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是她不管,只是她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能眼不見為凈。
后來的半個小時,在兩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闡述中,黎渙才明白了這兩個人的犯罪事實。
原來是宋史貪吃又貪玩的同時和小魚在客廳鬧,把一大份醬排骨潑到顧長源最喜歡的那副大家的字畫上了!
黎渙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顧長源說道:“這事……你隨意處理!”
顧長源扯了扯嘴角,隨意處理?
呵呵————
“好啊,既然隨便處理,那就讓他們倆再去上門給我弄一副一模一樣的好了。”
顧長源大手一揮,說完轉(zhuǎn)身就上樓了。
結(jié)果宋史和小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顧長源難道是欺負(fù)他們倆不懂字畫嗎?
那作者老頭都去世三十多年了,他要他們?nèi)ツ睦镆?
“不過,我看著字畫還是能補救的!
正在顧長源剛走到一半的時候,黎渙忽然悠悠的開口。
“罌粟姐……”
眼前兩個人忽然就像看到救星了一樣,就差跪地膜拜了。
“好啊,如果你能補救,那我也可以大發(fā)慈悲的不計較!
顧長源拋下淡淡的一句話上樓去換衣服,而黎渙心里面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唇角的壞笑早就已經(jīng)出賣了她。
“獅子,你覺不覺得罌粟姐,一定不是個這么善良的人。”小魚躲在后面,聲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不,她跟善良根本掛不上鉤。”宋史搖了搖頭,隨后補刀道。
其實也不是這倆人賠不起這一幅字畫,而是黎渙剛出院,肯定要找點樂子了,只是這字畫是不是故意弄成這樣的,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黎渙的身高有168,從墻上取下字畫還有些費勁,宋史狗腿的上去幫黎渙取下字畫。
黎渙轉(zhuǎn)身進了廚房,隨便找了把剪刀,把字畫對折,這一折才真讓宋史大跌眼鏡,要知道他雖然不是什么有內(nèi)涵的人,可是這一副字畫可就價值上千萬!
沒想到的是黎渙的剪刀對準(zhǔn)了有油污的地方“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給剪下來了?
“罌粟姐……你冷靜點啊……那可是齊老先生的遺跡……”
宋史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的,簡直不敢相信黎渙居然是這樣解決的。
這時候顧長源也已經(jīng)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一身休閑裝領(lǐng)口解開兩顆扣子,手上拿著裝了紅酒的高腳杯,走路時有意無意的搖了搖,一直到沙發(fā)上,看到兩個人臉色那么難看,心中不解,難道黎渙真的有本事讓那副字畫變成原樣?
可惜他錯了,黎渙可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好奇心讓顧長源走到黎渙身邊,黎渙正一臉驕傲的看著他說道:“你下來了?”
“補救的怎么樣?”顧長源答非所問道。
黎渙大大的眼睛算計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問:“是不是只要去掉那些油污就可以了?”
顧長源愣了愣,好像沒想到黎渙會問這個問題,那字畫上只不過是染了油漬當(dāng)然是去掉就可以了。
“恩!边@樣想著,顧長源用胸腔發(fā)出一聲微弱的恩,等著黎渙給他一個驚喜。
黎渙壞笑的從身后拿出字畫,在顧長源眼前一點一點的展開,顧長源呆愣愣的望著那原本只是沾滿油漬的字畫,此刻居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五六個大大小小的窟窿?
“這就是你補救的辦法?”顧長源忍著怒氣問。
“是啊,顧大總裁,你可不能后悔啊,這是你說的只要去掉油漬就可以了。”
黎渙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顧長源陰沉著臉色,走近黎渙道:“呵呵,好,干得好!
黎渙見他又上樓了,好像很開心,自己氣到他了。
隨后小魚和宋史離開,黎渙伸了個懶腰,想到剛剛顧長源氣急敗壞的模樣心里一陣好笑,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玩心就是很大。
黎渙來到顧長源家的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客房,雖然說是客房可是這裝修一點也不必顧長源房間差。
走到房間前,黎渙正要伸手去開燈的時候,感覺到手腕上一道力氣,或許是這段日子顧長源把她保護的太好,讓她都沒有警覺到。
黑暗中黎渙,感覺到均勻噴灑在自己脖頸上的呼吸身后的人久久沒有出聲。
黎渙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皎潔的月光灑在米黃色的綢緞床單上,反射出了微微的光亮。
“怎么,大少爺這是準(zhǔn)備,我剛出院就翻我的牌子?”黎渙輕笑著問,手已經(jīng)回握住顧長源的手。
“你說呢?”顧長源劍眉一挑,壓著黎渙的身子兩人撲在床上。
“恩————”
受到壓力的黎渙悶哼了一聲,皺了皺眉卻好在沒有什么疼痛。
原以為顧長源會繼續(xù)接下來的動作的時候,顧長源卻雙手環(huán)抱住了黎渙。
“別動!彼吐暤恼f道。
“怎么,要跟我玩深情?”雖然感覺到了這人的異樣,可是黎渙還是忍不住嘲諷,嘲諷眼前這個演戲好的不能再好的男人。
可久久沒有等來顧長源的回答,聽見身后人均勻的呼吸聲,黎渙知道,他睡著了。
想來這幾天,顧長源一直都是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雖然她沒有說什么,但是顧長源做的她都能看到。
黎渙心中想著,顧長源到底是為了什么這么做?
聽到顧長源睡著了之后,黎渙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說起來紅酒可是個好東西,不光養(yǎng)顏而且養(yǎng)胃。
站在窗前,黎渙眼前再一次閃現(xiàn)出當(dāng)初的點點滴滴,看著躺在床上酣睡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邪魅俊美的容貌,黎渙周身不斷地發(fā)抖,克制著自己沖動之下想要殺了那個人的心思。一次又一次的警告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顧長源已經(jīng)去公司了,黎渙想著,顧長源最近一段時間應(yīng)該會很忙的,帝國財團可不是一個小公司,說收購就可以收購,單說散戶股權(quán)就不是那么好收購的。
但是如果想要拿下一家公司,沒有股權(quán)怎么行呢?
黎渙拿出自己的手機,樓下鬧哄哄的猜想是宋史他們過來了,她走到門外,在花園的秋千上坐了下來。
根據(jù)這些天以來黎渙的觀察,這些屋子里面或多或少全部都是裝有針孔攝像頭的,有那么一部分的地方還可以檢測到監(jiān)聽器的信號,黎渙是個非常謹(jǐn)慎的人,否則這一次一次的任務(wù)下來,她也活不到今天了。
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蘇冕的號碼。
那邊接通的很快:“終于打給我了,怎么樣需要幫忙?”
對待黎渙忽然的來電蘇冕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黎渙是個性格非常要強,一般情況下沒有道萬不得已不會給他打電話,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型。
“沒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之前發(fā)給你的東西,你看到?jīng)]有?”
黎渙找蘇冕要么是沒事,要么是快死了,顯然現(xiàn)在兩者都不是,黎渙有了自己的打算。
“你真的準(zhǔn)備這么做?”蘇冕看到黎渙發(fā)來的那些東西的時候,大概就已經(jīng)猜到了黎渙到底想做什么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黎渙對顧長源的恨居然真的可以道這個地步。
“這已經(jīng)是我對他最仁慈的處理了。”聽見蘇冕的詢問,黎渙擺弄這自己的指甲,無意間說道。
聽到這話縱然是暗琊左派首領(lǐng)的他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黎渙這根本不是要顧長源的命,她要的是顧長源身敗名裂,要一步一步的擊垮他。
“好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只說看出來什么名堂沒有?”黎渙知道蘇冕一定又要跟她說些有的沒的,只得催促說道。
蘇冕也知道黎渙不喜歡他說她,最后只好打住了自己要說出口的長篇大論。
“你發(fā)來的東西我已經(jīng)讓手下的人去查了,暫時還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過有一點現(xiàn)在散戶股權(quán)手上掌握最多的是范家。”
蘇冕說完以后,黎渙的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的笑容。
“難怪。”
“什么難怪,你知道什么?”蘇冕聽到黎渙這話急匆匆的問出口,因為這個范家還好,可是范家最近聯(lián)系的人并不尋常。
“沒什么,只是范家有個女兒,任性妄為,好不懂規(guī)矩,卻一直都在顧長源的身邊,我懷疑顧長源另有所圖”黎渙如此想著,口中也這樣說出來了。
“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碧K冕點點頭,電話那頭也沒再出現(xiàn)什么聲音,兩人這才掛斷了電話。
黎渙眼睛望著天空,她此行的目的,她永遠(yuǎn)都記得,只是計劃想要開展要一步一步來。
回到別墅里面,黎渙感覺到一道目光快速的閃過自己的身邊,她冷笑,這別墅里面果然不是那么安全的。
獅子和小魚他們看到黎渙回來,而且臉色不太好,一改往日貪玩的模樣,沒敢說話。
黎渙坐在沙發(fā)上良久之后才冷淡的開口:“明天開始,不用過來了,顧總在市中心的位置給我們準(zhǔn)備了辦公場所,晚點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們,到時候直接去那吧!”
“罌粟姐……”小魚是個沒心思的,聽到黎渙這么說正想問卻被獅子給打斷了:“好的罌粟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宋史拉走了小魚,走出老遠(yuǎn)小魚才不滿的甩開宋史的手問道:“你干嘛不讓我問,你看罌粟姐那個樣子明擺著就是有事情的。”
“小魚,罌粟姐不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剛剛你也看到了,姓顧的別墅里面全部都是針孔攝像頭,雖然不知道罌粟姐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我們至少要做到不添亂!
宋史說的有理有據(jù),小魚無法反駁,卻還是覺得讓黎渙一個人留在那里太過冒險了。
縱然是這樣,小魚還是不放心罌粟,卻還是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晚上大概七點鐘左右的時候,顧長源穿著一身寶藍(lán)色的西裝出現(xiàn)在別墅里面,這一次黎渙特意沒有出現(xiàn)在大廳,而是躺在房間里面裝作睡著了的樣子,顧長源看到房間里面沒有開燈,正要伸手去開燈的時候,卻被恬恬攔住了。
“先生!
黎渙心底冷笑,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個恬恬果然是顧長源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寶貝,目的就是做他的眼睛。
“有什么事?”顧長源皺了皺眉,在看到恬恬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頓了頓手,本能的覺得這個恬恬要說的事情,或許和黎渙有關(guān)。
“先生還是出來吧,不要打擾到李小姐睡覺的好!碧裉褚桓敝獣_(dá)理的模樣,黎渙也不在意,假意翻了個身,這讓恬恬更加可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堫欓L源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