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一直以為弋江別墅是她最后的港灣,可當她從醫院二次化療回來,看到大廳里的余霏霏,她才明白,最后一片婚姻的凈土也沒了。
“這些家具都要換新的。”余霏霏指揮著搬家工人道。
“不常搬。”
常梨站在門口,冷聲道。
余霏霏扭頭看向她,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表姐,以后這里就是我和寧青的家,我喜歡怎么布置,你無權干涉。”
常梨瞧著余霏霏這么快就按耐不住宣誓主權,出聲諷刺:“如今你和寧青還沒結婚,我還是許太太,你一個小三,有什么資格在我的家耀武揚威?”
搬家工人聽到常梨的話,怪異地看向余霏霏。
余霏霏面色鐵青,揚眉道:“遲早的事。”
“話別說的太滿,當心打自己的臉。”常梨嘲諷道。
余霏霏聽后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滲人的幅度:“是嗎?那我們就賭賭看。”
常梨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就看余霏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抓住了常梨的手,朝著自己的手腕處狠狠地割了上去。
常梨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瘋了!”
余霏霏收回刀,她揚起手,笑看著常梨:“寧青哥哥馬上就會回來,我們看看他會先關心誰。”
果然,很快身后傳來腳步聲。
“哐當”一聲響,余霏霏將刀扔在了地上,整個人也跌倒在地板,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表姐,好痛,我好痛……”
常梨愕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演戲,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她是常家二小姐,就算被冤枉,也不屑她這種卑劣手段。
“霏霏,你怎么樣?”許寧青聽到余霏霏的哭聲,幾乎是沖進大廳,將她抱住。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常梨一眼。
常梨心里鮮血直流,她淡淡地看著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說不出什么滋味。
“常梨,你給我等著。”許寧青將余霏霏抱起,臨走前放下狠話。
看著男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常梨忽然很想吶喊:許寧青,你到底還要瞎了多久……
幾天后。
常梨在公司準備著交接,她不希望自己死后,許寧青接手時麻煩。
助理匆忙趕來,滿臉焦急:“常總,一夜之間,公司所有的項目都毀約,董事會發起緊急會議,讓您過去。”
常梨一聽,丟下手里的工作,奔去大會議室。
等她趕到,里面已經坐滿了人,她扶著墻,只覺呼吸困難地看著首席位上的男人,一陣刺痛。
許寧青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冷漠地看著她。
會議開始,常梨很快就明白了,什么項目告急,不過是他為了逼自己離婚的手段罷了。
他用常氏威脅自己,卻不知自己早已將常氏交給他。
“小洛,只要你承認出軌,并且答應離婚,常家就會無恙。”出聲的是余霏霏的母親,常梨的舅母。
“小洛,常氏走到現在都虧了許總,咱們不能忘本。只有你承認出軌,才不會影響許總和霏霏的聲譽。”舅舅道。
常梨身體一晃,看向首席位上的男人:“承認出軌?是你決定的?”
許寧青劍眉微蹙,為了霏霏的聲譽,他必須這么做。
“只要你肯答應,我保常氏無恙。”
他字字如刀。
常梨感覺心底最后一抹愛已經所剩無幾,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絕情。
不僅逼她離婚,還要她無中生有,承認婚內出軌。
好一個她的所愛……
“承認出軌?那么我請問許總,我何時出軌,出軌何人?”她話音悲涼。
“你一定要我說出來?”許寧青手里拿著一疊照片,分撒在會議室的桌面上。
照片里是常梨和陸衍,他們只是像普通朋友,并無不妥。
只不過,在場無人替常梨說話。
“答應吧常梨,難道你真的想你父母的一手創辦的公司,毀在你的手里?”
“當初是你搶了霏霏的新郎,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你就為我們在場的股東想想。”
充斥而來的壓迫聲,碾壓著常梨的神經,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就是她的親人,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是虛假的。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們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