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但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余生這條路,我只想跟你一起走。”車子停在十字路口,葉冥握緊意緒的手,側過身看著她的眼睛,神情專注又認真。
意緒大腦嗡的一聲,像炸開的煙花瞬間一片空白。
“明白嗎?”看著意緒有些懵懂的模樣,葉冥另一只手伸過來覆在她的側臉,把她的思緒拉回來,“意緒,你懂我的意思嗎?”
余生這條路,這么長,這么遠,其實,我也害怕自己一個人走,如果有你作伴,我很高興。
意緒紅唇微啟,愣愣的望著葉冥,緩緩的點了點頭。誰沒有過去?
既然是過去,那只是過去,未來。將來才是向往的,不是嗎?
葉冥的臉突然之間在她面前放大,熟悉的氣息纏繞有呼吸間。她望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心跳得有些快。
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溫熱的觸感輕輕的從她的唇瓣上掃過,染著羞赧的神色。雙頰泛紅,讓葉冥心里像掃過一層什么東西似的。甜甜的。他很喜歡這樣的味道。
“所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問我。別猜好不好?”俯過身,意緒的臉輕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胸膛起伏不定。
“嗯。”
車子后面響起一片喇叭聲。
意緒這才推開他,輕聲說,“快開車吧。”
都綠燈了,倆人停在這里墨跡。怪不得讓后面的車子狂按喇叭。
“意緒。”葉冥摸了摸意緒的頭,“我很喜歡跟你呆在一起。”
“……”這算是表白嗎?意緒挽著唇角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再不開車,就要有人來敲門了。”
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葉冥帶著意緒已經離開好一會兒。可是門口這里的幾人卻像定在了那里似的。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映。
直到一道唐突的鈴聲響起來,才打破這樣僵局,顧長安拿出手機一看,看到是陸南嶼來的電話,把它掐斷后剛開口叫了一聲媽,手機又響了起來。
明俊華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那樣的眼神里,顧長安看到了她對自己的不滿意。
原本以為明俊華是站在她這邊的,結果因為意緒帶來的人一出現,現在變得復雜起來,顧長安把電話掛了,解釋道,“媽,我是真心喜歡葉冥的,如果我不跟他協議,他不會娶我。”
“而我愛他,所以,我只能假裝跟他一樣,用對方來應顧家人。”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說?你是要打算瞞著我到什么時候?”明俊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剛才葉冥對她視而不見,已經讓她心生不安。
她喜歡顧長安,一方面確實因為她聽話,還有另一方面是因為她身后的顧家。
現在事實越來越脫控她的預想,她的心越來越不安發,“雪華,剛才意緒來找我們,她說什么來的?”
一時之間,她都忘記了意緒找到這里來的原因。
“媽,我是真的愛葉冥,想要跟他繼續生活下去,關于陸南嶼,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也許是喜歡我的,可是我對他真的沒有那種心思啊,如果我對他有心思,我就不會跟葉冥結婚了,是不是?”顧長安見明俊華都不回她的話,情緒有些失控起來。
“長安,你先不要吵。”明俊華皺了下眉,“你們的事先放放,剛才意緒來干什么?你們聽清楚了嗎?”
“好像是說她的孩子不見了。”顧長安回了一句。
“是的,說時年不見了。時年應該是那個孩子的名字。”明雪華回答道。
明俊華頓在那里,手不由的扶著旁邊的門,明雪華看到急忙過去扶著她,柔聲問,“姐,你沒事吧。”
“雪華……”明俊華低喃著這個名字,里面透著輕微的顫抖,“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姐,你別亂想,我先扶你回去休息。”明雪華打斷明俊華的話,扶著她往里走去,“姐,小冥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想通,我們暫時不要逼他,長安這么好,這么教訓又聽話,時間久了,他就會看到她的優點了。”
站在旁邊的顧長安聽到這樣的話語,總算松了一口氣。
“媽,小姨,那我先回去了。”
“長安,你留下來吧。”明雪華和善的說,“意緒一來,現在我們大家都亂了,等一會平靜下來后,我們再想想辦法。”
顧長安嗯了聲,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找了去洗手間的理由,才看手機,片刻光景,手機上近十通未接電話,全部來自于陸南嶼。
這個時候,他還找她這么勤快干什么?也不知道避一下風頭。
心里這樣想著,顧長安還是回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剛響電話就接通,顧長安還來不及開口問,陸南嶼便開口說,“我受傷住院了。”
心一緊,“你怎么受傷了?”,在顧長安的意識里,從來沒有見過陸南嶼受傷,即使他有時候做的事很危險,卻一直把自己護得很好。
“刀傷,葉冥讓人做的。”
“葉冥為什么要這樣做?”顧長安心一慌,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南嶼,我覺得我們最近還是少點聯系,現在所有事情都正在風頭上,葉冥可能在乎我了,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對于綠帽子無所謂的,剛好你受傷了,你在醫院好好休養,我們暫時先不要聯系了。”
顧長安的話讓電話那邊瞬間沒了聲音,沉默片刻后,顧長安試探性的叫了一句,“南嶼,你還在嗎?”
手機依舊顯示在通話中,可是電話那邊卻沒有聲音。
“南嶼,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長安,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位置。”良久,才聽到陸南嶼幽幽的回答。
“很重要的朋友。”顧長安剛說完,電話那邊又沉默了!陸南嶼對顧長安到底是什么心思,顧長安心里其實都有數!
陸南嶼喜歡她,她一直都知道,以前視而不見,享受著陸南嶼對她的好,這種好,讓她驕傲感爆棚,覺得自己很漂亮,很吸引別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