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上。
萬籟俱寂!
余霏霏附近桌上的杯盞也波及,盡數(shù)摔落在地上。
眾人被這邊的情況驚訝到,都看過來,心想那不是許總的青梅嗎?怎么被妃家長女打翻在了地上?
“你不配叫小洛表姐!我警告你,我們常家和你們余家也再無瓜葛。”妃凌霜用的是常家,她本就是常家的一份子。
不遠(yuǎn)處,許寧青扒開人群扶著余霏霏起來。
余霏霏趴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寧青,她打我!
常梨看著許寧青凌厲的目光落在姐姐身上,擔(dān)心地拉了拉她的手。
妃凌霜反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而后,她看著在場的眾人:“我妃凌霜在此放話,妃家和許家勢不兩立,所有與許家交往的人,都是我妃家的敵人。”
妃凌霜早就接手了妃家的所有企業(yè),她敢說這樣的話,就敢和許寧青抗衡。
眾人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兩邊都不敢得罪。
而后,妃凌霜看向許寧青,話里有話:“許總,你就盡可能護(hù)著她吧,最好是寸步不離——”
許寧青抱著余霏霏,目光落向妃凌霜背后的常梨,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余霏霏注意到他的視線,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她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寧青!
許寧青回過神,淡淡地看向她:“不要到處惹麻煩!
余霏霏一怔。
不遠(yuǎn)處,常梨心底也很疑惑。
許寧青沒有維護(hù)余霏霏,在這個上流社會上,他一句話就決定了以后余霏霏的地位。
為什么?
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他們已經(jīng)再無瓜葛。
……
常梨搬回了常家老宅居住。
妃凌霜一天電話不斷,晚上還提前早早下班回來陪自己。
常梨知道姐姐如今是上市企業(yè)總裁,雖然嘴上沒說,但她知道她很忙。
“姐,你就先回去工作吧,陸衍會過來照顧我!
“我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常梨撲哧一笑,從身后抱住妃凌霜。
妃凌霜身子明顯一僵,沒有將她推開,喃喃問道:“你怎么不早告訴我你生病了?”
常梨靠在她的肩膀上,感覺眼皮很沉,她怕真的挨不到幾天了。
“姐姐,不要和許家作對,我不希望你和他任何一個人受傷。”
手背一涼,常梨瞧見妃凌霜的眼淚打落在自己的手上,心悶悶地:“對不起,又害你哭了!
妃凌霜想起小時候,喜歡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糯米團(tuán)子,眼淚止不住地落下:“知道了,傻丫頭。”
……
常梨勸說姐姐回去后,一個人待在空曠的老宅。
老宅的房子年久失修,樓頂?shù)乃У鯚粢呀?jīng)壞了大半,就如同她破敗的生命一般。
常梨最近的睡眠越來越長,惡夢也越來越多,她不怕鬼神,最怕夢到許寧青拋棄自己,可怕什么就有什么。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放手了,許寧青還要出現(xiàn)在她的夢里,與她糾纏,難道真的只有徹底離開,她才不用受他侵?jǐn)_嗎?
這天,許寧青到了常家老宅,他望著坐在陽臺上如同蒲葦一般柔弱的女人,一陣恍惚。
什么時候,她變得這么瘦弱了?
“常梨。”他不知為何壓低了聲線,像是怕吵到不遠(yuǎn)處的人一般。
遠(yuǎn)處的人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其實早在許寧青摑掌常梨的時候,她的右耳就失聰了。
如今,腦癌加劇,她的左耳也聽的不那么清晰。
許寧青走近了幾步,又道:“常梨,我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