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冷笑,“你知道那是他的心血,還奪走?”
說著要奪門而出,陳雪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哭得聲淚俱下。
“意緒,葉冥而已壓低市場價,很多生意都被他名下一個子公司搶去了,他假惺惺說可以借資金讓我渡過難關(guān),卻·······”
陳雪擦了一把眼淚,妝容一花,那張臉簡直恐怖。
“總之,他騙我把整個公司抵押給了星辰,然后賄賂銀行高層,撤銷了對我們公司的貸款,現(xiàn)在要是再拿不出錢,我們公司眼睜睜就要落入外人手中了!”
意緒一腳踢開了眼前的女人,聲音中充滿了凌厲的氣息,“即便是落入別人手中,也比在你手中讓我開心,你破壞我父母的婚姻,讓我們的家支離破碎,這一切都是你應(yīng)得的!”
陳雪一直在低聲下氣的說著好話,見林意緒一直不肯吃這一套,也懶得偽裝了,立馬惡毒的笑了起來。
“林意緒,你不過就是傍了個鉆石王老五,你牛逼哄哄干什么,我陳雪就算是虎落平陽,也不會被你這條母狗欺!”
說著,拿起挎包氣勢洶洶的走出休息室,penny和其他同事的頭從門口探進(jìn)來。
“這個女人自報家門說是你媽,我們都不信咧,好兇哦。”penny說道。
意緒有些尷尬,“是我的繼母,很多年不聯(lián)系了。”
當(dāng)晚回到家,陳雪還一直打電話過來謾罵,意緒直接將她拉黑。
十分鐘后,敲門聲響起,意緒連忙叫陳媽別開,十有八九是陳雪。
不想,卻是葉冥,提著一瓶紅酒和一整只烤鵝,筆直的站在門口。
意緒想著三千塊的赤霞珠配烤鵝,這搭配也是醉了,葉冥沒理會她的表情,自來熟的走了進(jìn)啦,把東西擺到桌上,然后命令意緒:“過來陪我喝酒。”
意緒切開了半只烤鵝,拿盤子遞給陳媽,“阿姨,您帶小千進(jìn)房間一會。”
小千拿了一只鴨腿,吃的很歡,聽話的和陳媽走進(jìn)臥室。
葉冥到了兩杯酒,撕開一只腿,遞給意緒。
“吃吃看,很不錯。”
意緒咬了一口,確實(shí)不錯,外皮有一點(diǎn)焦脆,里面的肉質(zhì)又十分鮮嫩,醬汁也十分入味,香葉和香茅草的氣味很濃郁,她不知不覺吃掉了一整個。
葉冥自己也撕了一塊,大吃起來,意緒啜著杯子里的紅酒,有種蒙古草原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風(fēng)情的感覺。
但是她知道葉冥不會平白無故的對她這么好,他葫蘆里不知道賣著什么蒙汗藥呢。
該不會是,要在這張桌子上······意緒不敢再想下去。
葉冥看著她微紅的臉,忍不住笑了,“你真的很色情。”
意緒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個男人說她色情?exuaseme?這句話應(yīng)該是她對他說的好嗎?
想到陳雪在休息室說的那些話,她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問。
“陳雪說你搞垮了她的公司,是真的嗎?”
葉冥優(yōu)雅的飲下杯中的液體,笑得云淡風(fēng)輕,“失敗者都會把過錯推到別人頭上。”
“她陳雪自己經(jīng)營不善,用人不當(dāng),盲目相信銀行,自己一步步作死,到頭來竟然怪我?”
意緒不知道該接什么,只好微笑,“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我都謝謝你,我十分討厭她,是她
破壞了我父母的婚姻。”
葉冥樂了,“接下來我告訴你的事,值得你感謝我一萬次。”
意緒疑惑的看著他,以為這個男人又要開始臭屁模式。
“你的弟弟這么多天沒回家,你不奇怪嗎?”
意緒想到意澤,反正自己給了他一張八十萬的卡,他的死活她已經(jīng)沒法關(guān)心了。
“我安排他在我手下的一家小公司里做事,每天的任務(wù)就是給我盯緊陳雪公司的客戶源,然后一步步搶走,不管用什么手段。”
意緒睜大眼睛看著他。
“現(xiàn)在陳雪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股份已經(jīng)被她抵押給我了,現(xiàn)在,我將股份送還給你們姐弟,公司法人是你,負(fù)責(zé)人是林意澤。”
葉冥看著意緒一臉驚訝,忍不住笑了,“我這個禮物,是不是沖擊有點(diǎn)大?”
意緒不知道怎么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一直以來,她從沒感覺到余家的公司和自己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歸屬于她們姐弟,這讓她一時間還難以消化······
“以后,你不再是沒有什么可以傍身的人了。”男人的話還在耳邊響起。
是的,她林意緒再也不是一窮二白,過了今天求明天的人了,她家的公司股份,最終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中,這一點(diǎn),她是葉冥的。
因?yàn)橐庾R到權(quán)利和金錢的好處,她才明白一個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意味著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真的······”意緒的眼眶紅了。
“現(xiàn)在還有一些交接手續(xù)需要辦理,這些意澤都會搞定,下個月,余家的所有工廠,都將跟你姓。”葉冥端起酒杯,遞給她。
兩個人終于微笑的對視,碰了碰杯,將酒一飲而下。
意緒看著窗外的夜景,感慨萬千,終于,在二十六歲的年紀(jì),她有了自己的盔甲,不再是一個孱弱的女人。
意澤的電話也在此刻響起,電話那頭,弟弟的聲音透露出無上的喜悅。
意緒只淡淡的說一句,“現(xiàn)在好牌已經(jīng)到了你手中,你別打壞了就成。”
而在T城的另一端,某間私人府邸里,一個年輕女子,趴在父母的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羅會年疼愛的拍著自己小女兒的背,溫和的安慰道,“不就是一個江昱嗎,沒有他,還有多少好男人給你挑啊,天晴。”
羅天晴的媽也應(yīng)和道,“是啊,那個江昱雖然說一表人才長相不錯,可是畢竟是二婚,媽再給你挑一個。”
羅天晴的哭聲愈發(fā)大了,“不,我就要他!大姐跟我搶他,我還就非他不可!”
說著搖著羅會年的手臂,“爸要是不讓姐姐把她還給我,我就不活了!”
羅會年看著眼前哭得不成人樣的小女兒,只能無奈的嘆氣,這兩個女兒,個個都能要她的命。
“老羅!你想想辦法啊!”妻子也催他。
“行行行,我明天就跟羅美娟談。”
聽到父親這樣說,羅天晴才在嘴角浮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