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怎么會在這里?”朝暖整個人都慌了。
看到康哲,她就想起了那一晚上的夢魘,若不是白茶姐及時趕到,她現(xiàn)在就完了。
康哲抓著朝暖的手捏的死死的。
她見他沒有松手的意思,鼓起勇氣威脅道:“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這里可是部隊(duì)!
誰想,康哲沒有半分害怕,陰陰地笑了下:“你叫啊,叫得越大聲越好,我就說你跟我上床了,我們看看是誰受影響大!
看著朝暖說不出話的臉色,康哲摸了摸下巴,得意地說:“對了,那天晚上我拍了你在床上的樣子,還存在我手機(jī)上,我要是把它發(fā)出去,你可就身敗名裂了。”
“你胡說,我跟你壓根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是沒得逞,但是你別忘了,你衣服都被我脫了一大半了,誰會信你還是個清純玉女!
朝暖聽他這么一說,一時間六神無主。
她剛想說什么,康哲便先一步說:“找白茶求救也沒用,她現(xiàn)在遠(yuǎn)在國外,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她壓根保不了你!
朝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警惕地看著他:“你想怎么樣?”
“放心,我才不舍得對付你,我心疼你都來不及呢!笨嫡苄χ,手輕浮地抬起來要往朝暖臉上摸。
他仗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偏僻,沒人能看到,對她動手動腳的。
朝暖偏頭閃過他的手,臉上盡是厭惡。
康哲見狀,冷哼了一聲,把手放下來,開口道:“把你手機(jī)號碼報(bào)給我。”
“沒有手機(jī)!背涞匦÷曊f。
“沒有手機(jī)?你騙傻子呢?”
朝暖暗暗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手機(jī)都上交了。”
康哲見她沒說謊的痕跡,掏出手機(jī):“我就要你手機(jī)號。”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任何回答,他看向她,然后從手機(jī)里點(diǎn)出一個視頻,舉到她面前給她看。
朝暖看到手機(jī)里臉頰酡紅衣衫不整的自己時下意識要把手機(jī)搶過來,康哲一個舉高避開,邪笑著說:“這下可以說手機(jī)號了吧!
“你把它刪了!”
“刪了?這么好的東西我才不舍得刪!笨嫡苎鄣诐u漸流露出邪意:“每次想你的時候,我還得看著這東西解決需求呢!
朝暖氣得臉色通紅,她看著康哲的臉,只覺得一陣陣反胃,捏緊了手,整個人緊繃著。
許久后,她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松開手,將自己的手機(jī)號報(bào)給了他。
康哲慢悠悠地輸進(jìn)去,然后滿意地拍了拍朝暖的小臉:“行,你回去吧,等你結(jié)束訓(xùn)練后我會找你的!
朝暖立刻扭頭要走,后面?zhèn)鱽砜嫡懿环判牡木媛,“別想著找任何幫手,要是有人找我麻煩,我就把你的照片和視頻發(fā)出去,我出事也一定拉你做墊背的!
朝暖的腳步頓了頓,然后拼命地朝訓(xùn)練地跑去,仿佛后面有洪水猛獸在追她。
江南煙見朝暖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對,下意識看了眼剛才樹林的方向,此時那個男人已經(jīng)走了。
“誰找你啊?”她關(guān)心地問。
朝暖低著頭,小聲道:“一個朋友!
“找你什么事?”
沉默了幾秒,朝暖搖搖頭:“沒事,就是來看下我!
江南煙還想問什么,教官吹起了口哨:“訓(xùn)練繼續(xù),全體立正。”
結(jié)束訓(xùn)練后,江南煙像平日一樣要和朝暖一起回宿舍,楚西幽沖著她走過來。
朝暖藏著心事,本就想一個人靜一靜,看到楚西幽后對江南煙說:“南煙姐,我先回去了!
不等江南煙說什么,她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往宿舍走。
江南煙看向楚西幽,臉色平靜:“有事?”
“恩,給你透露個消息!背饔恼f。
“什么消息?”
“明天要開始射擊訓(xùn)練了。”
這段日子進(jìn)行了體能訓(xùn)練和幾套拳法,還一直沒有摸到真家伙。
電影里的劇情肯定不能少戰(zhàn)爭場面,開槍殺人扔手榴彈都是最基本的。
江南煙驀地睜大了眼,“摸槍嗎?”
“嗯吶。”楚西幽叮囑道:“所以你小心一點(diǎn),別傷了自己!
江南煙有些緊張,她還沒碰過槍。
拍戰(zhàn)鷹的時候,那些大場面都是讓替身完成的,她就只碰過幾次一比一大小還原的假槍。
楚西幽見她這還沒開始就緊張起來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故意說道:“不光是要注意自己的槍,也要注意別人的動向,萬一周圍有人擦槍走火,不小心射到你,你這小命可就完了!
江南煙有點(diǎn)被嚇到,一時間怔怔的說不出話。
“當(dāng)然了。”男人一手拿著帽子吊兒郎當(dāng)?shù)剞D(zhuǎn)著,另一只手插進(jìn)口袋里,帥氣的俊臉上露出幾分曖昧,“你要害怕就躲我身后,絕對安全。”
江南煙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逗她,冷下臉色:“我要拿到槍,槍口第一時間就沖著你!
楚西幽挑眉,然后淡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沖著胸口點(diǎn)了下:“行,沖這兒射!
江南煙的回答是扭頭就走。
晚上,宿舍樓的洗手間里傳來一聲“咣當(dāng)”的聲音。
像是洗臉盆砸落在地的動靜。
緊接著傳來了爭吵聲。
江南煙本是在鋪床,聽到外面的吵鬧,沒有半分要湊熱鬧的想法,但隨即聽到有人喊了朝暖的名字,這才想到剛剛朝暖是拿了洗臉盆去洗手間的,趕緊下床去外面看情況。
她剛走近,便看到一起訓(xùn)練的一個劇組演員正拿手指著朝暖,語氣咄咄逼人:“道個歉就完了,我這鞋子碰不得水的,三萬塊的高定,你得賠我。”
“明明是你撞到了我!背劭舻傻糜行┘t,像極了被惹到即將炸毛卻又沒什么威懾力的小兔子。
要真是她的錯也就算了,她這些年賺的錢,不是賠不起一雙高定的鞋子,可是不是她撞得,她才不愿意擔(dān)這份責(zé)任,三萬塊都夠她媽媽一年的醫(yī)藥費(fèi)了。
“我撞得你?我撞你然后毀我一雙鞋子嗎?”對方拔高了音調(diào):“而且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撞的你,旁邊的人可都看見了,是你撞得我。”
在洗手間剩下的兩個人,都是這演員的朋友,自然是向著她的,聽到這話,立刻附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我們看到了,是朝暖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