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聚會地點定在了A洲有名的云間府邸,是一個現(xiàn)代式的豪華莊園,建在山頂云間處。
沐傾顏見識過G.K參股的皇宮式酒店,如今看著這出了名的莊園,并沒什么感覺。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焱傾雪,她看起來也沒有多激動,反而一副“我經(jīng)常來這種地方”的不以為然神色。
他們來了十幾個特工左右,一行人出示邀請函后,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拿掃描儀掃視過全身,確定沒有帶危險物品才放行他們進(jìn)入。
安逸是他們這群人里最小的,昨天通宵打游戲,來的一路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傳染的旁邊的人也忍不住開始打。
焱傾雪一想到這里穿著正裝和商業(yè)人士沒什么兩樣的全都是世界各地的特工,就覺得很奇妙,她偷偷扯了扯moon的衣角,悄聲問:“這里面的你全都認(rèn)識嗎?”
沐傾顏沒去看四周的人,解釋道:“我們認(rèn)人不看臉的,一般看標(biāo)識!
特工時不時就換張臉,要都記得不得累壞了。
“啊?什么標(biāo)識?”
沐傾顏給焱傾雪看胳膊上的紋身,紋身外面是一圈黑色彼岸花環(huán)起來的模樣,里面有一彎泛著瑩瑩淡光的淺色月牙,“就是進(jìn)基地時的紋身,彼岸花是基地的象征圖,我們都一樣,但里面的圖形代表個人,你的是雪花,安逸的是河流。還有的圖省事,會直接紋自己的代號!
這紋身用的是特制顏料,擦上某種藥水會消失,擦上另一種則會出現(xiàn)。
焱傾雪看向旁邊的人,果然每個人胳膊或者是別的裸露的地方都有紋身,且每個都不盡相同。
“好神奇啊!膘蛢A雪瞬間覺得自己的紋身高大上了很多,舉起手臂欣賞起來。
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夸張的聲音:“哇哦,moon!多少年沒見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呢!
沐傾顏循聲看過去,當(dāng)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女人妖嬈地走上來,金黃色的大卷發(fā)披散在一側(cè),穿著緊身包臀黑色連衣裙,襯得身材姣好,膚白貌美。
這人是沐傾顏的死對頭,Z組織的人,兩人曾經(jīng)因為一個任務(wù)目標(biāo)相同而結(jié)怨,沐傾顏捷足先登后,這女人便處處針對她。
沐傾顏沒把這人放在眼里過,但奈何這女人極其煩人,跟條纏著你不放的瘋狗一樣。
弗洛拉本以為moon死了,沒想到會在今天的聚會上看到她。
見moon還活著,她失望透了。
弗洛拉舉著酒杯,假惺惺地笑著說:“慶祝你回來,碰一杯?”
沐傾顏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酒杯,冷冷扯了扯唇:“不了,跟你沒那么熟,而且我不愛喝加了料的酒。”
弗洛拉舉著酒杯的手僵硬了一瞬,隨即笑開:“沒想到眼力現(xiàn)在這么毒啊,就是一點穿腸粉,又不會致命!
焱傾雪在旁邊聽得瞪大了眼,忍不住扯著moon的衣角想把她往后帶,遠(yuǎn)離面前這個大波浪可怕女人。
弗洛拉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即在他們一行人中看了個遍,好奇地說:“Moody沒來?你們以前可是形影不離。”
Moody是慕若城,弗洛拉喜歡他了很多年,每次看到他就恨不得扒光衣服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引。
“關(guān)你什么事!便鍍A顏朝她身上的衣服看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笑了下:“要不給你通個視頻,你在這里也能脫衣服!
弗洛拉臉色變得難看,正好這時有同伴在叫她,扯了個沒什么笑意的笑容走了。
焱傾雪一直看著四周,沐傾顏注意到,疑惑問她,“你找人?”
“恩,我在找首領(lǐng),他今天不來嗎,不然為什么不和我們一起?”
沐傾顏這才發(fā)現(xiàn),焱傾雪好像對首領(lǐng)的事很上心。
“你找首領(lǐng)干嘛,他才不會和我們一起!
首領(lǐng)性子孤僻,行事乖戾,沐傾顏來基地這么多年了,見首領(lǐng)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我,我就是想見見他!膘蛢A雪失落地說:“我本來以為來到這里,我就能經(jīng)?匆娝。”
沐傾顏瞪大眼,“你不會是因為首領(lǐng)才進(jìn)基地的吧?”
“對啊!膘蛢A雪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攸c點頭。
沐傾顏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你喜歡首領(lǐng)?他歲數(shù)比你大好多呢。”
“才七歲而已!”焱傾雪伸出個數(shù)字七,認(rèn)真地和沐傾顏計較并不是所謂的“大好多”。
沐傾顏點點頭,“行,七歲而已,那你為什么喜歡他,你見過他?”
不等焱傾雪回答,沐傾顏搖搖頭,先一步否定道:“不可能!
她都沒見過首領(lǐng)的真容。
首領(lǐng)在基地都會戴面具的,在外面也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小時候見過,長大就沒見過了!膘蛢A雪老實回答。
沐傾顏抿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說實在的,她也不了解首領(lǐng),不過,所聽到的有關(guān)首領(lǐng)的傳聞,都不太好。
想了想,她只能說:“首領(lǐng)他,不是一般女人能駕馭得了的。”
更別提焱傾雪這個單純的跟個小白兔一樣的了。
焱傾雪咬咬唇,問出了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便鍍A顏拉過一旁懨懨站著的安逸:“你問他吧,相對于我們其他人,這個算是跟首領(lǐng)關(guān)系最近的了!
安逸無精打采的,聽了焱傾雪的問話,先是驚訝地看她一眼,隨即嘟囔著:“肯定有啊,首領(lǐng)都三十了,怎么會沒女人,就算沒女朋友,也會有幾個固定床伴的!
聽到這回答,焱傾雪眼睛里的光整個都滅了。
沐傾顏見焱傾雪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瞪了安逸一眼,讓你回答,讓你回答那么細(xì)了嗎?
正要安慰焱傾雪,她口袋里的手機先一步震動起來。
沐傾顏拿出手機,是一條短信,許以庭發(fā)給她的。
點開看到內(nèi)容,她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血液凝固。
許以庭只發(fā)了一張圖片。
圖片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臉懵懂地看著窗外,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樣。
配上那張她熟悉無比的面孔,沐傾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白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