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顏最熟悉他這副神情,心里一跳,知道自己玩大了。
她訕訕一笑,想從他身下鉆出去,結果男人長腿一夾,牢牢將她固定住。
“現在想跑,你覺得來得及?”
沐傾顏抬手捂住自己額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我頭疼!
“哪兒疼都給我忍著。”
……
翌日。
沐傾顏醒來已經接近中午,她看著外面的太陽,心里暗罵陌御塵一通,趕緊從床上爬起來。
陸家雖然家大人多,但是這個時間點,整個宅子里除了傭人就沒什么人了。
陸利群曾經說過,陸家不養閑人,沒人敢整天游手好閑在家里待著,就連陸瀾江這樣的二世祖,也在公司里有一份閑差,不過他一個月去不了幾次,上面的領導礙于他的身份,往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往陸利群那里報。
宅子里空蕩蕩,倒是給沐傾顏行了方便。
她原本慌亂,現下知道后悠閑起來,先是慢條斯理用了早午餐,隨即去花圃那邊溜達。
遠遠掃了一圈,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她手里拿著剪刀,佝著身子在修建花枝。
如果沒猜錯,就是那個小女仆口中的什么裴嫂了。
沐傾顏上前攀談,“阿婆,這花開得真好看,是什么品種?”
老婦人沒有反應,依舊在修建枝丫。
“阿婆?”沐傾顏又叫。
對方依舊不理她。
正要叫第三聲,一個傭人匆匆跑過來,“表少夫人,裴嫂聽不見的,裴嫂,別剪了!
說著,傭人碰了碰裴嫂肩膀。
裴嫂這才扭頭看向她們,望向沐傾顏時,眼中明顯劃過一抹疑惑。
沐傾顏問傭人:“聽不見?天生的嗎?”
傭人搖搖頭,“好像不是。”
她從口袋里摸出紙和筆,在上面潦草寫下已經一句話,然后讓裴嫂看。
裴嫂看完,震驚地看向沐傾顏,隨即激動地拉住她的手,然后在她旁邊比了個很高的高度。
沐傾顏不懂是什么意思,好在有傭人在旁邊翻譯,“裴嫂在問表少爺呢!
裴嫂聽不見又不說話,整天獨來獨往的,也不往主宅去,并不知道陌御塵過來的事情。
沐傾顏接過紙筆,在上面寫:
他出門工作了,你想見他嗎?
裴嫂定定地看著沐傾顏寫下的這句話,幾秒后訕訕笑了下,飛快搖頭擺手。
沐傾顏還想再問什么,裴嫂拿起剪刀和花灑,轉身走了。
傭人叫了一聲,見她腳步不停,不高興地說:“怎么連招呼都不打,裴嫂真是的。”
“裴嫂以前在陸家是做什么的?”沐傾顏見沒法直接跟裴嫂交流,索性拉著旁邊好似對裴嫂挺了解的傭人問。
“我聽管家曾經說,裴嫂最早是伺候若雨小姐的,后來若雨小姐出嫁,裴嫂便去廚房打下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了這花圃。”
“為什么聾了?”
傭人搖搖頭,“我來的時間不長,也不清楚。表少夫人,您找裴嫂有事嗎?”
“沒有,我就是看看花。”沐傾顏笑著讓傭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