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青掛斷電話后,又打給了助理。
“給我死死盯著陸衍,一旦得知夫人消息,立馬告訴我。”
他就知道陸衍在說謊,什么死亡,什么遺囑,什么診療單,見鬼去吧。
常梨,等我找到你,咱們好好過日子,這次我一定不會叫你受委屈。
……
一周后。
許寧青終于接到了助理的消息,他匆匆趕往了助理發(fā)給自己的地址。
路上下著磅礴大雨,一路上都沒有人。
他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依舊是那么的俊朗,他相信常梨看到自己,一定會后悔跟著陸衍那個小白臉。
等找到常梨,他一定要暴打陸衍一頓,好消消氣。
當(dāng)著常梨的面打,看她還敢不敢找別的男人。
以后她找一個,他打一個。
終于到達(dá)了地方,許寧青第一次那么急切地想要見一個人,他下了車。
望了一眼此處,滿山的紅楓,很美。
陸衍那個小白臉,還挺會挑地方。
他深吸了一口氣,往山上走,只看來往有人拿著香燭和雛菊,面色愁苦。
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不由加快了腳步。
等他走到一片平坦的地方,看著眼前的一幕,瞳仁一縮。
眼前樹立著一座座墓碑。
不遠(yuǎn)處陸衍正站在一座墓碑的前,抱著一大捧白色的玫瑰,一朵朵放在了墓碑上。
許寧青朝著他疾步過去,目光觸碰到墳?zāi)股夏菑埡诎渍掌螅X中的弦徹底斷開。
手里的傘直接掉落在了地上,雨水淋濕了他的全身。
他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望著黑白照上的女人,她笑容好美,然而眼底卻一片荒蕪。
常梨——
不會的,她不是常梨。
許寧青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陸衍發(fā)現(xiàn)許寧青過來,劍眉一皺:“你怎么來了?”
許寧青無視過他,走上前,看著那墓碑上的字——
常梨,生于1997年8月10日,卒于2019年12月5日。
12月5日,正是他給她送請柬的當(dāng)天。
他的心里接近崩潰。
他的指腹輕輕地?fù)崦菑堈掌闷鹗謾C(jī)撥打了助理的電話:“馬上安排人過來,我要掘墓!”
他不相信,他絕不相信常梨會死!
一旁陸衍不敢置信地看著許寧青,眼底一片猩紅。
“你怎么說得出這樣的話?”
許寧青沒有理他,他一遍遍地?fù)崦@娴恼掌韲迪袷潜皇裁炊伦×艘粯樱舷虏坏谩?
助理很快就帶著人趕來了。
許寧青全身上下都被淋濕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座墓碑,薄唇輕啟。
“給我挖!”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不見到常梨,絕不會善罷甘休。
助理不敢違背總裁的意思,叫人動手。
陸衍被倆個保鏢攔住,眼看著許寧青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許寧青,你記住你的所作所為,你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
許寧青面色不變,那顆塵封的心顫抖著。
眼看著常梨的墓要被掘開,陸衍閉上了眼睛。
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蒼勁氣憤地聲音:“混賬東西,你在做什么?”
助理知道總裁要掘常梨的墓,來之前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許國濤趕來后制止了他們。
“你是想常梨死后也不得安寧是不是?”許國濤看著許寧青質(zhì)問道。
許寧青神情恍惚,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忽然變得蕭條起來,他淋著雨,看著照片上笑容滿面的女人。
喃喃自語:“她沒死,她怎么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