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認真,灼灼視線盯著意緒的眼睛,意緒彎了下唇,“謝謝,但是不需要了。”
“那……”
“我的傷,我會去醫(yī)院看,剛剛謝謝你了。”她打斷他,把兩人關系拉開,剛好這時,張睿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意緒身邊鞠躬了一下,“太太,車子就停這邊。”
意緒尾尾的轉(zhuǎn)了身,跟在張睿身后,原來含著幾分假笑的眸光里盡是落寂,她的余光在四周搜索著,期待著剛才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再次落入自己的視線里。
可是,沒有。
真的沒有再看到他,就像剛才是她自己幻想過來的假象。
車子在連刃視線里越來越遠,他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腦海里全是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意緒一舉一動,每一個神色都刻在他的腦海里,連刃的手握緊拳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離開……
“太太,你的傷……”張睿看到意緒露出手腕給醫(yī)生看的時候,驚呼般的詢問,“都是我不好,不知道太太受傷,沒有及時帶你來醫(yī)院,請?zhí)熈P。”
“好了,只是皮外傷。”意緒無所謂的說,“我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意緒笑著說道。
張睿聽著意緒的話,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剛剛突然飛奔到馬路對面的人仿佛不是她一樣,完全是兩個相反的她。
“張睿,你去外面等我吧。”
張睿走了出去,在門口的時候,聽到意緒跟醫(yī)生說,“醫(yī)生,我現(xiàn)在懷孕有二個月了,會不會影響到胎兒。”
懷孕了……張睿心里更加懊惱自己粗心大意。
太太都懷孕了,他卻整天陪著她公事公事,聽說懷孕前三個月是得好好休息,不能操勞的,他在心里跟自己說,從今天開始,他要自己把事情給全部處理好,絕對不讓她累著。
要是她累倒了,他怎么跟先生交待?
“懷孕了,你還自傷,你怎么當母親的?”醫(yī)生突然這樣回了一句,意緒垂下了頭,“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孩子,幸虧沒有出什么大事,傷口表層皮膚都已經(jīng)發(fā)炎惡化,拉扯損傷也有,你這傷口有一段時間了吧。”
意緒嗯了一聲。
“傷害自己,是人最大的錯誤!希望你能意識到這一點。”醫(yī)生沒有說別的,開了藥給意緒,讓她涂在傷口上。
是啊,傷害自己就是最大的錯,有什么事過不去的?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何況,她不是一個人,她可是兩個人啊,還有兩個孩子,是一個母親,她真的好自私,好自私。
下午,意緒就去了g市。
費家周末一次的聚餐,她已經(jīng)缺席了三次,這一次,她終于過來了。
費行羽看到她回來,很高興,拉著她的后,上下打量一翻,“緒緒,你瘦了,如果累的話跟爸說,爸跟你分擔一些。”
“不累,我可以受得住。”意緒笑著說,出事后,幸好有他在,星辰跟費氏的合作,幾乎都是他跟進。
意緒負責星辰一些別的項目。
因為公布了她的身份,她這個費家大小姐的身份,真的讓她做事起來方便很多,原本別人對她還有些意見,可是礙于她背后的身份,對她也倒是恭敬。
而一個月的成效顯然表現(xiàn)出了意緒的能力,所以,大家開始佩服起來她。
“有什么困難就跟爸說,我是你堅強的后盾。”費行羽拍了拍意緒的肩,說得十分認真,意緒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謝謝爸。”
“兩父女說什么謝謝?”費行羽一笑,意緒抿了下唇,才說出這次回來g市最重要的原因,“爸,我想收購水氏。”
她查到,出事前,任澄明跟水毅走得近,任澄明還去了T城水氏的公司司,所以,意緒覺得,自己被綁架也許水毅也參與期中。
而最近,她又頻繁跟水毅偶遇,收到他送的花,還以合作的名義請她吃飯,這么殷勤,讓她更加懷疑,他參與了綁架的事情。
所以,她想弄死他。
當然,她是沒有這個能力了,就算有,也不可能一時半會把水氏瓦解,最短也需要兩年!
太長了!
所以,她想費行羽幫她。
“水氏不是想發(fā)展房地產(chǎn)嗎?一直想在T城跟星辰分一杯羹,那我就讓給他……”意緒勾了下唇,眼神透著股冷意,“江城水氏的老本行,卻是木業(yè)類,既然他想分我的,那我就分他的。”
費行羽看著意緒,這樣的意緒……特別不一樣。
強勢,又凌厲,這樣的她,反正像極了他的性子,在商場上的性子……
只要想做,腦子里就會有辦法!
“爸,你幫不幫我?”意緒望著費行羽,“如果你幫我。最多一年,或者不用半年,水氏就要改名。”
頓了頓。意緒想到他跟水山建的關系,“我知道你跟水山建還有我媽以前是好朋友,我的請求可能會讓你很為難。畢竟,你們……”
“以前是好朋友,是兄弟。不代表現(xiàn)在還是!”費行羽打斷了意緒,自從知道水山建跟卓于淑一起算計他跟林秀芬后。費行羽就不會再跟這兩人有關系。
水山建這段時間找過他很多次。他都沒有理會。
什么兄弟之情?
這樣對秀芬。費行羽看到他,只想揍他一頓。這都不解氣。
“你想做,我當然幫你!水山建做了錯事,是該付出代價了!”費行羽淡笑著說,意緒得到這個結果,特別高興。
來g市之前,意緒只預想了20%的可能……
“爸。我找爺爺去咯。”意緒高興的跑開,費行羽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挺滿足的。身后,冷不防傳來關山越的話,“舅舅。你竟然為了她去對付晉伯伯。你怎么能這樣。”
“你怎么偷聽別人講話?這種不道德的事都做得出來。”費行羽看到關山越,眉頭便皺了起來,“緒緒現(xiàn)在是你姐姐,不要用這種態(tài)度跟她說話。”
“舅舅,你以前可疼我了!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關山越滿是幽怨的看著費行羽,“外公現(xiàn)在也喜歡她,你也喜歡她,那我怎么辦?我才是你們的小公主啊。”
“山越!這個你也在意,你怎么一點都不懂事?”費行羽有些不耐了,“緒緒這幾十年都在外面受苦,沒有被人寵愛著,她現(xiàn)在回來,你外公跟我都心疼她的過去,能彌補就好好彌補,從小到大,你都被大家捧在手里,緒緒也該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