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如山倒!
力若天傾!
赤焰天鼎,這尊自成空間的偽天兵,仿佛承載了一片天地,達到了極限。
“以我之力,封!”
秦浩神色肅然,口中暴喝。
遠遠望去,他化作一顆星辰,懸在赤焰天鼎上,要以九天之力,將白猿護法鎮(zhèn)壓。
在兩人的較力下,赤焰天鼎陡然暴漲,化作百丈高。
而后,又急劇縮小,化作數(shù)丈大。
“秦浩,你能撐得住,這尊偽天兵可撐不住。”
赤焰天鼎中,傳來白猿護法得意的叫聲。
說到底,這只是一件偽天兵。
單以一人之力,很難將之打破,可眼下,兩尊半步天君級強者瘋狂擠壓,赤焰天鼎也撐不住。
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撐破。
“半步天君,的確是厲害!”
秦浩暗暗說道。
這一次,他前來清河城,就是為了和白猿護法交手,若是有可能,不介意將其斬殺。
現(xiàn)在看來,除非拼盡一切力量,他才有這個機會。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眼下,他所展露的實力,固然是妖孽,以丹境后期巔峰境界,可以硬撼半步天君。
可是,他若殺了白猿護法,意義就完全不同。
相比較丹境巔峰,半步天君級強者太珍貴了,這會撼動巨劍商會的底蘊。
說不定,巨劍天君真的會出手。
砰!
分心間隙,白猿護法再次發(fā)力,沖破赤焰天鼎,逃出升天,屹立于虛空。
他渾身光禿禿,毛發(fā)被烈焰盡數(shù)燒毀。
往那里一站,如同一座山岳,給人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幾乎令人喘不過氣。
多少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虧。
而且,還是折損在自家寶物中,更令他發(fā)狂。
心中暗暗叫罵,巨劍少主真是個廢物,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落到這種境地。
“半步天君,果真雄姿凜凜,名不虛傳。”
“今日,算是領(lǐng)教了。”
秦浩收回赤焰天鼎,笑瞇瞇望著白猿護法,說道。
赤焰天鼎震動,光芒有些暗淡,在兩尊強者的交鋒下,傷到了一些本源。
但并無大礙,蘊養(yǎng)一番,就可再次綻放威力。
“告辭!”
掃了一眼清河城眾人,秦浩腳踏雷步,化成一道電光,消失在天際。
白猿護法身軀縮小,幻化成人。
看向秦浩消失的身影,并沒有去追趕。
兩人一番交手,他并沒有占據(jù)上風,秦浩手段眾多,就算他追上去,也留不下后者。
“這個殺神,終于走了。”
清河城眾人,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在肚子里。
還好,白猿護法擋住此人。
若不然,真的是一場災(zāi)禍。
慶幸過后,心中升起一陣難言的恐懼。
清風城一戰(zhàn),他重傷退走,非但沒有重傷,竟能和白猿護法交手,不落下風,已然擁有半步天君的戰(zhàn)力。
一朝成名,天下知。
清河城一戰(zhàn),消息迅速傳播。
不同于以往,今日之戰(zhàn),是當著無數(shù)的武者的面,和白猿護法直面對抗。
到最后,更是從容離開。
更有一些人,摸清了秦浩的底細,半月前才來到南斗域,去尋武運商會白明月。
第一次出手,擊敗了烏海道長,被認為是丹境后期戰(zhàn)力。
緊接著,在飛云島,逼退了丹境后期巔峰的飛云散人。
第三次露面,于礦山一戰(zhàn),斷飛云散人五指,此時,飛云散人已經(jīng)踏足丹境巔峰。
三日前,清風城之戰(zhàn),以一敵四,先后斬殺三尊丹境巔峰。
此刻,竟然力戰(zhàn)半步天君。
實力提升,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都有些不夠。
妖孽之才,名副其實。
隨后,血煞宗血巖站發(fā)聲了。
他是血煞宗第一天才,受到天君點撥,本身又是三大天才之一,在南斗域享有盛名。
“旬月之前,我與秦浩曾有交手,后者不過初期巔峰境。”
血巖說道。
話語一出,更是驚動南斗域。
旬月時間,對于丹境武者漫長的壽元而言,不過是彈指一瞬,隨便一次閉關(guān),都比這更長久。
卻有人,從初期巔峰境,跨入后期巔峰境。
更恐怖的,是越級殺敵如喝水,力戰(zhàn)半步天君。
捧殺!
這是赤果果的捧殺!
任誰都看的出來,血巖話語背后的意思。
血煞宗。
“血巖,就是此人令你在碧淵島折戟沉沙,狼狽而歸?”
血煞宗大長老問道。
前不久,一尊無名強者降臨,將血煞宗主擊成重傷,奪走血煞宗至寶神果。
此后,宗主閉關(guān)養(yǎng)傷,由大長老代為執(zhí)掌血煞宗。
原本,會分給血巖的血神果,也被那人搶奪,無奈之下,后者曾前往無主之地尋求突破。
這些事情,自是瞞不過他。
不過,這也是血巖的命數(shù),從碧淵島歸來,他潛心苦修,一舉沖到丹境巔峰。
“若非有白明月,我早就殺了他。”
血巖眼眸微瞇,說道。
當初,他是忌憚白明月,后者有白天君賜下的保命之物,他也不敢過分逼迫。
卻沒想到,后來又引出了碧落天君。
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兩千年前,南斗域曾冒出一尊天君強者,精通無敵拳法,實力極強。
最后,被他們血煞宗的老祖血九幽結(jié)仇,被后者擊傷,不知所蹤。
想來,秦浩得到的傳承,就出自此人。
“現(xiàn)在,你可有把握?”
大長老問道。
“此人境界接連突破,必定是吞服天材地寶,靈丹妙藥,能戰(zhàn)平白猿護法,必是投機取巧。”
“若遇上我,定讓他化為血丹。”
血巖自信說道。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秦浩身上有天君傳承,必是得到這些東西,才能在極短的時間,接連破境。
如今,他踏足丹境巔峰,實力何止倍增。
即便,是遇上三大妖孽,也可將之斬于手下,更何況是秦浩。
“如此天才,不能為我所用,便不能留于世。”
大長老點點頭,緩緩說道。
不知為何,提起秦浩這個名字,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慍怒和戾氣,似是有所因果。
只是,任他如何推算,都算不出來。
就像是,有人蒙蔽了天機。
“自即日起,你就是本宗少宗,這是宗子信物。”
頓了頓,大長老說道。
伸手一點,一抹紅芒落在血巖面前,是一桿巴掌大的血色旗幟,血氣繚繞,甚是陰邪。
“多謝大長老!”
聞言,血巖驚喜若狂。
自從上任少宗血幽隕落,此位已懸空千年,想不到,大長老竟會封他為少宗。
更令他驚喜的,是這面血旗。
少宗信物,血魂幡。
這乃是一件偽天兵!
可吞噬天材地寶,吸納武者精血而氣不斷進化,更有成長為天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