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
這本來是一個小包間,在天河大酒店不起眼,卻因?yàn)楹卫系热说牡絹恚钌溕x。
瞬間華麗轉(zhuǎn)身,成為天河大酒店最具去權(quán)勢的地方。
林益民等人站在一邊,畢恭畢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連馮宏遠(yuǎn),也是一臉呆滯。
那可是何老,就算是他父親,身為人大代表,想見到一面,都是難事。
今天,卻因?yàn)橐粋小醫(yī)生,親自過來了。
這得需要多大的面子。
“妹夫,干的太漂亮了。”
一邊兒,林洋心中那個興奮,要不是受到何老等人的影響,都要蹦起來了。
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總算是高枕無憂了。
林煙柔心中也松了氣,值得何老親自待見的人,想來,林益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以后,除非她愿意,怕是不會再逼她了。
“何老,您怎么來了?您要是說一聲,我就過去了。”
秦浩走上來,輕笑著說道。
“李叔,你這是坑我啊。”
說完,秦浩看向李天華,不滿的說道。
“別看我,是何老非要來,我攔不住啊。”
李天華急忙說道。
“哈哈,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特地來感謝你,治好了我這個老頭子。”
何老哈哈大笑說道。
治好了何老?
林益民腦海里劃過一道亮光,他想起來了,之前何老病重垂危,有一位江城小神醫(yī)出手,把何老給治好了。
莫非,那人就是秦浩?
“何老正是健年,怎么能說是老頭子。本來,想去親自拜訪您,不過,最近事情有點(diǎn)兒多,就給耽擱了。”
“等過兩天,我再給您檢查一下,開個方子,別的不敢說,再年輕個十歲八歲,那還是沒跑的。”
秦浩笑著說道。
“好,就這么說了。”
何老哈哈大笑說道。
何星暉和何星華,面上也帶著喜色。
要是別人說出這句話,何星暉上去就懟他,還真是敢開口,讓人年輕十歲八歲,你丫的以為自己活神仙啊。
可放在秦浩身上,他卻不得不信。
畢竟,何老的絕癥,就是秦浩給治好的,那神乎其技的醫(yī)術(shù),自然有發(fā)言權(quán)。
“那行,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
何老撇了一眼周圍,笑著說道。
“您慢走。”
秦浩笑著說道。
當(dāng)下,何老就離開了。
“來天河也不找我,有時(shí)間再收拾你。”
李天華走的時(shí)候,笑罵著說道。
秦浩則是滿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你這么快來到天河上任了。
呼!
何老等人一離開,空氣中,壓抑的氣氛頓時(shí)一松,林益民大口喘著粗氣。
太壓抑了,太凝滯了。
在這位威壓的老人面前,他如芒刺在背,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他有心想留何老吃飯,卻連話都不敢說。
他是什么身份,一個個小小的副廳長,到底是多么無知,多么大言不慚,才敢說出這樣的話語。
馮宏遠(yuǎn)和李柔也是嚇得不輕。
在天河,這位老人的分量,沒有一個人敢無視,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混了。
一時(shí)間,眾人的目光落在秦浩身上,百味雜陳。
就在方才,他們還一再的奚落秦浩,看不起他,連他的朋友都被鄙視了一番。
一轉(zhuǎn)眼,人家就給弄了這么大一個轉(zhuǎn)折。
這尼瑪接受不了啊!
尤其是馮宏遠(yuǎn),他那驕傲的家世,所謂的百億集團(tuán),在這位老人的面前,不值一提。
別的不說,秦浩就憑何老救命恩人的身份,就能夠橫行天河。
什么家世,什么集團(tuán),什么二代,在秦浩面前,都弱爆了。
“秦浩,想不到,你居然認(rèn)識何老。”
尷尬了好一會兒,林益民干笑著說道。
“因緣際會,給何老看過病。”
秦浩一邊吃菜,一邊兒說道。
“呵呵,厲害,真厲害。”
林益民笑著說道。
這句話,絕逼是真心實(shí)意,沒有半分的吹捧。
能給何老看病,那還能是一般人?
“那李書記?”
林益民再次問道。
“我們在江城就認(rèn)識了,他老婆懷孕,還是我給開的方子。”
“對了,林洋的那個方子,也是我給的。”
秦浩喝了一口茶,說道。
“原來是這樣,林洋,你怎么不早說啊。”
林益民恍然大悟,冷盯著林洋喝道。
“我……”
林洋想反駁,被林益民一瞪,不敢說話了。
他心里那個憋屈啊,從江城回來,他就一直強(qiáng)調(diào),方子是秦浩給他的。
結(jié)果呢?
林益民是怎么說的,醫(yī)生有什么出息,還不是給人打工的,說不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看的出來,這是林益民找臺階下呢,他要是敢亂說話,回去有他受的。
“你的醫(yī)術(shù)真厲害,小柔真是有眼光。”
林益民哈哈大笑著說道。
秦浩撇了林益民一眼,這老家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何老沒來的時(shí)候,十句話里面,有九句話都是貶低他的,那叫一個歧視啊。
就這么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這個樣子。
真是見風(fēng)使舵,投機(jī)鉆營。
另一邊兒,馮宏遠(yuǎn)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剛才,他跟林益民聊的,那叫一個火熱,眼瞅著都有苗頭了。
何老一來,得了,沒他啥事了。
看林益民對秦浩的熱乎勁,比對他不知道熱乎多少,比看真正的女婿都上心。
他心中是又氣又無奈。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何老的救命恩人,是政法委副書記的忘年交。
這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鐵啊。
無奈之下,只得蒙頭喝酒吃菜,話也不敢說了,省的自找沒趣。
林益民也很有意思,自動忽略馮宏遠(yuǎn),句句話都離不開秦浩,要不說他醫(yī)術(shù)厲害,就說他年少有為。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吹捧。
林洋和林煙柔,羞的腦袋都抬不起來了。
“這個,菜都涼了,快吃吧。”
秦浩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岔開話題說道。
“來來來,快吃菜,你多吃一點(diǎn)兒,要是不夠的話,我在讓他們上。”
“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shí)候,一定要吃好。”
林益民連珠炮的說道。
“……”
秦浩無語。
得嘞,我還是不說話了,直接悶頭吃菜。
“宏遠(yuǎn)這小子,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是沒有個吃相,看來還是不行,需要再歷練歷練。”
“看來,是要給老馮回絕了。”
看著馮宏遠(yuǎn)悶頭吃菜,林益民眉頭一皺,說道。
“嗯,秦浩不錯,吃好喝好身體好。”
看秦浩低頭扒飯,動作迅速,林益民心中暗暗點(diǎn)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