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
一面布帛飄蕩,字體遒勁,筆鋒犀利,蒼勁豪邁。
眾人都是金丹境界,不說目放千里,百米之外,也能看到螞蟻爬行。
布帛上的內(nèi)容,盡收眼底。
“嘿嘿,這下可有意思了。”
有人冷笑道。
就是不知道,魏家會做出什么選擇。
秦浩掃了一眼布帛,心頭暗笑。
借魏家元丹兩百枚,定下一月還清,若有逾越,就以魏家黑曜石礦脈做抵押。
以周家的手段,想要阻攔魏家還賬,是輕而易舉。
字里行間,分明是要兩百枚元丹,強(qiáng)賣魏家的黑曜石礦脈。
“魏家的黑曜石礦脈,挖掘了很多年,瀕臨枯竭,能換兩百枚元丹,也算合情合理。”
“魏家主,我看你就答應(yīng)吧。”
一道陰笑聲響起。
緊接著,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降落,顯露出一尊矮小身影。
“是烏海道長!”
“怎么回事兒,不是說魏無涯邀請烏海道長,來抵擋周家嗎?”
“是啊,聽烏海道長的意思,和周家是一起的。”
“兩尊金丹后期,魏家的壓力很大啊。”
“那可不,魏無涯重傷,實(shí)力肯定跌落,現(xiàn)今的魏家,連一位金丹后期都沒有。”
烏海道長,是金丹后期境界,在商洛城也算小有名氣的強(qiáng)者,加上獨(dú)特的外形,一眼就被認(rèn)出來。
“周家主,還真是思慮周全啊。”
瞄了一眼烏海道長,魏無涯面上浮現(xiàn)凝重,沉聲說道。
烏海道長睚眥必報(bào),心胸狹隘,秦浩將他擊敗,他肯定是怪罪到魏家頭上了。
只是周沖齡,他足以驚走。
再加上烏海道長,可就有些麻煩了。
魏家一眾長老,看到布帛上的內(nèi)容,都是火冒三丈,憤怒滿腔。
魏無涯重傷之初,就有勢力盯上黑曜石礦脈,出價(jià)到五百枚元丹,魏家都沒有售賣。
如今,周家兩百枚元丹就想買走。
真是欺人太甚!
“魏無涯,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還能得到兩百枚元丹,等再過一會兒,可就不好說了。”
烏海道長冷笑著說道。
周沖齡是周家之主,說話做事不能太直白,他是獨(dú)行俠,無牽無掛,倒是沒那么多顧忌。
在魏家,被魏無涯拒絕,又被秦浩所傷。
內(nèi)心里,對于魏家恨意滔天。
他心中打定主意,等周家奪了黑曜石礦脈,這兩百枚元丹,他也要從魏家拿走。
“看來,魏家主和烏海道長之間,似乎有些誤會。”
“烏海道長,魏家和周家將有生意往來,還請你給本家主一個(gè)面子,暫且放下恩怨。”
周沖齡笑吟吟說道。
“嘿嘿,現(xiàn)在可還不是。”
烏海道長冷笑道。
他氣勢陰冷森寒,盯著魏家眾人,令人遍體生寒。
陽謀!
聽到周沖齡和烏海道長的對話,傻子都明白,兩人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是赤果果的逼迫。
魏無涯要是答應(yīng)周沖齡的要求,兩家達(dá)成協(xié)議,黑曜石礦脈固然不保,但烏海道長就會退走。
要是不同意……
說不定,周沖齡和烏海道長都會發(fā)難,以魏家如今的實(shí)力,絕對抵擋不住。
現(xiàn)在,就要看魏無涯作何選擇了?
“小畜生,你給我等著。”
烏海道長眼眸一掃,看到和魏思思站在一起的秦浩,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怒火。
“周家主,魏家雖然窘迫,兩百枚元丹,總還是拿的出來。”
“說來也巧,小女在迷霧海之時(shí),偶然碰到海獸自相殘殺,順手撿了不少內(nèi)丹。”
魏無涯輕笑道。
撿來的?
聽到魏無涯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就算撿到幾顆內(nèi)丹,又能如何?
魏家的那些長老,知曉家主的意思,心頭暗自冷笑。
這些人都想看魏家的笑話,注定要被打臉。
周沖齡和烏海道長也是一怔,兩百枚元丹,要是購買海獸內(nèi)丹,絕對是一筆大數(shù)目。
光靠撿,能撿到多少東西。
唰!
魏無涯伸手一點(diǎn),一枚枚海獸內(nèi)丹,從儲物戒指中飛出,漂浮在空中。
正是秦浩拿出來的那批內(nèi)丹。
足足上百顆內(nèi)丹,散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空中飄浮,簡直要刺瞎所有人的眼。
周沖齡臉色陰沉,沉默了。
如此數(shù)量的內(nèi)丹,加上那幾顆金丹后期內(nèi)丹,足可以賣到兩百枚元丹。
如此一來,他的借丹之說,就不成立了。
“魏家,真是好運(yùn)啊!”
周沖齡收起元丹,笑瞇瞇說道。
“魏無涯啊魏無涯,本家主是想給你一些體面,是你自己不要臉,就莫怪本家主心狠了。”
周沖齡心頭喃喃說道。
原本,他是想逼迫魏無涯,以兩百枚元丹的價(jià)格,買走黑曜石礦脈,可以保住周家的聲名。
無聲無息間,就被魏無涯破局。
看來,只能強(qiáng)出手了。
名聲毀了就算了,那座能誕生星塵沙的黑曜石礦脈,必須要拿到手。
靠著這些資源,周家能一步登天。
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積攢足夠的資源,沖擊丹境巔峰,周家就可以邁入頂尖勢力的行列。
到那時(shí),盛勢之下,誰人敢置喙。
當(dāng)下,周沖齡向后退了一步,只余下烏海道長在前。
“魏家主,你之前邀請我,為魏家調(diào)停矛盾,本已談好,卻又出爾反爾。”
“此事,是不是該給我個(gè)交代?”
烏海道長眼眸微瞇,冷聲說道。
一股強(qiáng)大陰寒的氣息,將魏無涯籠罩。
魏家眾人視若未見。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烏海道長,我看你還是速速退去的好,免得讓人看笑話。”
仿佛沒感應(yīng)到烏海道長的氣勢,魏無涯輕笑道。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魏無涯,你還以為是當(dāng)初的魏家主嗎?”
魏無涯能免疫氣勢壓迫,烏海道長雖有些奇怪,并未放在心上。
畢竟,曾經(jīng)是金丹后期,有些手段不足為奇。
魏無涯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愚不可及!”
“既是這樣,就讓我?guī)臀杭抑髑逍亚逍寻伞!?
烏海道長目光一寒,說道。
轟!
話語落下,他背后凝聚出一尊獸影,兇悍暴虐,發(fā)出一道怒吼,對著魏無涯一腳踏下。
“魏家完了!”
看到烏海道長動手,圍觀眾人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