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余光往他這邊一掃,臉上還是那種常見的溫潤。
意緒心里罵著自己自作多情。
“好像,我沒有什么理由不答應你,是嗎?”停頓片刻,他笑著反問。
意緒心像墜入萬丈深淵。
在他看不到的位置,雙手握緊成了拳頭,剛才受傷的手指,此刻才感覺到疼痛。
“只是,你確定,他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你也給不了,不是嗎?”意緒終于把視線轉落在他的臉上,清透的眸子里,現在布滿認真跟倔強。
又是這樣倔強的眼神。
葉冥的眸光越發深沉,白皙肌,膚上那紅色的印記,明顯又刺眼!“你想要的是什么?”
“葉冥,你喜歡我嗎?”意緒不答他問題,反問了他。
微不可聞的一聲嗤笑傳來耳邊,葉冥淡漠的問,“現在問我這個問題,有意義?”
“我只是隨便問一下。”不愿意泄露自己一絲真實情感,一張臉上仿佛戴了一層層的面具,看不清哪張才是真實的臉。
“所以,我也不需要回答,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喜歡。”語畢,車子已經啟動!
意緒望著冷漠的臉,所有的苦澀往內心深處咽!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的結果。
“是啊,我們本來就是交易的關系,你怎么可能會喜歡我,怎么可能會呢。”悲涼自嘲似的口氣,意緒覺得眼角有些涼。
指腹滑過的時候,濕濕的……
眼淚竟然出來了,這是為什么?她不知道。
別開臉看著這邊車窗,悄然不覺的把眼淚給擦干凈!
“交易的關系最忌諱的是動情!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手吧……”良久,他才開口,意緒喉嚨里堵著什么東西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馬上就要圣誕節了,我們的關系,就到最后一天吧,我答應過小千,跟她過年。”他漫不經心似的開口,為的,不是她意緒,而是小千。
嗯了聲,意緒再也沒有說話了。
肚子隱隱泛疼……
車子最后到了他的別院。
望著別墅大門,意緒有種來告別的錯覺,葉冥走在前面,意緒跟在后面,腦袋里昏昏沉沉。
意緒覺得自己像個游魂,跟在葉冥身后……肚子那股疼痛感還沒有消息,是不是餓得?到了他房間,意緒意識到一個不好的事。
如果,他說要發生關系,她怎么拒絕?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肚子突然疼了一下,一股暖流從下腹涌出,意緒臉色僵了僵,從白到紅,“我好像來月,經了。”
葉冥眉頭微皺。
意緒沖去了洗手間,看到褲子上的紅色……一時之間,心里的感覺難以形容。
肚子還有些疼。
這是,第一次經痛。
包里沒有帶衛生巾,她忍著痛從洗手間出來,“葉總,我,我……”
“我去買。”丟下三個字,葉冥便出了房間。
他,給她買衛生巾去了?
尷尬,緊張,慌張的在房間里呆了二十分鐘的樣子,門才被推開,葉冥走了進來,手里比出去的時候多了個袋子。
意緒好像看到他耳根處的紅色。
“你看看,哪種合適。”袋子給到她,意緒看到里面各式各樣牌子的用品,臉開始發熱,抬頭,看著傲驕的男人臉,“謝謝。”
明明,他不好意思,卻偏偏裝得面無表情。
“張睿買的,你要說謝謝,向他說去。”
意緒去浴室把東西放好,再出來,卻不知道該做什么好,每個細胞都是手足無措的。
仿佛感覺到她的想法,葉冥開口說道,“旁邊有影音廳。你可以去看看電影,電視,我去洗澡。”
意緒嗯了聲。在走廊里,先打電話回家。
“你終于打電話回來了,小千一直在念著你呢,我現在讓她來接電話。”陳媽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陳媽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保姆。
對待她跟小千十分用心,把她們當家人般對待。
“阿姨。謝謝你。”
“謝什么,小千。快過來。媽媽打電話過來了。”
傳來跑步的聲音。接著小千的聲音便從電話里傳來了,“媽媽。你去哪里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聽著小千稚嫩的聲音,意緒心里是滿足的。
自己再如何受傷,再如何被人欺負,再如何辛苦,只要聽到小千的聲音,她便又看到了希望。“媽媽晚一點回去,在外面跟你若藍阿姨有事。”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我在家里很無聊耶。媽媽,我也想爸爸了。”
“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爸爸說,她要跟你一起過年。”
“那太好了太好了,媽媽,那你要早點回來哦,我玩玩具去了,再見。”
“小千,再見。”
意緒輕聲說道,剛好這時,張睿拿著東西上了樓,意緒向他笑了笑,張睿也笑了一下。
“張睿,謝謝你特意出去為我買東西。”
“啊?買什么東西啊?”張睿有些茫然的問,“這是葉總交給我的。”
原來,是葉冥去買的。
不想跟葉冥相處一室,她走進了影音室。
跟他一起看了一部恐怖電影的地方。
意緒淚淺,總是很容易被電視,電影帶動著情緒,稍微有些煽情的場景,主角沒有哭呢,她自己的眼淚倒是流得稀里嘩啦的。
所以,她特意挑選了一部周星馳喜劇片,早些年的《逃學威龍》系列。
明明,演員演得很好,很好笑的樣子,可她卻沒有半點笑出聲,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屏幕。
專心的意緒,都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進來。
直到沙邊的另一邊陷下去,她才回過神來,沐浴后的男人身上散發沐浴露的味道,跟他原來的味道滲雜在一起,特別好聞。
已經換上一套干凈衣服。
坐在她身邊,看著電影……
誰都沒有說話,意緒卻已經靜不下心來,手突然被他握住,被帶到他身上,緩緩的,最后覆在拉鏈的位置。
掌心有東西在悄然變化。
意緒想抽回手,他卻握得更緊,“放心,下面不行,上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