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琦雪冷笑一聲,走過來,故意挽住肖易的胳膊:“他就想自甘墮落了,就算我結(jié)婚了也想跟我在一起,怎么,看不慣?”
蔣穎瞪大眼,看著肖易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震驚地問:“你就讓她這么折辱你?”
她和肖易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最清楚他的為人,盡管不富裕,但他向來清高,底線擺在那里,不準別人踐踏。
但現(xiàn)在,秦琦雪卻成了那個例外!
肖易的確覺得秦琦雪說得難聽,但他只是抿了抿唇,沒說什么。
像是習(xí)慣了,習(xí)慣她隨意地在他心口上刺一刀,疼的麻木后就也沒那么在乎了。
秦琦雪見蔣穎還在那里等著肖易的回應(yīng),臉色陰沉下來,諷刺的問:“還不走,是想等著看我們恩愛?”
蔣穎氣極,走上前就要拉肖易的胳膊,“你跟我走。”
肖易避開蔣穎的手,臉色不郁地看著她:“蔣穎,夠了。”
都說得那么清楚了,她到底還有裝聾作啞糾纏到什么時候?
蔣穎一副受傷的表情,她將口罩扯下來,露出斑駁不堪的半張臉,聲嘶力竭地大喊道:“你就只會心疼她嗎?明明我也出事了,但在醫(yī)院的那段時間你一次都沒去看過我,我現(xiàn)在沒錢,沒錢治臉上的傷,醫(yī)生說我好不了,我得頂著這張臉過后半輩子,你就這么不管我了。肖易,你以前明明說了會保護我一輩子的。”
說著說著,蔣穎紅了眼眶落了淚,她就只是做錯了一件事,就讓她付出這么慘痛的代價嗎?她當(dāng)時只是被秦珠珠蠱惑了,還不是因為太愛他太怕失去他。
肖易見她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已經(jīng)不想再跟她爭辯了。
如果她不陷害琦雪,他當(dāng)然不會不管她,就算他們不結(jié)婚,他也會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照顧,給她一個明媚的未來,讓她嫁一個順心如意的男人。
秦琦雪看著蔣穎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就想吐,翻了個白眼:“搞笑,他還說會娶你呢。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看不住男人。”
見蔣穎惡狠狠看著自己,依舊打算糾纏不清的樣子,秦琦雪索性直接拉過肖易,踮起腳堵上他的唇。
肖易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出,愣了幾秒下意識往后退,但她感受到他的意圖,使勁抱住他的腰不準他動。
兩人雖然這些日子在同居,但就像合租的生活一樣,并沒有半分越矩的行為,連手都沒怎么碰過,更別提擁抱和接吻了。
秦琦雪抱住他的那一刻,腦海里第一個劃過的念頭竟然是和在酒店的時候比,他腰好像細了點。
瘦了嗎?
只是接吻秦琦雪還覺得不夠,和他唇瓣分開后,嘴唇順勢貼在他脖子的地方,狠狠吸了個草莓出來。
那痕跡曖昧又顯眼,秦琦雪看著自己的杰作,扭過頭挑釁地看著蔣穎。
蔣穎將嘴巴咬出血,最后忿忿地離開了。
待蔣穎跑遠很久,肖易看著秦琦雪一臉打了勝仗的模樣,猶豫著問:“你不怕她說出去嗎?”
本以為被蔣穎撞破,她第一時間是會警告蔣穎不準出去亂說。
沒想到她不但沒這么做,反而還跟蔣穎宣戰(zhàn)似的故意惹怒對方。
秦琦雪看他一眼,不怎么在意地說:“我自有辦法堵住她的嘴。”
以前她沒什么本事,但現(xiàn)在的她對付一個蔣穎可謂是輕輕松松,派人過去威脅幾句,蔣穎自然不敢再說什么,就算再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總怕死吧。
蔣穎不是威脅,但秦琦雪之后還是后悔了自己的沖動行事。
她看著肖易脖子那里怎么都消不下去的草莓,尷尬又懊惱,她有那么用力嗎?
那地方襯衫也遮不住,就那么大喇喇地晾在視線里。
肖易自己看不到倒是無所謂,只是見她視線總是一副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轉(zhuǎn)眼到了G.K盛典的前一天,今天單燃會回家,秦琦雪也該回去了。
肖易給她裝好藥和一些日常用品,叮囑道:“藥一定要按時吃,我問過醫(yī)生了,這些對孩子不會有傷害,你在家里走路要注意,別磕了碰了,洗澡的時候要小心,我給你買了防滑拖鞋,已經(jīng)裝在袋子里了。”
秦琦雪心里有幾分惆悵,結(jié)果肖易遞過來的袋子,點點頭。
其實也就在這里待了一周多一點的時間,但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很久,有種自己和他生活了很久的樣子。
在這里這些天,她被他養(yǎng)胖了不少,臉頰的肉起來了,小腹也微微突了起來。
盡管再三叮囑,肖易依舊不放心,問道:“我注意到那里挺大的,就沒想過找?guī)讉傭人嗎?”
有人在最起碼她遇到事能及時叫到人,不用像上一次孤零零地那么危險。
秦琦雪搖搖頭,沒解釋為什么房子不找傭人,只是說:“我和單燃都習(xí)慣了,我會小心的。”
秦琦雪上午回家,下午單燃回來。
看到單燃,秦琦雪多少生出了點負罪感,他是她的老公,但自己肚子里的不是他的種,還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和別的男人在外面的家溫存。
雖然她和單燃沒什么感情,但這么做的確不厚道。
想到這里,她咳了兩聲,問道:“你最近公司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資金周轉(zhuǎn)不靈的情況?”
單燃狐疑地看著她:“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缺錢了或者公司遇到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我可以幫你。畢竟我們兩個是夫妻。”
單燃見她這么善解人意,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笑了下,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頭:“不用,我還能什么都靠你不成,公司挺好的,倒是你,有事了就跟我說,我?guī)湍恪!?
說完,單燃兩手握著她的胳膊,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驚訝地說:“幾天不見,你好像胖了點。”
她心臟漏跳了一拍,正想解釋,聽到他說:“不過胖點好看,臉上肉嘟嘟地可愛多了。對了,明天不是要去盛典,我給你訂了晚禮服。你上去試試。”
他將帶回來的大禮盒遞給她。
好在單燃買的禮服偏大,秦琦雪穿上不算很合身,但小腹那里不明顯。
第二天晚上,她穿上晚禮服,換上一雙適合的水晶平底鞋,和單燃一起出門。
單燃看到她腳上的鞋,一臉疑惑:“你不穿高跟鞋嗎?”
她脫口而出早就想好的說辭:“我前兩天把腳扭了,穿上疼。”
“腳扭了?去醫(yī)院看了嗎?”
“看了,醫(y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春季盛典地點定在G.K旗下的連鎖大酒店,秦琦雪彎著單燃的胳膊走進大廳,大廳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客人,看到他們皆笑著打招呼。
秦家和單家聯(lián)姻后,兩家的實力又上升了一截,兩家股票穩(wěn)步上升,這也是為什么單燃父母催著單燃和秦琦雪多在媒體面前出現(xiàn)的原因。
秦琦雪掃了一圈,見白茶沒來,便先和單燃去和一些商業(yè)伙伴聊天。
說是聊天,無外乎就是談之后的生意。
大家都是商人,利益至上。
聊了沒一會兒,劉老走了過來,身后跟著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
秦琦雪正和別人說話,聽到動靜下意識扭頭,當(dāng)對上肖易的視線時,呼吸一滯。