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叛賣孩子的事情這么多,她下意識的覺得,時年是被人口販子給帶走了。
“不用急,我想想。”意緒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方一點都不顧及是白天,甚至也沒有任何遮掩,那說明,是熟人。
認識的人。
“意緒姐,會不會是葉冥的家人把孩子接走了?”柳兮兮在旁邊聽著覺得只有這一個可能,“會不會是,葉冥的爺爺?”
“爺爺?”意緒錯愕的望著柳兮兮,關于葉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家庭,她一點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普通,不簡單。
“是啊,他爺爺好像就是這兩天回來,我哥都在準備禮物去看他呢。”
“兮兮,你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說葉家?”
“可以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意緒一直在打葉冥的電話,可電話一直被占線,打不進去。
她在客廳里,坐立不安。
她能感覺到,時年被帶走,要么是他的母親,要么是他的爺爺……
相對于葉家,她報警顯得毫無意義,只是徒勞。
可是時年怎么辦?
葉家這樣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只要孩子,不要媽的意思嗎?意緒越想越慌張,越想越忐忑,電話一直打不通。
意緒最后打到了張睿那里。
聽到他的聲音,張睿好像有些意外,“林小姐。”
“葉總在嗎?我有急事找他。”意緒急忙問。
“葉總現(xiàn)在在忙。”張睿回答得很官方,即使在忙,電話至少也能接聽,不是嗎?
“他什么時候忙完?我打他的電話一直占線中,張睿,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他,你能不能……”
“林小姐,抱歉了,無論什么事你只要靜下心來等結果就好。”張睿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他看著緊閉的房間門,依稀能聽到里面老爺子宏亮的聲音。
而另一個房間里,桌上放著各式各樣好吃的東西,時年坐在那,看著東西特別想吃,可又不敢吃,特別糾結的樣子,房間里,還立著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特別霸氣的站在那里,時年看著總覺得怕怕的。
抿了抿唇,然后眼睛紅了,突然眼淚啪啪啪的就往下掉,時年叫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張睿站在外面,聽著孩子的哭聲,莫名的覺得心疼。
老爺子,出了名的狠。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的人,就他的性格格外的孤僻,極少跟別人來往,都是自己獨來獨往,想去哪里,就直接去了。
這些年,對于葉冥,甚至整個葉家的事,都很少過問。
顯然,前些時日關于意緒跟葉冥的事吸引了老爺子的注意力,以至于一回來,就去海苑灣把時年給接了過來,然后一通電話,葉冥也過來了。
房間里,老爺子穿著灰色中山裝,單手握著拐杖,正在呵斥著站在那里的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婚姻就是兒戲?我這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邊說,拐杖邊往地上敲擊著,“孩子都這么大了,要不是我派要去查,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到死?”
“爺爺!意緒是個好女人。”葉冥怕爺爺網(wǎng)上的片面之詞,所以開口解釋著。
“好女人?”老爺子嗤笑一聲,“老頭子我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飯多,是不是好女人我自己會去調查,不用你來說!現(xiàn)在把對付顧家的那一套給我收了,我丟不起這個人!一個大男人,為了離婚,你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不要臉的事啊?”
“婚,我是離定了!”葉冥認真的剛說完,老爺子拎著拐杖直接砸了過來……
葉冥沒有躲開,拐杖重重的落在葉冥的肩上,高大的身影都微微一晃。卻依舊站得筆直,葉冥再次認真的重申,“顧長安并不適合我。”
“既然不適合。當初為什么要結婚?”老爺子低喝,“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是先一起一年才結婚的。你以為結婚離婚就是你一句話嗎?”
葉冥不語,立在那里,挺直背。如同冬日里的雪松。
“別跟我說是你媽強行塞給你的老婆,你多少歲了?小冥。是不是因為沒有爸在。你就沒有責任心?”
提到葉冥的父親,空氣里好像凝結著什么。
“你爸沒有責任心是他的事。他出事他活該,那你呢?你媽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就是這樣氣她的?”葉長林聲音涼了下來,跌坐在沙發(fā)上,眉宇間的氣勢也不像剛才那般凌厲。
“你要是學著他在外面搞三搞四,你看我會不會的把你打死!”拐杖重重往旁邊一丟。葉長林的話透著警示。
葉冥面色淡然,關于父親的事。他從來不會刻意去想什么。也不會去揣測當年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因為,人已經(jīng)死了,就該把所有的傷痛帶著離開徹底。
只知道。父親當年開車去找另一個女人的時候。車禍身亡,那個女人跟他都死了。
也因為這件事,明俊華一直心事重重,后來演變成了抑郁癥。
微微一了頓,葉冥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起來。
“你想讓我落得一個恩將仇報的稱呼,把我氣死是不是?”
如果知道有這樣一層原因,葉冥當初是絕對不會跟顧長安一起,即使是演戲,也不可能。
“還有,你說你姓明?你也要問問明俊華的意思!”
葉冥一頓,看著自己的爺爺,眼里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