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里,根本沒有容,所以沒有毀容這一說辭。”葉冥調侃著她,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葉冥撥打了小趙的電話,把人丟給小趙,他帶著意緒直接去醫院。
“以后我臉上有疤了,你會不會不要我?”車里,意緒幽怨的問了一句,“現在年輕貌美的女人那么多,我要顏沒顏……”
“你有身體就好!
“……”這是什么鬼答案?
難道,他看中的是她身體嗎?意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葉冥表示自己好冤……
到達醫院,幸好沒有傷到太深,但劃開了皮跟肉,需要清理傷口跟上藥,意緒被護士清理傷口的時候,輕聲的問了一句,“我這個以后會不會留疤啊?”
雖然葉冥不在意,但她在意啊……臉上突然多道刀疤,應該沒人會舒服。
“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去做美容科做一下修復就好了,不用擔心。”
意緒才微微舒心了一些。
葉冥外面打電話,聽著張睿在電話那邊匯報水溪的行程……
“傍晚已經回T城了是吧?”葉冥聽著張睿的匯報,淡漠的反問。
“是的,水小姐傍晚的飛機,F在人已經在T城了,最近除了跟水毅在一起外,并沒有其它有嫌疑的行蹤!
“我知道了。”葉冥收了電話。
事情在她離開后發生。這確實是一個洗脫嫌疑的好方法,水溪啊水溪,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葉冥打通了另一個電話,“把資料給過去吧,你順便替我說幾句話。說什么,你心里應該……”
旁邊的門這時被推開。意緒從里面走了出來。葉冥對著電話說了句就這樣。然后掛了。
“疼不疼?”他走到意緒身邊,牽著她的手。微微彎腰,緊緊盯著她臉上的傷口,紅紅的,看著讓他無比心疼。
“我心疼了。”葉冥親了親她的額頭,“真的心疼了!
“嗯,心疼就好。”意緒挽著唇說。“是她安排的人是嗎?”
葉冥握緊她的手,帶著她往醫院門口走去。意緒隨著他的腳步在走。也一直在說話,“我知道,是她;她還是不甘心。她一直都不甘心。既然要不了我的命,那就讓我毀容,讓我沒臉跟你在一起,沒臉站在你身邊!
“只是她算錯了啊,現在美容行業這么流行,這點傷算什么?只要不是殘了身體,都能恢復原樣,甚至,越變越好!
“嗯,她算盤打錯了!
“葉冥,你還要任她逍遙法外嗎?那場綁架,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她可能是同伙,跟歹徒自導自演的綁架,為的,就是想證明,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我多。”談及這件事,意緒心里還是有些難受的,連著聲音都變得低落起來。
握著她手的大手緊了幾分。
“我以為,那樣說,會對你有益,意緒,讓你受苦了!
“都過去了!币饩w笑了笑,“過去那么久了,現在沒有感覺了!
“那這次的事情……”
“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畢竟,我們的公仆不是擺著好看的,你說是吧?”葉冥帶著她上了車,“機會給過,她不要是她的事,但給了是我的事,我葉冥對水家,不再有愧疚!
意緒知道,從葉冥嘴里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想透了。
之前,水荷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塊心病,現在心病好了,人也不再感情用事,她心里也釋然了。
她甚至想過,如果水荷沒有出事,而是好好的活著,也許,也根本沒有她意緒什么破事了吧。
第二天,便決定回T城。
張睿開車。
意緒臉上的傷,讓張睿頻頻從后視鏡那里看她,他不敢相信,真的是水溪所為。
意緒有些累了,便靠在葉冥身上打盹,后來真的睡著了,葉冥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手掌支撐著意緒的頭,如果頭搖了搖去,便會擦到臉部傷口。
如果,費行羽認回了意緒,知道她被水溪這樣對待,他會怎么對待水家?甚至還有水家?
費行羽回T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水山建,然后便去了林秀芬的墓前,想起在辦公室里,費行羽對意緒的態度,還有對待跟星辰合作案完全不同以前的態度,他心里便有了點點疑惑。
直到他迫不及待的去T城,葉冥才確認,意緒跟費行羽的關系會是父女。
當然,目前他只是猜測,但一直以來,葉冥的猜測都是十拿九穩的。
低頭看著睡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吃了那么多苦,辛辛苦苦了二十多年,卻是費家的孫女,真的,命運就是愛跟你開玩笑。
愛玩弄你,最后,卻又把你放回你該在的位置。
T城機場。
水溪拖著行李箱,站在登機入口那里,不舍得看著自己父親水山建,“爸,我真的不想回德國,那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溫暖……”
“你不能在T城,T城留不下你!彼浇]有半點猶豫,“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了?你說過從g市回來就回德國的!
水溪站在那里,此刻,廣播里已經在說開往xx的航班已經開始……
“去吧,在德國好好工作。”水山建催促道,“好好照顧自己,不該想的就別想,你前面的時間已經是浪費了,后面的時間,爸希望你重新過屬于你的生活!
“爸……”水溪還是不舍得。
“快走,快走!彼浇T了罷手,“你……”
“請問是水溪小姐嗎?”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身邊來了兩名警備人員,他們看著水溪在問。
水溪的臉色瞬間一白,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急忙往水山建身后躲去,“爸,爸,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沒有做,我什么都沒有做!
“水溪小姐,我們已經有了所有你犯案的證據,包括證人,關于xx月xx日的綁架案,以前昨晚在g市的傷人案,高樓擲空案,都收集到了證據,麻煩水小姐陪我們去警察局里走一趟!
“警察同志,是不是哪里弄錯了?你說的這些什么什么案,跟水溪什么事?她是不可能做這些事的!彼浇ㄌ媾畠赫f話,也阻擋著兩人上前強行要帶走水溪。
“有沒有做,去警局錄口供,核對事實就知道了,你們可以請律師洗脫罪名!
咔嚓一聲,水溪的雙手被銬上了冰涼的手銬,她看著自己的手,眼里從來沒有過的害怕。
耳邊葉冥最后的警告---水溪,最后一次機會,你好自為之。
仿佛就在前一刻,他跟她說這樣的話,而此刻,她已經被當成罪人般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