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我是認真的,我連刃這輩子,第一次像現在這么認真。”連刃往旁邊挪動,握上意緒垂放在一邊的手。
意緒的手很涼,不是因為她沒有穿暖,而是天生體寒。
“答應我,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微垂著頭,連刃的聲音變得懇求起來,手掌被溫熱的大手包裹著,連刃掌心的溫度不同于葉冥,比后者,更為溫暖,甚至是滾燙的。
“連刃。”意緒抽回了自己的手,“對我這樣,不值得,我配不上你。”
都說,找男人要找一個浪子回頭的男人,他在外面玩夠了,心也厭了外面的凡塵,真真的想要有一個屬于他的家。
遇到了讓他想要徹底收心的人。
再來,即使將來碰到誘,惑再大,也不會再心動,因為,他都曾經試過。
別人都說,找男人就要找這類的男人,所謂的那些老實的,什么都沒有嘗試過,將來有一天,反而會抵不住這樣的誘惑,深陷進去。
“哪里不值得?值得不值得都是我說了算,都是我來認為,我的價值觀由我來決定。”連刃解釋道,目光灼灼的看著意緒。
“所以,別說你配不上我,不值得之類的話!只要你答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連刃。”意緒望著他,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如果不是答應我的話,那么你就給我閉嘴!”看著意緒在笑,連刃反而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他對所有事情都可以抱有期待,獨獨是這件事情,他害怕被拒絕。
以前,是不是因為他太胡亂了?所以才讓他碰到了意緒?現在,為了她,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過程不重要,他在乎的是余生跟意緒走下去。
什么離異,什么拖油瓶,什么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他可以統統都不乎!
都不在乎!
“那我,是不是就這樣站著看著你,不說話?”聽著他孩子氣的話,意緒有些無可奈何,“這個世上總有個好女孩適合你,只是,那個好女孩,不可能是我。”
“怎么就不可能是你!”連刃拖著受傷的腿從床上下來,“你都沒有跟我試過,你怎么知道你不適合我?”
“……”
“行!你說,要我等多久?你說多久,我就等你多久,我不在乎等你一輩子!”
意緒望著猩紅著眼框的男人,他的所有喜怒衰樂都表現在他的臉上,能懂他所有情緒……
腦海里,不由的想到另一個男人。
那張辨不清情緒的臉……
“意緒!”連刃突然把意緒擁抱在懷里,“就真的不考慮跟我試一下嗎?我發誓,我不會勉強你做什么。”
那只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把意緒擁緊,陌生的胸膛,意緒有些抗拒,全身僵硬的不像樣。
“跟他沒有結果,不會有結果的。”
“你可以先放開我嗎?”意緒下意識的問道,掙脫不了,只能讓他主動放開,連刃搖頭,“我不放。”
“我就是不要放,我一點都不想放。”像個鬧了脾氣的孩子,什么話都是想說就說。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這樣抱著你一輩子。”
“阿姨,你放心,絕對……”門口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門已經推開,病房里的場景讓外面的兩人均一愣。
“兒子,你這腿是不是不要了?”連夫人率先回過神來,邊說著邊上前,連刃急忙阻止道,“媽,你別過來,你千萬別過來。”
“連刃,你快松開我。”
“你們都不許說話,媽你跟安若藍先出去,我有話跟意緒說。”連刃命令式的說,對著連夫人怒眉相對。
“好好好,我們先出去,你們有話好好說,還有,意緒,你讓他上床躺著,那腳要休息著。”連夫人有些擔心的囑咐道。
“你們快走,走了我就上,床了。”連刃很不耐煩的口氣,直到病房門關上,他才說話算話的松開意緒,自己又回到病床上。
“你看吧,你婆婆都已經認可你了。”
每說一句話,都要把意緒嚇死,連刃就像沒有感覺到意緒的尷尬似的,繼續說道,“我家沒有什么門弟之見,我媽也很好相處,我奶奶也很好相處,我家里女人地位高,所以,我爺爺,我爸爸是什么意見,你可以直接忽視。”
仿佛為了她,連刃已經解決了所有的阻礙,只為讓她平安前行。
“我以前的那些女人也斷得干干凈凈了,還有你可以放心,將來絕對不可能有什么私生子之類的出現,因為,我都做了安全措施,以后,就我們,幸福開心的過日子。”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連刃臉上有著向往的笑容。
意緒沉默的看著他,并沒有打斷他……
曾經,她也做過無數次這種美好的愿望,然而,事實卻是如此狼狽。
她突然不忍心打破連刃的向往。
“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著你,對于孩子,我會視如已出,我來養你們,意緒,看在我那么認真的份上,你真的還要拒絕我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連刃定定的看著意緒。
“我……”
“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給你考慮的時間。”連刃勾了下唇。
“到底是,為什么?”意緒反問道,比她好,比她漂亮,身家清白的姑娘大把,只要他想要,真的,什么樣的沒有?
為什么偏偏選擇她?
“沒有為什么,人的這一生,有很多事都沒有用原因來解釋的,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份呢?”
“可是我不愛你。”意緒說出了這個重點,“但我很感謝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我這樣答應你,我覺得對你很不公平,不管是對于你,還是對于他,我都沒有想法。”看著連刃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意緒努力去忽視,努力去視而不見。
強裝狠心的說,“我們也許,只適合當朋友。”
說完,意緒往門口走去,連刃叫著她的名字,意緒,意緒,意緒!
她走得很快。
連刃突然從病床上下來,扯到傷口,腿一曲,摔在了地上,整個人無比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