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正在和陳媽一起擇菜,準備午飯,因為有了車,她可以去遠一點的大型超市買菜,不用再臭烘烘污水橫流的菜市場買了。
陳媽看她擇四季豆,手指靈巧,忍不住夸她,“你這手,跟四季豆映襯在一起,白的綠的,真好看!
意緒笑了,“阿姨真會夸人,晚上的蝦仁要備好嗎?”
陳媽還沒回答呢,家里的座機就響了起來,意緒第一反應是意澤。
葉冥不會打家里的座機,而意澤這些天一直在外面鬼混不見人影,很有可能是這個要命弟弟發來的求救信號。
結果電話那頭是個女聲,“是江小千家長嗎?”
原來是大班的老師,意緒連忙回答是。
“你們家小千啊,在學校流了鼻血,上禮拜好像也流了一次,毫無征兆的就流出來了,是不是平時吃的很上火啊?”
意緒著急,“老師,那小千沒有其他的癥狀吧,只是流鼻血?頭暈嘔吐嗎?”
“沒有呢,可能是小孩體質問題,跟你們家長說這個,想讓你們多注意一下,可以燉點良性的湯喝一喝!
意緒忙不迭的謝謝老師,“謝謝老師上心。”
陳媽問道,“千千流鼻血了?別是上火了吧!
“老師也這樣說,這孩子身體弱,小時候就三災八難的。”
陳媽安慰道,“沒事的,回頭燉點銀耳蓮子湯,天麻燉豬蹄之類的給小千下下火。”
意緒笑道,“阿姨你最有帶小孩的經驗,聽你的!
下午接小千回家的時候,意緒特意查看了小千的鼻腔,果然有干涸的血跡,心疼的不行。立刻跑到超市買了一大堆水果,以及燉湯的材料,想要給小千降火。
“小千,學校熱不熱?”小千搖搖頭。
意緒又問道,“那有沒有其他小朋友碰到你的鼻子?”小千還是搖搖頭。
意緒放心了,至少,小千沒有被欺負。以前讀小班的時候,有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總是拿腳踢小千,看到小千小腿淤青,讓意緒心疼了好久。
陳雪正心煩意亂的看著公司的業務報表,點燃的一支香煙也來不及抽,女傭便來稟報了:“太太,胡小姐來了!
“這時候她跑來干什么?”陳雪很煩這個麻煩精一般的表妹。
走下樓,就看到胡小艾拖著兩個行李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這是········”陳雪看著眼前的情形,然后罵道,“笨!江昱再怎么惹你生氣也不能離家出走啊。
胡小艾哭喊道,“表姐,不是我離家出走,是江昱趕我出來的·········”
“理由呢?”
“我跟在盛的事,被他撞見了·········”
陳雪氣得不行,她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自己這個笨表妹不要在家和男人幽會,她就是不聽。
“那你跑來我這干什么!江昱不是給了你一套房子嗎!”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胡小艾又悲從中來。
“那個房產證是偽造的,房子其實還是在江昱手里········表姐,我只有你能投靠了!”
胡小艾看著眼前一頭短發的利落女人,淚眼朦朧。
陳雪夾著煙,心情煩躁得不行,以前還以為胡小艾能有機會變成江太太,對她還有三分和顏悅色,現在她這落魄樣,只讓她來氣。
“我現在公司的事一團糟,拜托你不要來煩我好不好,我不是你的老媽子OK?”
胡小艾也氣憤了,“你這里這么大,隨便讓我住一間房子不行嗎!”
陳雪怎么能容忍胡小艾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一巴掌就上去了。
“我花了多久的時間才把余仁和從這里趕出去,現在你倒大言不慚要來破壞我的安寧!”說著拿過皮包,抽出兩千塊摔到胡小艾臉上。
“自己去找個地方落腳,別煩我!”
胡小艾靜靜的看著陳雪,“表姐········”
“顧媽你死了嗎!不知道出來送客嗎!”甩下這句話,陳雪便走上了樓。
從一個月前開始,公司的業績就一直下滑,她幾番調查,才知道有人暗中惡意壓低市場價,讓她的公司訂單大幅減少。
明明知道原因,卻一直找不出幕后黑手,這才是陳雪最頭痛的。
她想到財務總監說的那句話,公司沒有多少運轉資金了,再沒有大筆的進項的話,公司也只不過是拖延著破產的時間而已。
看著墻壁上掛著余仁和寫的書法,陳雪忽然撲過去撕得粉碎,眼神散發著恐怖的光芒:“余仁和!我好不容易得到這一切,不會白白讓它流失的!”
鏡頭切轉到星辰的總裁辦公室,車雅嫻穿著緊身包臀裸肩連衣裙,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正山小種,扭腰搖臀的走進葉冥的辦公桌。
“葉總,喝口茶休息休息吧!
葉冥看了一眼茶水的顏色,一臉鄙夷,“我現在只愛清淡的綠茶,你不要自作聰明的猜我的喜好。”
車雅嫻臉上的笑意有點尷尬,連忙轉移話題,“葉總,瑞士那家公司,為了感謝我們的公司的技術援助,送了我們一份禮物。”
車雅嫻拿出那張邀請函,“邀請您和女伴一起去滑雪呢,還有豪華的府邸提供,可以讓您在那里休息兩周。”
葉冥挑眉,“然后呢?”
車雅嫻撒嬌道,“葉總,我們上一次在靜岡,玩得很開心呢,不如這次我們·······”
葉冥打斷她的話,“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對你沒意思了,車雅嫻。”
車雅嫻臉上掛不住,只好退出辦公室。
葉冥看著那張邀請函,本想扔進垃圾桶,在看到日歷的一剎那,卻改變了注意。
他仿佛記得,林意緒的女兒,是在這個月生日。
莫名的,他突然很想帶那個女人以及那個孩子一起出去旅行。
當晚,意緒在休息室準備上場的時候,Kathy便急匆匆跑了進來,“Linda!別跳了,葉總已經幫你告假啦!”
意緒氣惱,這個葉冥總是自作主張,想起上次宴會的經歷,她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