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秦浩聽到孫永昌腦海所想,一定會驚訝無比,這赫然就是他在江城中醫(yī)大學(xué),曾提過的偏診法。
偏診法,以偏概全。
用奇門之處,匪夷所思之法,來診斷病癥,剝絲抽繭。
“或許在這里!”
孫永昌心中一動,手掌如靈蛇一般,斗折蛇行,蜿蜒向前,在張帆身上或點或搓……
手掌輕盈靈活,真如一條小蛇在游走。
“靈蛇妙手!”
看到這一幕,葉靜嫻眼睛猛地一瞪,低吼道。
“孫老終于正視比賽了。”
蘇風(fēng)華笑著說道。
“師父,靈蛇妙手很厲害嗎?”
看到蘇風(fēng)華動容,紀(jì)成疑惑問道。
“不是很厲害,是非常厲害。”
蘇風(fēng)華頑心大起,笑著說道。
這可是孫老賴以成名的手法,推、拽、按、捺,推拿整正骨,無窮奧秘,盡在其中。
“居然是靈蛇妙手!”
“孫老終于拿出真正的實力了。”
“是啊,出手如靈蛇蜿蜒,妙不可言,可不正是孫老的招牌手法。”
“哈哈,今天真是大開眼界。”
……
聽到葉靜嫻一口道破,眾人先是一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面上露出濃濃驚喜,緊緊盯著孫永昌。
確切的說,是盯著孫永昌游動的手掌。
“這才像點兒話。”
梁宏業(yè)和鄧澤瑞面帶微笑,說道。
“三十年了,又見到了這一招了。”
樸恩泰喃喃說道。
當(dāng)年,他還是孫永昌的弟子,觀看了后者施展靈蛇妙手,手法精妙如靈蛇蜿蜒,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
今天,終于是再見到這等神秘手法。
三十年來,他在高麗國隱居,最終,自創(chuàng)出玄妙的七節(jié)手,可與靈蛇妙手爭鋒。
“無愧是圣手,當(dāng)真名不虛傳。”
高麗國中,見到孫永昌施展靈蛇妙手,金禮賢雙眼放光,緊緊盯著后者的動作,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而后,長長吐出一口氣,感慨說道。
以他的眼力,能夠看出來,七節(jié)手當(dāng)中的一些精妙,可以在靈蛇妙手中找到。
也就是說,他師父的七節(jié)手,應(yīng)該是受了靈蛇妙手的影響。
華夏,果然是能人輩出。
金禮賢心中不禁感慨。
在高麗國,他們都是頂尖兒的醫(yī)生,天下少有,受人敬仰。
放在華夏中,并不起眼。
上一次,他們?nèi)ヌ魬?zhàn)天河中醫(yī),他以精修的奇門針和姜學(xué)林比較,結(jié)果以平局收場。
樸少清施展五行針,卻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挫敗。
他師父樸恩泰,在高麗國被稱為神醫(yī),絕無僅有,天下無雙,被敬若神明。
落在華夏,足有數(shù)人能夠與之匹敵。
“侯老,靈蛇妙手很有名嗎?”
姜歌痕毛濟安等人一臉迷惑,看著侯老問道。
秦浩面上也露出濃濃興趣。
他能夠看出來,這套手法精妙無比,行如靈蛇,矯捷敏銳,不遜色樸恩泰施展的七節(jié)手。
在靈活度上,還要強上幾分。
而且,他在記憶當(dāng)中,并沒有聽過這種手法。
想來,極有可能是孫老自創(chuàng)的。
“哈哈,當(dāng)然了,孫老被稱為圣手,皆在于此。”
侯老哈哈大笑說道。
國醫(yī),是對孫永昌、梁宏業(yè)、鄧澤瑞等人的敬稱,他們是撐起中醫(yī)的脊梁,扛起中醫(yī),砥礪前行。
圣手,則是對于孫永昌的特別稱呼。
“原來是這樣。”
姜歌等人點點頭,臉上露出恍然。
秦浩神情含笑,并不意外。
樸恩泰是孫老的弟子,都能夠自創(chuàng)七節(jié)手這等手法,孫老是華夏國醫(yī),怎能沒有一兩手壓箱底的功夫。
“老夫也檢查結(jié)束了。”
不一會兒,孫永昌眼神一亮,收回了手掌,喘了兩口氣,笑著說道。
看得出來,施展出靈蛇妙手,對他的負荷也不小。
“這個老東西,難道真的診斷出來了?”
樸少清臉色陰沉,直勾勾看著孫永昌,心中暗暗叫罵道。
其他高麗國人,面色也不太好看。
畢竟,之前樸神醫(yī)就夸下海口,要三戰(zhàn)皆贏,倘若有一局不勝,
高麗國中醫(yī)危矣。
反倒是華夏眾人,看到孫老施展出看家本領(lǐng),意氣飛揚。
“既然如此,就請兩位各自寫下診斷吧。”
梁宏業(yè)大聲說道。
當(dāng)下,樸恩泰和孫永昌各自寫下診斷。
而后,就有人將他們的診斷,遞交給梁宏業(yè),投放到大屏幕上。
“腦子有病。”
這是樸恩泰給出的判斷。
“哈哈,真是可笑,這人分明是腰部受傷,怎么牽扯到腦子上去了。”
“就是,這也差的太離譜了吧。”
“看來,第一局贏了葉醫(yī)生,純屬僥幸。”
……
看到樸恩泰給出的診斷,好像是一枚炸彈落下,引起一陣劇烈狂猛的喧鬧聲,簡直要把禮堂的穹頂給掀翻。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診斷之前,秦院長就說過,張帆是腰部有毛病,導(dǎo)致不能行走。
結(jié)果呢?
這位高麗國神醫(yī)診斷了半天,又用了那什么看起來吊炸天的七節(jié)手,居然判斷是腦子有病,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甚至于,有人已經(jīng)嚴(yán)重懷疑,葉靜嫻之所以敗給樸恩泰,是后者僥幸獲勝。
否則,誰輸誰贏,還在兩可之間。
反倒是葉靜嫻、蘇風(fēng)華等人,神情疑惑,目光驚疑不定望著樸恩泰。
以他的醫(yī)術(shù),絕對不可能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
莫非,這人真的是腦子有病?
但是,這也說不通的,腰部和腦袋,根本就是不同的神經(jīng),八竿子都打不著。
“樸神醫(yī)怎么會給出這樣的判斷?”
“不應(yīng)該啊,沒道理啊!”
“想不通,真是想不通。”
高麗國眾人,看到樸恩泰給出的診斷,也是議論紛紛,疑惑不解。
這人擺明了是腰部有傷,就算是再不濟,也該給一個腰肌勞損,或者骨節(jié)錯位的診斷。
可樸恩泰給出的診斷,驢頭不對馬嘴,眾人都是不能明白。
“都閉嘴,爺爺是不可能診斷錯的。”
聽到身邊人的懷疑,樸少清拳頭緊握,神情陰沉,回頭低吼了一句,嚇得眾人急忙閉上了嘴巴。
是了!
那可是樸神醫(yī),就算一時不察,犯下了錯誤,也不是他們有資格說道的。
反倒是樸恩泰,在眾人的冷嘲熱諷之下,神情自若,好似輕風(fēng)拂面,我自泰然處之。
“好了,請看孫醫(yī)生的診斷。”
梁宏業(yè)沉聲說道。
話音落下,孫永昌的診斷,也投放在大屏幕上,四個醒目的大字,極為搶眼。
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