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的身體就像貼著葉冥的標簽，現在好像又被別人換了一個，這種是他們男人占有欲作崇吧。
想到上午，他母親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罵她什么，可言語之間對她的輕蔑跟不屑，她當然看得清清楚楚。
人啊，總是一面肖想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一面欺騙著自己，有希望；又在一邊想著各種否認的念頭。
自相矛盾。
她喃喃自語似的說，“我心甘情愿被拍的。”
“心甘情愿？”意緒聲音不大，可心甘情愿四個字卻清清楚楚讓葉冥聽到了，他深深的望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女人。“你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是什么？
意緒抿了抿唇，覺得特別的累，又覺得有些冷。這才反映過來，此刻自己是什么模樣！
黑色的長發隨意垂在身上，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格外明顯。一黑一白，像在沖擊著視覺，身上的睡意雖然是長袖。可領口卻有些大，一時沒有注意。就有走。光的樣子。
幸好，她有洗完澡后穿胸衣的習慣。都是在睡覺的時候才脫掉。
可現在這樣，也別樣尷尬。
頭發往前撥了更多，想把前面給徹底給遮住，耳邊沒來由聽到一句，“有什么好遮的，你還在乎嗎？”
意緒的心涼了半截。
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既然心甘情愿給別人拍那種照片。你又何必做作矯情？
“你要帶我去哪里？”意緒澀著聲音問道，隱約記得這條路是通往市郊別墅的。“家里還有孩子，你別亂來。”
“孩子？”葉冥譏笑著，“有了孩子，你還去干那種事情？對方給了你多少錢？在德國幾年，就要靠拍照片賺錢了嗎？你怎么……”
這么下賤，最后兩個字，葉冥說不出來。
心里像海嘯過后一片狼藉，讓他接受不過來，卻又忍不住去訴斥意緒。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
“跟我沒關系。”葉冥重復著這話，“那你別折騰我葉冥的孩子。”
胸口鈍鈍的疼，意緒好幾次都想說出實情，可是說出來，然后呢？然后他繼續跟顧長安離婚，她等著自己照片爆出去，等著時年出事？
等著自己落得一個失去所有的后果？
意緒搖著頭，她不要，她真的不要……僅僅只是照片，她可以不在乎，可時年跟小千不行。
閉了閉眼，意緒忍聲問，“別以為孩子叫你一聲爸，你就真把自己當爸了，只要我開口，你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是！”
葉冥轉過頭來看著她，那樣的目光，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
意緒微仰著下巴，跟他對視，毫無任何退縮！
白皙的勁脖，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葉冥恨不得手掐上去，把它給擰斷！“好，你長本事了。”
陰鷙的話，讓意緒心尖一抖。
意緒知道他狠，他的狠，從來不輕易表現，可是一個人打理著一家這么大的公司，那么多人尊敬著他，意緒又何嘗不知道，沒有些手段，豈會平步青云？
車子在上南城橋的時候突然轉上旁邊一條小道，車里都跟著顛簸起來，意緒緊緊握著扶手，“你到底要把我帶去哪里？”
“你覺得呢？”他冷笑一聲，車子突然陡直往前墜似的，意緒嚇得尖叫起來，幸好車子性能好，要不然，她覺得車子都會翻。
最后車子停了下來。
意緒看著海面……
她不會不會笨到以為，此刻憤怒不已的葉冥是帶著她來這里賞風景。
“下車！”
剛要問，耳邊傳來他冷酷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即使有的感情感覺，或者都被她剛才那些話給磨去了吧。
這算是自食其果嗎？
意緒下車，看著一片墨色的天空，如同她的心一樣，一片黑暗，四周的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意緒感覺特別的冷。
他要把她丟到這里嗎？
眼睛里干干的，她以為自己會掉眼淚下來，結果卻發現一片干涸，好像根本沒有淚水了。
意緒望著天，細想著自己怎么混成了現在這樣呢？
只怪自己不夠狠。
心不動，則不痛，心狠了，哪會有痛？
“清醒了嗎？”身后他的聲音跟著傳來，葉冥伸手去口袋里掏煙，結果發現什么都沒有。
“想清楚什么？想清楚我怎么這么下賤會半夜跟你在海邊來吹風？還是我不知死活，生下你的孩子？還是我不要臉默認著讓孩子叫你爸爸？”意緒回過頭來，望著葉冥的眼睛，一口氣說了這么多。
全是關于自嘲似的話語……
罵著她自己。
“你真是欠收拾！”葉冥走過去，拉著意緒的肩膀就把她給按在了旁邊的車門上！意緒沒有任何反抗，就這要看著他。
很平靜的眼神。
平靜得，如同死水。
看著葉冥心口一股郁氣！
“為什么要去拍那種照片？你說！”他緊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意緒覺得好像下一秒就會骨頭散了！
“我缺錢，可以了嗎？”
“…！！”葉冥手扣著她尖尖的下巴上，“你到底有多缺錢，缺多少錢？連刃沒有給你嗎？他沒有給你嗎？”
“我為什么要他的錢？”
看著葉冥眼里的洶涌，意緒又突然明了似的說，“也是，他應該給我錢，睡了給錢不理理所當然嗎？”
手指的力道瞬間收緊……
“然后呢？”他問道。
“沒有然后了，就跟你想的一模一樣。”意緒涼涼的笑著說，“需要錢，陪他睡，需要錢，找人拍照片，不就是跟你想的一模一樣嗎？”
嗜血似的眼睛緊緊落在意緒臉上，意緒覺得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自己應該已經死了吧。
心底深處涌出濃濃的痛楚，原來，有些事，是注定的，不會更改，也許這一輩子都是這樣，她意緒在他葉冥眼里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為了錢，什么事都可以做。
出賣身體……
腰間突然一涼，他的手握著褲子直接往下一扯，意緒去阻檔的時候，身，下已經徹底冷了，冷風吹得她哆嗦了下。
咬著唇，望著突然又恢復了平靜的男人，即使他在解他的皮帶，要干事，可是他的眼里，卻看不到一絲一滴的情，反而是寒意，像寒冬早上起來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那種寒。
他的腿強行抵開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