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沒想到母親是這個意思,一時間哭笑不得:“媽,我們倆都還年輕呢,不著急!
“你年輕,晉安可老大不小了!苯覆毁澩卣f。
晉安比江南煙大四歲。
“現在孩子都要得晚,年輕人都是先忙著拼事業的。”
“沒關系,你們拼你的事業,媽媽沒事啊,媽媽可以幫你們帶孩子的!苯敢惶崞疬@事就一臉向往。
江南煙拿出擋箭牌:“你怎么不催哥啊?他是老大呢,而且你不急著抱孫子?”
江母嘆了口氣,“你當我不想,可是我催他沒用啊,他現在連個女朋友的影兒都沒看見呢,白長那么大個子!反正啊,你和晉安真該考慮要孩子的事了。”
與其做無用功,還不容把目標放在可能性更大的女兒身上。
江南煙一時無話可說,幸好手機響了,她趕緊摘下洗碗手套走出去接電話,趁此避開母親。
拿起電話,江南煙接通,問那邊的人:“晉安,做完手術了?”
“恩!蹦穷^傳來晉安疲憊的聲音,“我剛出手術室,沒能接到你電話!
“沒事,你吃飯了嗎?我今天來我父母這邊了,要不一會兒回去我給你帶些飯?”
“不用,我去醫院食堂吃一下回去就行,要我開車去接你嗎?”
江南煙看了眼時間說:“不用了你直接回吧,現在還早,我自己坐地鐵回,正好消消食。”
掛了電話后,江南煙怕母親再提起催孩子的話題,和父母說了一聲便拿著包準備走了。
江母一臉不舍,“你怎么回去啊,讓你哥送你!
“不用這么麻煩,他送我自己還得再回來,我坐地鐵很快的!
江南煙離開家,慢悠悠地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她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路人,覺得自己像一個看客,但隨即意識到自己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忍不住被自己剛才的想法逗笑。
坐了一個小時的地鐵,又走了二十多分鐘的路,江南煙才到公寓樓的大門。
剛掏出用戶識別卡想要進去,身后傳來一聲沙啞的“南煙”。
她動作一頓,轉身看去。
楚西幽站在她兩步遠的地方,安靜地看著她。
“你怎么又來這兒了?”她下意識地發問。
隨即見楚西幽自嘲地笑了下,“看來你是在公司看見我了,故意避開的啊!
江南煙突然說不出話了。
他扯了扯唇,解釋道:“我在你公司沒等到你,就來這邊等!
他沒她手機號,也怕貿然地查到給她打電話她會生氣。
“為什么等我?”
“早上跟你說了的,我想要你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楚西幽不厭其煩地說,神色淡淡,仿佛把這輩子為數不多的耐心全用到了她身上。
要是被別人看到縱橫情場的楚爺如今低三下四地求一個女人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估計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你要我一個小時做什么?”她無力地問。
楚西幽不說,只是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跟你去了,你能保證以后再也不來打擾我嗎?”
楚西幽一時有些猶豫,但隨即想到什么,點點頭。
“好,我跟你去!苯蠠燑c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楚西幽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要是能用一個小時換回以后的清凈,也是值了,
楚西幽先是帶著江南煙去了一家酒吧。
這種地方對于兩個人來說都很熟悉,以前他們兩個幾乎每天都泡在酒吧里,但是距離江南煙上一次來酒吧已經過了很久了,此時的她聽著嘈雜不已的DJ曲目,看著大家亂扭亂蹦的樣子,只覺得頭疼不已。
江南煙轉身就想走,被楚西幽及時拉住。
他在她耳邊說:“你答應我了的!
江南煙不想離他那么近,所以拔高音調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盡管已經盡力把嗓門放大,但還是架不住周圍震耳欲聾的聲音。
楚西幽拉住她說:“你跟我上來!
兩人到了二層的包間,這里安靜了不少,江南煙把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楚西幽只是說:“馬上你就知道了!
包間里空蕩蕩的,楚西幽讓江南煙坐下,然后拿起一旁的遙控,沖著面前的液晶電視墻點了一下。
屏幕亮起,沒一會兒,上面出現了一段視頻。
這視頻一開始搖搖晃晃的,就像是喝醉酒的人錄的短視頻似的。
江南煙不明所以地看了楚西幽一眼,但當看到屏幕里的郝悠悠時,仿佛明白了什么。
視頻里,背景音很嘈雜,但應該是做過處理了,把背景音弱化了很多,大家的說話聲相對清晰了不少。
郝悠悠一身低胸裝,坐在靠里面的沙發上,指間夾了一根細煙,正和旁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朋友說話。
“悠悠,你怎么悶悶不樂的,我們出去蹦會迪?”
“不想去,沒心情!
“到底怎么了啊?”
郝悠悠將身子往后靠,露出臉上的陰郁和煩躁,旁邊有人聽到兩人的談話,適時插了一句:“還能怎么,肯定是為了男人唄!
郝悠悠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她那朋友立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用肩膀碰了碰郝悠悠:“不會是楚爺吧?”
郝悠悠應了一聲:“恩。”
那女人疑惑:“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們其他人看著可羨慕了。”
視頻播放到這里,楚西幽表情有幾分別扭,忍不住做賊心虛似的摸了摸鼻子。
然而江南煙目不斜視地看著視頻,面無表情,連余光都沒往他的方向掃一下,仿佛是他自作多情了似的。
緊接著,視頻里,那朋友想到什么,說道:“我估計啊,就差臨門一腳,你喜歡他,他對你也好,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差你們兩個發生點實質性的東西,這要是有了,你們就妥妥的成了!
郝悠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終于打起了精神,問道:“怎么發生?”
那朋友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話。
視頻戛然而止。
此時的江南煙已經知道他把她叫過來是為了什么了,語氣平淡到了極致:“你是想用這個來證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