胚胎被他隨便找了個容器放了起來,這胚胎還不大,卻能看出是個嬰兒。
把范瑤給收拾干凈,推出手術室的時候,范瑤的麻醉還沒有醒,范母站在門口,見到自己女兒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搞定了?”范瑤沒有直接問手術怎么樣,只是問范瑤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已經被解決了。
“夫人放心,這只是個小手術,不會給范小姐構成什么影響,孩子已經取出來處理掉了。”一聲余光瞥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他身后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給他的好處遠比范母多得多,但是如果他拒絕做這件事情,那個人也會要了他的命。
“好,她什么時候會醒過來?”范母顯然對這個醫生很相信,再一次問道。
“再有兩個小時就差不多了。”醫生笑了笑,他跟范母可是老熟人了啊!
眼前這個范瑤是她的女兒,所以范母多問了了幾句,過去被范母綁著送過來的人,范母可沒有問過一句,看那樣子反倒是巴不得那些女人死在手術床上。
“那就這樣吧,還和往常一樣,該給你的我一樣不會少。”范母這才氣定神閑的點了點頭,范瑤肚子里面的孩子,解決的比想象中的簡單,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面總是有些緊張。
“那就讓范小姐先休息著吧,我去整理一下手術室,免得明天開門被人看出來。”醫生跟范母邊走邊說,這會已經到了病房里面,給范瑤沖了一杯紅糖水說道。
范母點頭,這句話往常醫生也對她說過,這一次她也沒有太在意。
回了手術室,醫生趕快找到了胚胎,又找到了自己背后的人送來的幾根頭發,很快就給這個胚胎和那幾根頭發做了DNA鑒定,那背后的人要的是一份親子鑒定,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他不會去問這人要做什么。
他原本只是個大夫想開個小診所賺錢,被范母找上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不知道這些年他幫范母解決了多少次這種事情,他以為這輩子做這些事情已經夠瘋狂了,一直到那個人找上門來,說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做這個親子鑒定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摻和的,根本不是他能想到的事情。
西門陽陽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腕表,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不管怎么算這手術也都已經結束了,只是范瑤還沒出來,就說明她還得等,雖然不耐煩,但是西門陽陽也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個道理,后面的各個報社的媒體,已經等了這么久了,更不在意了,索性就當自己出來放了個假。
良久后診所的門終于被打開,范瑤被范母攙扶著走出來,忘記了戴口罩都能看到臉色蒼白,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一群媒體已經在暗處開始拍照了,西門陽陽沒有急著出去,而是一直等到了范母和范瑤兩個人上了車,這才下車去找了那醫生。
“東西呢?”西門陽陽到了醫生面前沒有多呆,直接對著大夫伸手,要那份親子鑒定。
“結果還要等一會。”如果說范母和范瑤剛來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現在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醫生反倒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他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回頭路可走?
“恩,那你去看著吧,結果出來了就給我送過來。”西門陽陽點頭,沒有怪罪的意思,在西門陽陽看來,這個醫生也是要走的人了,如果這個醫生存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把她今天對范瑤的算計,全都對顧長源說了,那她才是的得不償失。
醫生點點頭,進了門,知道西門陽陽一定不會跟過來,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先生,你讓我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醫生對著電話那頭恭敬道。
“好,把東西給她你就可以走了,不要再留在那個診所了。”電話那頭的的人聽見結果,顯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大夫說道。
大夫也沒有多說,或許范母和西門陽陽都不會想到,他真正效忠的只有這個男人而已,因為現在看來只有這個男人可以保住他的命,他終于明白什么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
親子鑒定出來,醫生把東西交給了西門陽陽之后,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西門陽陽。
“你還有事?”西門陽陽見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皺了皺眉問道。
“小姐,這診所我不想開了。”一聲對西門陽陽低聲說道,這也是那個人囑咐他這么說的,但是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這樣難道不會打草驚蛇,讓西門陽陽殺了他嗎?
“不開了也好,那你就找個時間關門,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吧!”西門陽陽一愣,第一反應是這醫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轉念一想她早就調查過這醫生是個平頭老百姓,身后更沒有什么有權有勢的人,最厲害的就只有范母一個了,這醫生應該只是害怕。
“多謝小姐。”醫生給西門陽陽鞠了一躬之后進了門,一直看著西門陽陽走遠了,醫生才脫了自己身上的一身白大褂,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從診所的后門左右張望了半天這才帶著自己的東西出了門,手上的公文包里面,還有他一直幫范母和做事,還有這一次幫西門陽陽做事的證據,這些東西,或許會成為他的保命符。
醫生到了一棟大樓前面停了下來,大樓上赫然寫著顧氏集團幾個字,醫生扣緊了自己衣服的扣子,上了樓,一直到總裁辦公室,見到黃炎好像在等他,這才停了下來。
“顧總,這是你要的東西。”男人把自己手里面的所有證據交給了顧長源,當然這東西不只有一份,還有一份在他自己手里,這一份不過是備份出來的。
“不用看了,你辦事我是相信的。”顧長源一挑眉,看到醫生怯弱的眼神,就知道這醫生還留了一手,把證據推到了一遍對他說道。
醫生一愣,他也是第一次跟顧長源打交道,前幾天范母剛聯系過他,顧長源就打電話給他,還威脅他一定要這樣做,否則會要了他的命,他原本以為顧長源也會想要他的命,沒想到顧長源是相信他的?還是,顧長源只是在騙他?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吧,你幫這兩個人做的事情都不是好事,如果被她們兩個知道你走了,肯定會到處尋找,我怕我有護不到你的地方,被她們找到,這兩個人是不會對你手軟的,不如讓你留在我身邊,這樣你或許會更安全。”顧長源好像沒有看到醫生眼里的詫異,又對著醫生說道。
“顧總,你是說……”醫生顯然沒想到,這個人自然是能夠保護他,但是他沒有想到顧長源會愿意他留下,畢竟他這樣的人,知道顧長源的秘密,在這種位高權重的人眼里,始終認為只有死人才能夠守住秘密。
顧長源只是點點頭,沒有回答醫生的話,實際上他想的也很簡單,一個冒著生命危險,幫過他的人他不會讓這個人死,但是他也不會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種知道自己底細的人,最好還是留在身邊,利用的時候方便,看著也更加放心。
“多謝顧總。”醫生見顧長源不說話,對顧長源抱歉的垂了垂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把證據的原本交給顧長源。
“讓黃炎帶你在這層找個工作吧!”顧長源還是點了點頭,不在意醫生的感謝,翻看自己手里面的文件。
那醫生,手上的力氣緊了緊,最終沒有讓自己一個沖動把原本交出去,他怕顧長源在跟他演戲,被黃炎帶走之后醫生在總裁辦公室這一層,隨便被安排成了一個助理的職位,但是卻不能像黃炎一樣出入總裁辦公室,顧長源并沒有刻意要拉攏醫生的意思,他只是想讓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總裁,怎么樣,他沒把東西給你?”黃炎一進門,安排好了醫生,著急的問道。
“給了,但是只是備份。”顧長源搖了搖頭,但是卻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的意思,把醫生交給他的證據一扔,扔在了黃炎的身前。
“備份?這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總裁你是為他好,他還防著你!”黃炎一瞬間就不服氣了,這個醫生之前他去調查了,所有的資料都知道,更知道這個醫生如果不是顧長源出手肯定活不了多久了,知道這醫生防著顧長源,黃炎怎么會不生氣?
“這是人之常情,你不用生氣,而且這個人顯然比你聰明多了不是嗎?”顧長源知道黃炎對自己是忠心的,這樣也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可是顧長源并不氣那個醫生,反而對那個醫生有些欣賞,這個醫生是有資格幫他做事的。
“可是……”黃炎還要說什么。
“對了,他叫什么?”顧長源皺了皺眉,生怕黃炎繼續說下去一樣急忙打斷了黃炎就要開口說出來的話。
“哦,叫王凡。”黃炎聽著顧長源的問題,急忙在腦子快速的過了一遍醫生的資料之后對顧長源說道。
“好,那你就看著他吧,如果有問題我就唯你是問。”顧長源如是的點了點頭,沒有抬頭對著黃炎警告道。
黃炎癟了癟嘴,頓時為自己心疼了半天,怎么留下這個人他不能摻和,這個人做錯事了卻要拿他開刀,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黃炎知道,顧長源只是說說,不會真的拿他開刀,也只是想了想就出了總裁辦公室。
坐在自己位置上,王凡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手上的東西交給顧長源,顧長源顯然看起來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應該怎么做。
思襯良久,王凡還是覺得現在把東西交給顧長源太早了,回家之后就找了個保險箱把證據鎖了起來,這些東西公之于眾以前,就都是他的保命符。
當天晚上,西門陽陽就派人再一次去了那家診所,第二天就傳出來那一家小診所因為旁邊的餐館失火被殃及,只是反常的是,那小餐館沒啥事,但是診所卻是燒了個通透,什么也沒留下,據說是因為診所里面的各種藥物的緣故,到底是什么原因,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