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冥望著窗外的夕陽,眼神讀不出內(nèi)容,“林意緒,你認(rèn)為,至今為止,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意緒一秒鐘都沒想,“當(dāng)然是交易的關(guān)系。”
“交易?”葉冥回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原來,這個女人每次用真摯的眼神對他說感謝,甚至床笫之間在他身下歡愉的表情,都是假的,都是交易而已。
意緒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變得冰冷,不知為何有點不安。
該不會,惹他生氣了吧?但是他沒有生氣的理由啊,他有錢有勢,沒了她,還有大把年輕的女伴可以用來玩樂。
“林意緒,你眼中是不是只有交易?你還還真是賤,自輕自賤。”
她笑笑,“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尊貴的命。”
想要逃離這尷尬的氣氛,意緒連忙叫服務(wù)生過來付賬,然后向葉冥告辭。
“我還有事,葉總想必也公務(wù)繁忙,就不打攪了。”
“你最后問你一句。”男人冷冷的聲音讓她停住腳步。
“你就這么想跟我撇清關(guān)系?”
是的,她在內(nèi)心回答,我只想過自己的平靜生活。
歉意的微笑一下:“葉總,我的意思你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
“你確定你不后悔?”男人的語氣已經(jīng)有了慍怒。
“不后悔。”意緒語氣堅定,她最恨的就是情婦小三之流,怎么會甘心讓自己也做富人金錢的玩物。
望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葉冥牽動嘴角,微微一笑。
下一秒,整張桌子都被掀翻在地,杯盤狼藉。
把那張一百萬的卡扔給服務(wù)生,“不用找了。”
隨后,在服務(wù)生目瞪口呆的注視著走出了店門。
兩小時后,咖啡店里傳來服務(wù)生驚天動地的吼叫:
“老···老板···這卡里有一百萬!”
星辰地產(chǎn)最大的某個高管會議室,參會的二十名高管正在屏息凝氣。
葉冥的聲音低沉,“下個月業(yè)績還是上不去,都給我卷鋪蓋走人,星辰不養(yǎng)閑人!”
高管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明白他們的總裁為什么這幾天火氣這么大,明明公司沒出什么事故。
散會后,車雅嫻走進了葉冥的辦公室,一雙玉手搭在了男人充滿肌肉的肩膀上,輕輕按摩。
“最近累了?”
葉冥閉目養(yǎng)神,沒有回應(yīng)。
“干嘛這幾天老是發(fā)火,看把底下人嚇的。”
說著,手慢慢往下,鉆進男人的襯衫空隙,滑進了男人的胸膛。
要是在平常,他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香艷,但是現(xiàn)在他一點想碰車雅嫻的欲望都沒有。
拿開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睜開眼睛,“你的膽子越發(fā)的大了。”
車雅嫻是何等會察言觀色,知道他沒興趣,連忙拿開了手。
“以后在公司,我們只是普通上司下屬的關(guān)系,你要是拿捏不好這個度,我就只能換人。”
男人冰冷的話語,車雅嫻不是第一次聽,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想要的時候,比什么都熱情,不想要的時候,就立馬翻臉不認(rèn)人。
想想自己以前跟他在這間辦公室里那樣激情熱烈過,就覺得不忿,然而她不會表露出來,葉冥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忍受他的一切。
“葉冥,我的生理期,不知道為什么推遲了···”試探的說出這句話。
“我們做了三次,只有一次沒有采用措施,而那次,你在安全期。”
車雅嫻?fàn)庌q,“安全期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葉冥笑了,“車雅嫻,張睿手下的旋風(fēng)說,你上周扔的生活垃圾里,有用過的衛(wèi)生棉條,你是獨居,那么棉條是誰用的?”
車雅嫻有點慌張,“可能是最近吃了感冒藥,導(dǎo)致的生理期延遲吧。”
“這才像你,聰明,”葉冥微微一笑,“剛剛的你有點犯蠢的樣子,希望你下次不會再犯這種錯。”
車雅嫻咬緊嘴唇,有點不甘,“您不會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有夫之婦了吧?”
葉冥幾次打電話要她準(zhǔn)備女裝,她見過林意緒幾次,覺得長得一般,也沒怎么在意,以為只是葉冥的一時玩興而已。
葉冥瞇起眼睛,“這件事,跟你有什么切身利益嗎?”
車雅嫻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退出辦公室。
張睿走了進來,附在葉冥耳邊耳語。
“葉總,宅子里出事,江家小姐跑到夫人面前,說了你和林小姐的事,夫人要你現(xiàn)在立刻回去。”
葉冥慢慢捏緊手心,“這個江依依還真是陰魂不散!”
驅(qū)車回到了家中,一進會客室的的大廳,就看到葉母低沉的神色,還有江依依滿面春風(fēng)的笑臉。
要不是葉冥母親在場不好意思,她早就撲過去了,坐在沙發(fā)上,想著這里也許葉冥躺過,她恨不得整個人都在上面打滾。
“江小姐的家教真是令人不敢恭維,沒有收到請柬,就貿(mào)然闖進別人家中。”葉冥譏諷道。
“你先別顧著說人家江小姐,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江家的兒媳婦攪和在一起?”
葉冥沒有回答,而是微笑著對著江依依說道,“江小姐,坐了這半日,江家肯定尋你吃午飯呢,我送你出去吧。”
江依依一聽葉冥要親自送自己出門,簡直高興壞了,連忙上來挽住葉冥的胳膊,身體恨不得粘的葉冥緊緊地。
葉冥心里想的是,又得打電話去巴黎做一身新的西服了,今天這一身已經(jīng)被旁邊這個女人污染了。
濃烈的香水味,臃腫的體態(tài),葉冥只覺得江依依像十八世紀(jì)英國的廉價的站街女郎。
“江小姐,你向我母親告狀,心里沒有任何不安嗎?”
江依依驚慌失措,“葉冥哥,我沒有說你壞話,我只是告訴阿姨,林意緒那個女人一直在糾纏著你不放而已。”
一走到會客廳外面,葉冥就厭惡的甩開江依依的手,“糾纏我不放的惡心女人有很多個,你是排第一的,而林意緒,不再榜單上。”
江依依一副受傷的眼神,“江昱,我和林意緒,明顯是我更適合你啊,她結(jié)過婚又生過孩子,又窮,而我是江家的大小姐,還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