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今天來這里,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別拿別人當軟柿子挰,這個世間有因果報應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罷了!還有你對葉冥,他對你,只是因為你妹妹的事,就算他真的有喜歡,那也是喜歡著你妹妹,跟你毫無關系。”意緒站在那,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得清清楚楚,沒有理會水溪一張越來越白的臉。
意緒覺得,這個事實,水溪心里應該更清楚。
“那場綁架案,水小姐,你真的只是受害者嗎?”意緒突然走近幾步,站在水溪面前,需要微微抬頭,可是她的氣勢卻讓水溪一屁股坐在病床上。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現在那個逃走的人沒有找到,一旦找到,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犯了什么法,就該承受什么樣的結果,這一點,我還是很相信法律的公正。”意緒說完,淡淡的笑了,不像剛才那么凌厲,退后幾步,淺笑著說,“打擾水小姐了,祝你以后平安。”
水溪的手一直緊握成拳頭,關于那件事,因為再也沒有接到霍信男的電話,以至于她都要忘記了。
現在突然被意緒提起,難道,她發現了什么證據嗎?還是,僅僅也是懷疑?
那件事情,那么逼真,根本不像自導自演的戲碼,何況后面她身上也有炸彈,連葉冥都從來沒有懷疑過。
意緒沒有再逗留,她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警告水溪,別得意忘形。
拉開病房的門,看到門外的男人,意緒握著門扶手的手一僵。
是水毅。
他正望著她,在打量著她,看著意緒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舒服,如同身上不著寸縷被他審視著。
過于赤果果!
“哥?你怎么來了?”水溪也看到了門外的男人,急忙開口喚了一句。
水毅沒有看里面,眼睛緊緊盯著意緒,然后說了一句,“真的像。”
“你說什么?”意緒沒有聽清楚,反問了一句。
水毅面無表情冷笑一聲,越過意緒便進了病房,“水溪,我來接你出院。”
他是水溪的哥?
意緒帶著疑惑離開了病房。
車著車子離開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還有哪里沒有想通,也許太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中,在十字路口那里,車子被后面的車子給撞上了。
追尾了……
意緒覺得自己有責任,也在網上看到過很多關于這種事情的糾紛,所以沒有先下車。而是先打電話給意澤。
告訴他自己這邊的事。
意澤讓她別害怕,他安排人過來處理。
掛了電話,車窗被敲響。她看著車窗外的男人,很是微微一頓,下意識的回頭看后面的車子。看到水溪坐在副駕駛位上。
怎么會這么巧?她比他們先走,難道就一直跟在自己后頭嗎?
推開車門,意緒也下了車。水毅往后退了一步,隨意點了根煙。半瞇著眼問她。“新手?”
“不是。”意緒總覺得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太正常。要讓她具體說出來,哪里有問題。她又偏偏說不明白。
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樣,有些東西就是無法解釋,也沒有理由,憑空想像。
“不是新手,這樣開車,不要命了?”他單手抄袋。微仰著下巴,看著意緒的目光諱莫如深。
聲音里帶著幾分諷刺。
意緒看到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已婚男士。
她的心也跟著松了口氣。不是她自戀。反正對方結婚就是好事,至少不會跟自己有牽扯是不是?
連刃的事,已經讓她明白了很多。其實女人自愛就好。不需要男人來愛自己,也一樣可以過得更好,而你不愛對方,還硬是跟對方牽扯不清的話,只會傷害別人。
錢債容易還,但感情債呢?償還不清的。
“抱歉,剛才我有些走神,事故我會負全責。”意緒歉意的對著水毅一笑,“我弟很快會過來處理事情,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
“我這車……國外進口,剛開三天,就被蹭花,有時候,人的心情錢是沒法補償的,你懂我的意思嗎?”水毅咬著煙,一點都不忌諱的盯著意緒看,意緒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動。
“這只是交通事故,如果你有異議,我們可以報警處理。”意緒很清冷的回答著,臉上的神色很淡然,處理事情,跟說的話都特別得當。
水毅的唇角不著痕跡的勾起抹冷笑,“看來,葉冥給了你不少錢,所以才會夸下海口讓警察來處理。”
意緒微微皺了下眉頭,不明白他為什么提到葉冥,這根本是兩碼子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