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緒想著既然葉冥已經(jīng)走了,那不如自己多在這休息會,反正風(fēng)光旖旎的,就當休假了。
慢悠悠的走到樓下,穿過花園,坐在海邊的長椅上,吹著清新的海風(fēng)。
“余意緒?”一個女聲響起。
意緒裝過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子,穿著普通,但是舉手投足間盡是風(fēng)情。
“你是,羅美娟?”
意緒這才想起來,在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叫羅美娟的同學(xué),跟她同班。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羅美娟笑笑,“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吧。”
意緒笑笑,“是啊,久到我從余意緒變成林意緒了。”
羅美娟不解,意緒粗略的把小學(xué)以后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
羅美娟淡淡的一笑,“大家都過得不好,我跟你一樣沒有媽,十三歲那年母親死了。”
意緒表示同情,想到她出現(xiàn)在這里,連忙問道“你是羅會年的親戚嗎?”
羅美娟凄涼一笑,“我是他的女兒,只是不被外界承認而已。”
意緒一臉驚訝,羅美娟開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經(jīng)歷說給她聽。
原來,羅美娟的母親,是羅會年沒有發(fā)財前的糟糠妻,后來羅家一夜暴富,羅會年漸漸心猿意馬,最后娶了別的女人,就是現(xiàn)任的羅太太。
羅美娟一直跟隨著母親生活,十三歲的時候母親溺水而忙,她被接來羅家生活,但是在羅家的地位,甚至不如一個保姆。
“羅家大大小小的宴會我都不能出席,我還沒有嫁人,他們就在張羅羅晴天的相親對象了,也是,畢竟羅會年只把羅晴天當做她的女兒。”
意緒想到江昱昨晚說的話,就莫名好笑。
“美娟,你知道更狗血的是什么嗎,羅晴天的相親對象,就是我的前夫江昱。”
羅美娟不可置信,“你不是葉冥的人嗎?”
“所以才叫前夫,”意緒淡淡一笑,“以前他做過許多傷害我的事,我實在忍受不了,就離婚了。”
羅美娟不在說話,淡淡的眺望著遠方。
“生活是殘酷的,特別是對女人殘酷。”意緒淡淡說道。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不會讓羅晴天情場得意的。”說著,羅美娟就起身離開。
意緒有點意外,但是她沒資格批評羅美娟,因為她跟自己一樣,經(jīng)受了苦難。
張睿走到她身邊,“林小姐,應(yīng)該送你回去了。”
意緒起身,準備往回走,卻不小心扭了一下,張睿連忙彎下腰來撈住她。
意緒連忙抓住張睿的臂彎,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了張睿脖子上的痕跡。
原來,這個不茍言笑的張助理,私生活倒也·······意緒抿著嘴,忍住了笑意。
回到家,繼續(xù)睡覺,下午小千回來,看到她就撲了過來,緊緊摟住她。
意緒覺得愧疚極了,一把抱住小千,“對不起,媽媽下次不會了,不回了·······”
說著,帶著小千去了游樂場。
小千以前是不敢玩這類的項目的,但是今天意緒全程陪著她,小千也慢慢的愿意玩了。
做了旋轉(zhuǎn)木馬,吃了冰激凌,還坐了摩天輪,一天的時光就這樣安然度過了。
如果每天都是這樣,該有多好啊,意緒默默的奢望著。
胡小艾的電話卻不合時宜的打了過來。
“賤人!你開心了么!現(xiàn)在江昱和我分手了!”
“與我何干?你真是好笑。”
意緒的回答讓胡小艾更加火冒三丈,“你把我和在盛的事兒告訴了她對吧!表姐說你在羅家的宴會上跟他站在外面卿卿我我了好久!”
意緒笑道,“胡小艾,比起這個,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一下江昱參加羅家宴會的目的。”
“什么意思?”
“江昱現(xiàn)在的追求對象,是羅家的小姐羅天晴,他和你分手不是因為你出軌,而是因為你沒有利用價值。”
胡小艾失聲痛哭,“你騙我!你這個賤人!你就知道騙我!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被厲鬼索命!”
意緒皺著眉頭,想起了那幾個被詛咒的布偶娃娃,原來,這事是胡小艾干的。
想到胡小艾每天在家疑神疑鬼,江昱又不待見她,意緒只怕這個女人要瘋。
“哈哈,胡小艾,現(xiàn)在日子過得慘的是你,一沒工作而沒孩子三沒了江昱的愛,你說,你還剩下什么?”
胡小艾還在怒罵著,她一把掛了電話。
夕陽下山了,她不得不回家,拉著小千的手,只希望這一刻永遠停留。
但是她知道,葉冥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
這就是自己和魔鬼做交易的代價。
晚上到了格調(diào),Kathy驚呼,“姑奶奶,不是說準你兩天假嗎,怎么就來了?”
意緒笑笑,“在家反正也沒什么事,就來了。”
依舊是和penny排練著節(jié)目,Susan對她依舊是挖苦加上諷刺,但是她充耳不聞,畢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意緒姐,”penny已經(jīng)不叫她Linda了,直接叫名字顯得親切,“昨天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意緒不好說自己是被葉冥帶去參加宴會,只好說自己一個朋友過生日,要去參加。
“那肯定是你最好的朋友,才能讓你這樣的拼命三郎請假。”penny笑道。
意緒尷尬的笑笑,自己最親密的朋友是若藍,但是自己連在這里跳舞的事都不敢告訴若藍。
她也無法理解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若藍知道她的現(xiàn)在,不愿意他們倆的友情之間摻雜別的東西進去。
“連少還問你呢,昨天,巴巴兒的找了你好久。”
意緒聽到這話,只覺得頭疼,這個連刃,她惹不起,又不能逃開。
明明知道她是葉冥的人,偏偏是不是來勾勾她,逗逗她,然后被葉冥看到后,倒霉的又是她。
到了臺上,依舊熟練的舞動的,眼睛往二樓的卡座掃去,沒有葉冥,卻看到了連刃促狹微笑的臉。
意緒總覺得他不安好意。
果然,在休息間休息的時候,連刃過來,“今天的舞服怎么這么累贅,領(lǐng)子和腰部全都包住了,不熱嗎?”
面對連刃的提問,意緒當然不好意思說是為了遮住吻痕,只好微笑,“為了配合曲子的感覺。”
連刃早已經(jīng)看到了一點痕跡,也不說破,一屁股坐在意緒旁邊,眼睛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