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韓熙給陌御塵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美其名曰喝點酒。
陌御塵一聽就知道是楚西幽的事,捏了捏眉心,還是起身換外出的衣服。
沐傾顏見他要出門,疑惑問:“你去哪兒?”
“喝酒,估計是楚西幽的事。”穿好衣服,他看向她:“你去嗎?”
“我不去了,我在你們反而不能好好勸他。”沐傾顏很識時務(wù)。
陌御塵一想也是,沒再強(qiáng)求,他上前吻了吻她,承諾道:“我盡早回來。”
“好。”
陌御塵離開后,沐傾顏去了兩個孩子的房間,看這兩個小家伙都睡得很香,小心翼翼地上前給糖糖蓋了蓋被子,悄聲出去。
她回到臥室,正想早點休息,手機(jī)響了。
竟然是寧姨。
白茶出國后,沐傾顏就又用回了原來的手機(jī)。
她接通,疑惑出聲:“寧姨,有什么事嗎?”
“小茶啊,御塵在不在家啊?”寧華聲音有些急切。
沐傾顏愣了一下,然后說:“沒,正好他剛剛出去了。”
“哎呀,這就壞事了!”
沐傾顏忙問:“怎么了?”
“是這樣,今晚我讓璐璐帶著朝暖出去應(yīng)酬,結(jié)果之后這群人又非要去酒吧玩,里面有幾個富二代,有一個趁璐璐一個不注意,不知道把朝暖帶到哪里去了。”
“電話呢?”
“打不通,那酒吧消費等級高,也不給我查監(jiān)控。”
以寧華的人脈,也是能聯(lián)系到厲害人物的,但是大家都是利益關(guān)系,這大晚上地不太方便直接吵到人家,思來想去,寧華覺得親近且能打擾的也就陌御塵了。
“你們等一下,把地址發(fā)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沐傾顏掛了電話后給打給陌御塵,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到酒吧聽不見的緣故,他那邊沒人接。
沒辦法,沐傾顏只好趕緊換好衣服出門,開車到了寧姨發(fā)給她定位的酒吧。
她一下車,就看到寧姨著急地站在門口走來走去。
寧華看到她趕緊上來,“你終于來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朝暖被帶走多長時間了?”
寧華看了眼手機(jī),估摸了一下,“大概有半個小時了。”
半個小時……
沐傾顏擰眉。
時間緊迫,也容不得她去找誰調(diào)查,連找陌御塵都來不及。
她快速問:“你找經(jīng)理,經(jīng)理不給你調(diào)監(jiān)控嗎?”
“恩。”
“你有說你是誰嗎?”
“說了。”寧華一臉無奈。
就是說了之后對方還是不松口,她才沒辦法了。
沐傾顏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淡淡道:“我大概知道朝暖被帶到哪兒了。”
“真的?”寧華一臉驚異。
沐傾顏沒解釋,只是嗯了一聲,“寧姨你跟我來。”
兩人一起往酒吧里進(jìn)。
一層正是嗨歌熱舞的場面,大家喝酒的喝酒,蹦迪的蹦迪。
自楚西幽經(jīng)營的天上人間關(guān)門之后,江城這兩年又崛起了不少娛樂場所,供有錢人消費。
這家酒吧是新開的,估計是圖個新鮮,來的人挺多。
沐傾顏到的時候,蹦迪那一片剛好在噴干冰,視線里白茫茫的一片,她眼中劃過一絲不耐,干脆走到一個DJ旁邊,拉住他問:“你們這兒的負(fù)責(zé)人是誰?”
對方正搖頭晃腦的打碟,突然被人打斷,正不高興地要發(fā)飆,一看是個大美女,笑了笑:“美女,什么事啊就找負(fù)責(zé)人,找哥哥一樣幫你解決。”
沐傾顏冷笑一聲,握住他肩膀的力道逐漸加大,“我說,我找你們負(fù)責(zé)人,聽不懂?”
DJ吃痛地叫出聲,但是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相當(dāng)于沒有。
他惶恐地看了眼眼前的女人,被對方的冰冷表情嚇到,趕緊指了下不遠(yuǎn)處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在走動的男人:“那個,那是經(jīng)理。”
沐傾顏松開手,大步朝著對方口中的經(jīng)理走去。
嫌里面太吵,她直接用蠻力把人拉到稍微安靜點的洗手間外面。
“哎哎,這位小姐你干什么?”
“朝暖認(rèn)識嗎?有人把她帶走了,帶去哪兒了?”沐傾顏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
寧華一直跟在她身后,聽到她的問話震驚地瞪大眼,這小祖宗怎么問得這么直接,要是傳出去還了得,朝暖得背一堆負(fù)面新聞了。
對方看了沐傾顏一眼,又看了她身后的寧華一眼,開口道:“朝暖?就是那個明星嗎?我知道她啊,什么被誰帶走了?”
“別裝蒜,我耐心有限。”沐傾顏語氣冰冷到極點,望著對方的眼神極度冷漠。
要是了解她以前的人就會知道,她馬上要發(fā)飆了。
經(jīng)理撇了撇唇,并不把沐傾顏看在眼里,要不是見對方姿色上乘,他早就讓保安把她給扔出去了。
“我真什么都不知道,您要是想玩呢,就在里面玩,不想玩,門在那里。”他指了下門口的方向,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勢。
沐傾顏看著他沒動。
經(jīng)理耐心告罄,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人。
腳剛踏出去,突然一個天旋地轉(zhuǎn),他整個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地大叫出聲。
旁邊路過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地板狠狠顫了一下,然后便望著在地上痛的打滾的男人一臉震驚。
寧華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一時間目瞪口呆,小茶竟然一個過肩摔把這個經(jīng)理給撂倒了!
這經(jīng)理看著怎么也一百五十多斤了。
沐傾顏蹲下身子,一只腳踩在經(jīng)理的腕骨上,眉宇間帶著幾分戾氣,問道:“這下能說了嗎?”
她也不想弄得這么張揚,只是條件不允許。
她等得了,朝暖這丫頭可等不了。
經(jīng)理吃痛地繼續(xù)叫,當(dāng)覺得自己骨頭快斷了的時候,忙說:“在酒吧上面的客房里,但具體是哪一間我不知道,我也就是個給人打工的。”
“誰知道?”
“客房前臺,他們知道。”
“帶我去。”
沐傾顏把經(jīng)理從地上拎起來,逼著他帶她去找人。
無奈下,經(jīng)理只好帶她去找客房前臺,然而,前臺并沒有詳細(xì)登記。
前臺無奈地看了經(jīng)理一眼,欲言又止:“你也知道我們這個……”
他們是酒吧,不是賓館,這些客房就是短暫地提供給“有需要”的人,要是登記了,被別人看到不就被抓到把柄了嘛。
“大概位置,那一片的房間記得嗎?”沐傾顏問。
前臺見這個女人是經(jīng)理帶上來的,便老實回答:“好像是走廊盡頭那一片,就記得在右手邊,具體哪一個記不清了。”
沐傾顏扭頭就走,經(jīng)理見她這么氣勢洶洶地,怕她鬧出事,趕緊上前說:“你別著急啊,我給他打個電話就知道是哪一個了?”
然而這話音剛落,沐傾顏直接抬腳開始踹前臺口中那一片區(qū)域的幾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