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另一個包廂里,在葉冥起身下樓后,一個工作人員便推門進(jìn)了包廂,對著里面的男人說,“章先生,跟您猜測的一樣。”
章繼瑜勾了勾唇,示意服務(wù)員離開。
“章先生,小娜再敬你一杯。”小娜端著酒往章繼瑜身上貼去,難得有機(jī)會陪老板,不好好努力一把,混個職位,或者拿筆錢,出了這個包廂都要被同事取笑。
聽說,以前有個前輩可是在章先生身邊呆了好幾年,賺了好幾套房子呢。
“這樣敬多沒有意思?”章繼瑜一把將小娜給按在自己胸膛這里,酒杯因為這動作一晃,酒灑在兩人臉上。
章繼瑜一點都不含糊,張嘴像吻上了小娜臉,唇貼在她的臉上問,“第一次還在?”
小娜咬著唇嗯了聲。
章繼瑜的手便從她的腰間滑入進(jìn)去,“年紀(jì)輕輕就出來勾,引自己的老板,你家里父母知道嗎?”
帶著懲罰似的動作,特別粗魯?shù)娜嶂∧鹊纳眢w。
很快,整個人就被按在了沙發(fā)上……
章繼瑜站在沙發(fā)旁邊,緊緊扣著她的腿。
里面,是一起一伏的男女聲音,門外,penny想要進(jìn)去,一直懇求門口的人,這兩人,penny認(rèn)識,是章繼瑜身邊的保鏢。
任penny怎么說,倆人就是擋著,不讓她進(jìn)去。
外面放著音樂,penny卻能感覺到里面發(fā)生著什么,剛才從別人嘴里得知,有個叫小娜的女孩也在包廂里。
章繼瑜是什么人,penny不可能不知道。
即使呆在他的身邊幾年,他依舊女人不斷。
她從來沒有說過什么,以為,有一天,這個男人會靜下心來,呆在她的身邊,可事實,是她想多了。
有種人是沒有心的,不管你對他多好,他都沒有心的。
門突然開了,penny看到小娜衣裳不整的走了出來,她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紅色的印記,那么明顯,連自欺欺人penny都做不到。
門沒有關(guān)上,penny看著里面的男人在整理他自己的儀容。
“讓她進(jìn)來!”章繼瑜在里面說完,擋在penny面前的兩人頓時走開,讓出路讓她進(jìn)去,腳步有些沉,penny剛步入包廂,就聞到了那種味道。
她站在那里,沒有再往前一步,“章先生,這樣對我,你真的不后悔嗎?”
“penny,話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你別聽不懂我的意思,你繼續(xù)下去,受傷的只有是你!”章繼瑜冷冷的說著,面無表情,看不到往日流露的那種柔情。
“這么多年,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penny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用錢來作交易的感情,也是感情?”章繼瑜諷刺道,“penny,拿著錢,過你的日子去!你要再這樣不知分寸,別怨我不顧舊情!”
這種話,帶著威脅跟警告,沒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你在這里亂搞女人,意緒知道嗎?”penny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章繼瑜瞇了瞇眼,“關(guān)她什么事?”
“你不是喜歡她嗎?”penny微仰著下巴,握著拳頭的雙手在顫抖,她拼命隱忍著什么,章繼瑜對于她這話,不予置之。
“把她帶出去!以后無關(guān)緊要的人,別放進(jìn)來!”
這句話聽在penny耳邊,成了被戳穿心事,惱怒的后果,她看著章繼瑜,用過去從未有過的決裂說,“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絕對不會!”
接著,人就被章繼瑜的手下給帶走了!
章繼瑜按了按眉心,然后沉著臉出了包廂,“章先生,葉總在樓下休息室里了。”
來人頓了頓,繼續(xù)說,“Kathy小姐的休息室。”
“知道了。”章繼瑜點了下頭,從單用的樓梯下了一樓,然后直接往后臺那里走去,在這里的工作人員,年限稍長的都認(rèn)識章繼瑜,會彎腰問好。
走到Kathy的休息室門口,直接敲門,推開……
“章先生,您好。”
“嗯。”章繼瑜點了點頭,目光轉(zhuǎn)落在坐在那里的葉冥身上,“葉總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葉冥漫條斯理的回了一句,睨了眼章繼瑜,“章先生真是好雅致。”
帶著幾分諷刺的話語。
說完便離開了休息室。
章繼瑜看著正在卸妝的Kathy。“你們聊了什么?”
Kathy是劉依萌在這里上班的藝名,剛在這里二個月,來應(yīng)聘的時候。由章繼瑜親自面試,并主動給她一個藝名——Kathy。
每天一場,不用陪酒。不用應(yīng)酬,收入高,劉依萌很滿意這份工作。
“章先生。我們什么都沒有聊,葉總進(jìn)來后便坐在那里。沒有說一句話。”劉依萌如實說道。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極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劉依萌覺得這張臉這么漂亮。為什么葉冥會一點反映都沒有?
章繼瑜沒有再說什么,留下一句好好工作后,便離開了休息室。
劉依萌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唇角緩緩彎了起來……剛才葉冥進(jìn)來后,問的第一句是,“我們是不是認(rèn)識?”
這么俗的開場白。什么時候,他也會有一天用在她的身上?這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可是剛才。卻是真真實實的發(fā)生了。
葉冥重新回到二樓的位置。劉若甫一直看著下方,視線卻不是落在舞臺上,而是葉冥剛才走出來的地方。舞臺后面的工作人員休息室。
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起來。
“葉冥。你去哪里了?”一坐下,劉若甫便開口詢問道。
葉冥淡淡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老葉,你跟水溪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們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從八年前盼到現(xiàn)在,我們脖子都盼長了。”南宮睿打趣的說道。
“年后吧。”葉冥神色淡淡的,“總之婚姻對我來說,也只是婚姻。”
“真的決定了?”柳城喝大了,搖搖晃晃的側(cè)過頭來問,“真的決定要跟水溪結(jié)婚了?”
“嗯。”葉冥點了點頭。
“真沒有想到啊。”柳城有些感嘆似的說,“真的沒有想到,到最后,你還是回到她身邊,我還以為,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在一起了。”
“一輩子的事那么長,當(dāng)事人都不敢確定,你一個外人又怎么可以預(yù)算得了呢?”葉冥笑了笑,喝著酒,從臉上,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唯一能體會到的是,他很淡漠。
別人談及結(jié)婚的事,都是笑容滿面,亦或者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葉冥卻不一樣,整張臉彰顯出給人的感覺是,好像結(jié)婚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一樣。
“我跟章繼瑜以前關(guān)系怎么樣?”葉冥突然這么問了一句。
“一個詞——水火不容。”
“原來如此。”葉冥淡淡一笑,低頭看了眼時間,便起了身,“今天就這樣了,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