西,史會用上的。
出了房間,黎渙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監(jiān)視著,這才放心的踏著步子走了出去。
剛一出了暗琊左派的古堡,黎渙就加快了步子,把自己的頭埋的很低,不想被人看出來是她。
“罌粟姐?”迎面走過來一個人,應該和她是很熟悉的,都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只是看著身影,就一眼就認了出來,準確的開口問好。
“你……你是誰?”黎渙一抬頭,被忽然的問好給嚇到,可還是開口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問道,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她根本不認識啊,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他認出來呢?
“罌粟姐你要去哪啊,首領說你這段時間養(yǎng)身子不讓你出門!蹦侨瞬换卮鹄铚o的話,只記得蘇冕說過黎渙這段時間被關起來了,所以剛剛看到黎渙才會有所驚訝。
“你不用干活了嗎?是老大讓她出來的。”身后忽然又是一道男聲,轉過頭一個那人是崔賢,正趾高氣昂的望著問黎渙去路的那個人。
男人臉色忽然難看了不少,他好像確實沒有什么資格去質問黎渙要去哪,人家是蘇冕身邊的紅人,今天有矛盾明天就沒了,他不過是下面的人,有什么好問的,真是腦子秀逗了。
“崔賢你……”黎渙原本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說了,崔賢的忽然出現(xiàn)顯然就像救世主一樣,此刻她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快去吧,老大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多少酒睡一個多小時也就醒了,你時間不多了!贝拶t卻笑著搖了搖頭,就當是沒有聽到黎渙的話一樣。
“我走了你要怎么辦,咱們見過面蘇冕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你怎么和他解釋?”黎渙搖了搖頭,原本要動的步子,此刻是怎么也動不了了,他有些擔心這個幫助自己的人被蘇冕為難。
“沒事,到時候我就說不知道他還關著你,看你們倆一個房間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和好了不就行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去吧!”崔賢笑了笑,監(jiān)控室里面,susanna也支走了所有的人,在看到黎渙出了房間的那一刻,susanna就一直都看著。
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黎渙的具體位置,能夠給她爭取不少時間,他們兩個人膽子太大了,居然做了這種事情,蘇冕醒過來估計要大發(fā)雷霆了。
“別看了,趕緊走吧,你要是不走他醒過來,我才是真的要遭殃了!贝拶t催促了黎渙一聲,轉身自己跑開了。
到了監(jiān)控室的時候,黎渙已經(jīng)到了古堡門口,susanna在一旁看著良久后開口問道:“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罌粟幫了我們一次,上一次如果是不是她求情,你如論如何不不會被老大饒了的。”崔賢卻搖了搖頭,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互相對對方又感覺,也敞開了心扉,此刻倒是也不避諱的說著。
“也對,受罰就受罰吧,反正只有你一個人被發(fā)現(xiàn),哈哈!”susanna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笑了笑,一掃先前的愁容滿面,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剛剛在為了什么事情憂心一樣,崔賢也是如此。
黎渙剛從暗琊的門口出來,走出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她面前,黎渙自然知道這肯定是顧長源的車子,拉開車門就上去,身子一個不穩(wěn),摔在了顧長源的身上。
“你……”黎渙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么,又閉上了嘴巴,臉上都已經(jīng)發(fā)燙了。
“黃炎,開車,直接去機場。”顧長源把視線從黎渙的身上轉移開來,看著黃炎,冰冷的說了一聲之后,再也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
黎渙身上也是一抖,好像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來,顧長源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她怎么就忘了?
蘇冕醒過來的時候,也是反應了好一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黎渙的房間,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除了他根本沒人,他的衣服還被脫光了是怎么回事?
“人呢?”蘇冕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只是這一聲是在叫誰,他也不知道,只是他已經(jīng)明白,黎渙走了,肯定不在暗琊了。
“老大,怎么了?”外面的人走進來,聽見蘇冕的聲音那么恐怖,原本是猶豫了一下的,可是想了想猶豫有什么用,最后還是走了進來,就見到蘇冕剛給自己找了塊浴巾,把下身裹起來,上身的人魚線還能看到,好在他是個男的,如果是個女的,看到這樣的身材,可能要噴鼻血了。
“趕緊去給我查到監(jiān)控,看看李罌粟去哪了!碧K冕冷淡的吩咐了一聲,他知道現(xiàn)在問看守的人黎渙去哪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跟這人如此說道。
“罌粟姐?罌粟姐不是一直都在這嗎?”那人愣住了,他剛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黎渙和蘇冕已經(jīng)……可是蘇冕現(xiàn)在話中的意思,顯然不是,黎渙消失了,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那人沒敢遲疑,聽見這話急忙就去了安保部,調查了暗琊內所有的監(jiān)控攝像頭,找到了黎渙出門的時候的監(jiān)控,還看到了黎渙和崔賢兩人面對面對話了一會,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要告訴蘇冕。
“你回去吧,老大那里我們兩個去交代,不用你去了。”這回崔賢已經(jīng)知道黎渙逃跑的事情敗露了,見這人一臉為難的樣子,帶著susanna走了出來,兩人臉上都是一抹坦然的笑容。
“真的?”這人好像沒有聽清楚,也可能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要幫他做這要命的事情,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事主啊,人家兩個人一臉坦然好像根本不在意啊!
“這……哥,要不你跑吧,我給你打掩護!蹦侨诉t疑良久后,一臉凝重的望著崔賢和susanna兩個人說道。
“去你的,你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什么叫逃跑,我倆又沒做錯什么,真是有你的!贝拶t笑了一聲,大手懟了一下這人,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人真的不是撒謊的,但是他能不能打掩護還是個問題,蘇冕已經(jīng)醒過來了,最么會讓唯一一個有可能知道黎渙去向的人逃跑呢,肯定不會的,所以他們今天就是死也跑不出左派,還不如自己去找蘇冕,或許還沒什么事情。
兩人手牽著手到了門口,竟然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你們兩個是來干嘛的,秀恩愛?”蘇冕聽見門口有腳步的聲音,可是外面的人遲遲沒有進來,打開門見兩人相視一笑,頓時臉色又黑了下來問道。
“額……老大,我們……我們剛查了監(jiān)控過來!边@兩個人大概是第一次見到蘇冕竟然會開玩笑,而且還是這種時候,頓時咋舌,蘇冕不會是瘋了吧?
“怎么是你們兩個去的?怎么樣,找到了嗎?”蘇冕皺皺眉,不解這兩個人在暗琊是很有名望的,別說是調查監(jiān)控了,這兩個人一般連安保室都是不會去的,還是一起出現(xiàn)。
蘇冕一直知道這兩個人是有感情的,只是這兩個人不想在人前承認,他也不會硬逼著這兩個人承認,現(xiàn)在這樣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眉目傳情,還真有些意外了。
“老大,我們是來認錯的,我是看見罌粟姐出去的,可是我以為你們兩個已經(jīng)和好了,所以才會……”崔賢臉色變的很快,上一刻還是嬉笑著,此刻又變得緊張無比。
“是你放走了她?”蘇冕皺了皺眉,心里面忽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如果真的只是碰見了,只是誤會了,崔賢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呢?
崔賢笑著點了點頭,剛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隱瞞,蘇冕不是傻子他騙不了蘇冕,還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崔賢!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見崔賢承認了,蘇冕一瞬間就怒氣沖天,恨不得開槍崩了他,可是卻沒有,只是對著崔賢大喊道。
“老大,罌粟或許根本不屬于這里的,你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這里?喜歡一個人,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崔賢也不怕,往前走了一步,放開susanna的手把她往自己的身后護了一下,好像怕蘇冕碰到她的樣子。
“你懂個屁!”蘇冕暴怒的罵了一聲,測過身子繞過這兩個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