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想想,如今國內(nèi)的幾位服裝大師她其實都有所耳聞,只是了解不多,猛地一下讓她去想陸北莘的背景,她真的想不出來。
“陸北莘為人十分自滿,他也有那個資本,國內(nèi)從未傳出過他的任何負(fù)面消息,哪怕有也只是在他脾氣性格方面。”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顧長源和黎渙從車子上下來,顧長源在一旁看著黎渙想了一路,終是悠悠道來。
黎渙這才靈機(jī)一動,陸北莘多年來沒有過負(fù)面新聞,也沒有過緋聞,這一次應(yīng)該是因為名氣,早就聽說陸北莘剛出道的時候跟一家公司簽了個長達(dá)十年的變態(tài)合同,算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第四年了。 原來,她沒想到的在這里。
進(jìn)了別墅恬恬就站在門口,聽到了恬恬和顧長源的對話之后,黎渙對待這個女孩更加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先生,李小姐,你們回來了。”在禮節(jié)上恬恬向來謹(jǐn)慎,看到兩個人回來輕笑著問候。
“恩。”
顧長源重重的嗯了一聲帶著黎渙上樓,黎渙當(dāng)然猜得到恬恬的臉色不好看,可是她可不在意。
這一次顧長源沒有送黎渙回房間,而是帶黎渙去了他房間。
顧長源的房間說是簡單,其實也不簡單,一進(jìn)去就好像進(jìn)了書房,高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桌子上面隨意的擺著一個文件,黎渙正打量著,顧長源伸出手抱起黎渙。
“啊——”黎渙被顧長源忽如其來的動作弄的驚呼。 一臉驚魂未定的望著她。
“寶貝兒你這么喜歡看的話,可能也要等等了。”顧長源說話間已經(jīng)解開了自己的領(lǐng)帶,隨意的扔在地上,橫抱著黎渙進(jìn)了浴室。
別墅里面的女傭懂事,早早的就已經(jīng)放好了水,水溫剛好讓顧長源回來的時候可以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顧長源深深的吻住黎渙的紅唇,手撫在黎渙的腰際,不安分。
就在顧長源準(zhǔn)備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黎渙感覺到下身一股暖流,皺了皺眉。
只是一閃念,黎渙就知道怎么了,她來大姨媽了?
算算日子其實已經(jīng)晚了幾天,只是她姨媽一直不準(zhǔn),所以也沒有在意,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了。
“那個……顧長源,今天……不行。”黎渙面色潮紅,尷尬的望著顧長源,倔強的不肯說出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這樣,顧長源哪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黎渙看他的表情良久后才苦著臉附在顧長源的耳邊道:“我來例假了。”
黎渙不敢看顧長源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顧長源此刻的表情有多難看了。
“恩。”顧長源當(dāng)然不滿,一松手把黎渙放下去,皺著眉頭黑著臉,一言不發(fā),好像自己眼前根本沒有黎渙這個人。
“你還不走?”良久后黎渙一直站在這里,顧長源不滿的開口。
這女人真是不識趣,他現(xiàn)在欲火焚身,無處發(fā)泄,難道她連個澡都不讓他洗?
“我……走不了。”
黎渙哭喪著臉,這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怎么了?”顧長源不解的望著她,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退,可是看到黎渙這副表情,不自覺的口氣就軟了下來。
“你這個別墅……什么都好,就是沒有我現(xiàn)在需要的東西。”
黎渙吞吞吐吐的說完后顧長源終于知道黎渙在說什么了,原來她是沒有衛(wèi)生巾,才會這么為難,連門都沒法出去。
“我讓恬恬去買。”
顧長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睦_浴室門同時拋下一句話。
“顧長源,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啊,這里是別墅區(qū),距離最近的超市有六公里,而且現(xiàn)在晚上十一點,沒有哪個超市開門了,要買只能去便利店。”
黎渙苦口婆心的一字一句的解釋,她最為難的是,這附近她住了這么久根本沒見過有什么便利店。
顧長源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怎么辦?”顧長源反問,他可不知道女人這種情況到底要怎么解決。
“這里應(yīng)該這么晚能開車去的只有你了吧,顧長源你……”黎渙猶豫不決的開口,讓顧長源這樣的人去給她買衛(wèi)生巾,那明天S市的頭條真的是有了。
“李罌粟,你說什么?”顧長源鐵青的臉色,好像沒有聽清楚黎渙的話,指名道姓的叫她的名字,難以置信的問道。
“顧長源,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可能看著我一晚上就這樣……”黎渙楚楚可憐的望著顧長源。
顧長源氣結(jié),不肯再說話,轉(zhuǎn)身出了門,黎渙呆愣愣的看著被顧長源摔上的門,自己都是一臉的羞愧,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來例假了?
顧長源出門后,坐在車上沉默了良久,心里面始終不肯相信,自己居然淪落到給女人買衛(wèi)生巾的地步? 可是想到黎渙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兒,心下不忍,驅(qū)車揚長而去。
大概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顧長源回來了,在樓上黎渙就看到了顧長源車燈的亮光,同時也看到了顧長源手上提著的一大包東西,雖然夜晚看不清,但是她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什么。
顧長源打開房門,看到站在窗前的黎渙把手上的一包東西扔到黎渙眼前。
“滾回你房間去。”
“嘿嘿,遵旨,多謝顧總裁。”
黎渙拿到衛(wèi)生巾,都不管是什么牌子,一大包拎著就跑了出去,討好的笑了笑給顧長源關(guān)上門,自己往自己的房間走。 暗處恬恬看到了,原本還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顧長源手上拿著一大包衛(wèi)生巾的那一幕,此時此刻看到黎渙拿著一包衛(wèi)生巾出來,恬恬更加嫉妒了。
為什么,為什么先生對她是不一樣的?
她不服,她不相信 手上力氣越來越大,恬恬的骨節(jié)已經(jīng)發(fā)白,可見此時的她對待黎渙有多么的憤恨。
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恬恬還未平息自己的怒氣,就撞上剛從房間出來的顧長源。
“先生,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嗎?”恬恬臉色變得可謂是快,看到顧長源的那一刻,一臉柔情蜜意,溫柔似水的望著眼前這個自己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多年的男人,溫柔的聲音問道。
“沒什么,恬恬我有事要問你。”顧長源看著黎渙房間的方向,隨后才看向恬恬開口。
“先生請說。”恬恬對顧長源禮貌的說道。
“女人……女人如果來例假了,吃點什么好?”顧長源有些不適應(yīng)的開口,這是他第一次問這種事情,也是他第一次,如此關(guān)心一個女人。
恬恬聽到顧長源的話,心跳好像漏了一個節(jié)拍,更像是沒有聽清楚顧長源的話。
“先生說什么?”恬恬壯著膽子,希望顧長源說沒什么。
“我是問,她來例假了,看起來有些不舒服,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緩解一下。”索性說了一遍了,顧長源也不顧那么多了,看黎渙剛剛強忍著腹痛離開的時候好像很嚴(yán)重。
“這個……如果只是肚子疼的話喝點紅糖水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不能的話就需要用到藥物了。”縱然心里千百個不愿意,恬恬還是不愿意當(dāng)面忤逆顧長源的意思,更不想讓顧長源看出來那點小心思。
“好,那你去給她準(zhǔn)備吧!”顧長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
恬恬微笑著答應(yīng),顧長源自然也沒有看到恬恬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臉上露出的卑鄙的笑容。
送點紅糖水過去,這難道不是一個機(jī)會么?
恬恬去廚房為黎渙準(zhǔn)備紅糖水,隨身掏出了那個女人給她準(zhǔn)備的東西,那女人說這是安眠藥,既然不喜歡她纏著顧長源,不如就讓她多睡一會,總是沒什么壞處。
恬恬如此想著,淺笑著往那杯紅糖水里面倒進(jìn)了那藥片。
藥片遇到熱水隨即化了,恬恬捧著托盤,敲了敲黎渙的房門。
“李小姐,先生讓我給您準(zhǔn)備了紅糖水。”
恬恬看到黎渙的房間還亮著燈,心里雖然有點緊張,嘴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進(jìn)來吧!”黎渙每次經(jīng)期的時候都疼的厲害,也有可能是之前坐下的病根,有很多次的任務(wù)都是頂著疼痛完成的。
“放這里吧,這么晚了辛苦你了。”黎渙蒼白的臉看到恬恬進(jìn)來的時候,勉強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那杯紅糖水被恬恬放到了床頭,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恬恬沒敢多留,放下紅糖水就離開了。
只是這樣一瞬的慌神,就讓黎渙看出了貓膩。
拿起那杯紅糖水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聞,黎渙皺起了眉頭。
她的嗅覺很靈敏,從小就是這樣,她當(dāng)然聞出來了這杯子里面不光有紅糖還有一種藥物,名字叫氰化鈉。
這杯東西如果她喝下去了,都不用半個小時,黎渙就已經(jīng)死在這個房間里面了。
氰化鈉僅僅只是服用零點五克就可以讓人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全身細(xì)胞組織缺氧,繼而死亡。
可是恬恬明顯沒有常識,她恐怕是把自己手里面所有的氰化鈉全部都倒進(jìn)了這個杯子里,才會讓黎渙都不用太過注意,就聞出來這里面那一股味道。
要說氰化鈉可是市面上嚴(yán)禁銷售的藥物,恬恬縱然多年跟在顧長源身邊,她也不會有本事能夠拿到氰化鈉,或者說她真的有本事,可是顧長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黎渙沉思,若不是這幾年她被仇恨支撐著學(xué)習(xí)了這么多東西,今天她恐怕就要死于非命了。
想到這里,黎渙身上不停的冒冷汗,到底恬恬身后的人是誰,氰化鈉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拿出來的,哪怕這個人是院長,拿藥也是需要記錄的。
除非……這個人比院長還要有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