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常梨碰了一鼻子的灰,坐回沙發(fā)上。
她在剛才還覺得許寧青沒外界傳言的那么差,如今看來不是。
或常這一切就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把她關(guān)在別墅里,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許先生,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只是我的前夫。”
“嗯,我知道。”許寧青淡淡道。
常梨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沙發(fā)上坐立不安,腹部隱約作痛,但她怎么好意思和他說自己月事來了?
說也奇怪,以前她來月事的時候從來就不痛。
許寧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走上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我那個來了。”常梨不好意思的說道。
許寧青這時直接將她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匆匆往樓上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常梨問。
“去你房間。”
常梨一驚,臉色都變了,連忙要下來:“去我房間做什么?”
許寧青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想岔了,薄唇一揚,抱緊了她。
“取你要用的東西。”
常梨安定了下來。
幸好,她以前備的有。
常梨看著許寧青將拿東西拿到自己的面前,一張臉如同火燒。
許寧青才發(fā)現(xiàn)她這么容易害羞,真的好想多抱她一會兒。
之后,常梨躺在了床上,許寧青給她準(zhǔn)備紅糖水。
她沒有事做,發(fā)現(xiàn)床頭柜子里放著一本密碼本,密碼本有些老舊。
常梨輕輕一掰開就將其打開了,里面夾雜的老舊照片忽然掉落下來。
泛黃的照片上,是許寧青年輕時候。
照片里,他看著才十九二十歲,穿著白色的襯衫站在一棵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了他的肩頭。
他的臉沒有如今這般凌厲,眼底仿佛藏滿了星辰大海,像是冬日里的太陽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一滴眼淚不知何時從常梨的眼眶滑落,打在了照片上。
她回過神,慌忙擦了過臉上的淚,將照片翻過去,放回了日記本里。
而后,她翻開日記本。
上面記錄著十年來,少女的心事。
“他是個溫柔的大哥哥,他問要不要送我回家,我太緊張了,竟然拒絕了他,好后悔。”
“……怎么辦,我好像有些喜歡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
“余霏霏和他表白了,我好傷心,我想告訴他是我救的他,可我答應(yīng)了媽媽,這件事就此翻過。”
日記空余了很大一片。
許久才翻到新的內(nèi)容。
“雖然是意外但我不怪你,也不會怪任何人。”
“我們要結(jié)婚了,你并不愛我,我好像也不懂怎么去愛一個人。”
“寧青哥哥,我第一次做一個人的妻子,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請你不要怪我。我會慢慢改。”
“……”
“你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我生氣,嫉妒,甚至和你爭吵,是我錯了嗎?”
卑微至極的話一直延續(xù)著。
常梨的心口陣陣發(fā)痛,她看到最后一條:“我患了腦癌,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累了,許寧青,我怕是不能再愛你了!”
常梨看著自己以前寫的日記,眼眶慢慢變紅。
之前,她只是從網(wǎng)上知道自己的前夫?qū)ψ约河卸嗖睿缃袼粗约喝沼浬嫌涊d的話,才明白,和網(wǎng)上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這時,許寧青端了紅糖水走進(jìn)來,他沒有意識到常梨面色的變化,來到她的面前,細(xì)心地舀了糖水遞到了她的面前:“張嘴。”
常梨微紅地眼眶看著他,等湯匙到了嘴邊,她伸出手。
“嘭”的一聲,一碗紅糖水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